“若是因为徐琳琅,我和四皇子不能走在一起,那么,就算因为流言,徐琳琅嫁给了四皇子,那四皇子心里对徐琳琅便只有厌恶,”
彩蝶对蓝琪瑶佩服的五体投地:“小姐,你真是太聪明了,若是旁人,哪里能想出小姐这么高妙的主意,小姐有这样的头脑计谋,确实最适合做太子妃,最适合位主中宫的人。”
蓝琪瑶在彩蝶耳边耳语一番。
彩蝶得了吩咐,眉开眼笑道:“这也怨不得旁人,谁让她闲的没事儿跑去四皇子跟前显摆,这不是上赶着让我们拿她开刀吗。”
没过了几日,便有流言在城外的灾民中传开:“最开始的时候旁的闺秀都去帮着太子爷赈灾,只有徐家大小姐帮着四皇子赈灾,可见是徐家大小姐心里是喜欢四皇子的。”
“还有传言,四皇子也待徐琳琅不薄,二人时时共同去巡视灾民,时时一起在一个帐子里面看案册。”
没有人说,巡视灾民的时候,旁边还跟着常茂、李瑱瑱和邓琬。
也没有人提,在帐篷内看案册的时候,也有常茂、李瑱瑱和邓琬陪着。
城外的灾民都道:“四皇子和徐家大小姐确实也般配,两人的模样都生的俊,郎才女貌的。”
这几日,原本城西的灾民得了消息,城东的赈灾粮食也变成了杂粮粥和窝头,因着前些日子花用太大,城东的灾民不但吃食水平下降了,就连分量都降了不少看,城东的灾民不但吃不好,还吃不饱。
城西的灾民暗自庆幸,他们随着四皇子搬到了城外,虽然吃的不好,但是顿顿都吃的好。
这样一来,原本暗地里骂四皇子的灾民都开始夸赞起四皇子来,对四皇子朱棣很是敬仰。
城外的灾民也喜欢徐琳琅,这个魏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过来赈灾的时候,和他们吃一样的食物,对他们嘘寒问暖,还给他们教五禽戏用来驱寒和强身健体,还和他们的孩子一起做游戏。
灾民们认为,这四皇子和魏国公府的大小姐,确实是很般配嘛,原本只是听听流言,在这流言的影响下,灾民们愈发的希望,四皇子和徐琳琅若是真能成一对儿就好了。
这话传来传去,再传到城内,就成了四皇子朱棣和魏国公府大小姐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这股流言,暗暗汹涌。
连蓝琪瑶都没有想到,流言会传的这般像真的似的。
蓝府内,蓝琪瑶问一旁的彩蝶:“彩蝶,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卑鄙。”
彩蝶刚要回答,就听见自家小姐又开了口。
蓝琪瑶口中喃喃:“不,这不卑鄙,这样很公平,因为,就算是我嫁给了太子,我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永远都会留给他,所以,就算我没有和她在一起,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也只能是我的,这很公平。”
应天府城外,赈灾主帐中。
大德子得了这传言,忙去禀告朱棣:“爷,也不知怎的,这灾民们都很是希望您和琳琅小姐在一处呢,这希望着希望着,说的倒像是你和琳琅小姐真的成了一对儿呢。”
大德子见朱棣依然端着一本书,丝毫不为之所动,忙道:“爷,你赶紧压一压这传言吧,不然的话,琪瑶小姐肯定会误会啊,还有,这也会影响琳琅小姐日后婚配啊。”
朱棣摆了摆手:“你瞧不见这些日子赈济灾民都忙成了什么样子吗,哪有功夫管这事儿,下去吧。”
大德子一脸的不可思议,自己爷这是怎么了,以前因为怕琪瑶小姐多想,自家爷可是从来不和旁的姑娘多说话啊,如今这么大的事情,自家爷怎么倒是不在乎起来了。
还有,他是一个大老爷们儿,他不在意,可是这对琳琅小姐的影响可不小啊,这琳琅小姐以后,还怎么说亲啊。
大德子也不敢多质疑,悻悻的退下了,得了,自己不过是个当奴才的,自己爷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魏国公府内,徐琳琅打完了自己绣的荷包上络子的最后一个结。
烛光之下,用素色蜀锦打底的荷包发出莹润的光泽。上面用最细的绸丝绣着一丛竹子。
竹子栩栩如生,是徐琳琅将一根绸线分做十六根,劈成比蛛丝还细的丝线,又亲自调制了十八种不同的绿色染料亲手染了丝线绣成的。
这一从小小的竹子,深绿浅绿,新绿墨绿,每一个竹节,都有细微的绿色的变化,就是因着这变幻的绿,这丛翠竹,栩栩如生。
所以,明明只是简单的荷包,却有了举世无比的精妙。任是何人,看了这荷包,都会念念不忘。
荷包的被面,用和素色蜀锦同色的丝线绣着两行小字:
愿君如竹,
常青常茂。
这两行小字,有对常茂的美好祝愿,还含了常茂的名字。
因着是用和素锦同样的颜色,只有细细看,才能发现这两行小字的存在。
因着做这荷包的绣工繁复,很是费事费力,再加上徐琳琅每天都要为赈灾奔波忙乱,所以直到现在,才把这荷包做好。
阿筠不禁赞叹:“小姐,你做这个荷包简直太漂亮了,比你当初在老夫人寿宴上绣的那只小白猫可爱一千倍一万倍,你这绣工,别说是普通的绣娘,就算是宫里最好的绣娘,在你面前也得自惭形秽。”
“郑国公要是收到了你这个荷包,一定很是欣喜,郑国公也真是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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