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琅笑笑,抬起脸来,对秋檀和阿筠道:“这些日子的确是清净的很,不够,有些道理我得告诉你们,这人的一生,便没有一帆风顺的,起起伏伏才是寻常,就像我们以前遇到好多麻烦事情,那也不代表着我们会一直处于麻烦中,现在我们过的安逸,也不代表我们会一直安逸。”
“我们要做到的是,在不顺心的时候也不要放弃希望,在安逸的时候也不要害怕在遇到麻烦。”
“如此这般,才能宠辱不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秋檀和阿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秋檀道:“无论如何,小姐以后一定会事事顺心。”
徐琳琅笑着点了点头。
岁月静好,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
燕王府备好了车马仪仗。
魏国公府备好了红装嫁妆。
燕王朱棣和徐琳琅的大婚之日到了。
车马浩荡,红妆绵延。
鼓乐喧天,鞭炮响彻。
应天府的百姓们都知道今天是燕王殿下和魏国公长女大婚之日,都夹道观看燕王殿下迎亲。
还有不少百姓采摘了漂亮的花朵,采下花瓣放入篮中,待车队走过,便把花瓣洒向车队,以此寓意自己的祝福。
朱棣着大红锦袍,骑着高头大马,往魏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百姓们都夸赞燕王,人长的高高大大,精精神神,可真是英俊。
又有见过徐琳琅的百姓说:“新娘子长的也是美若天仙啊,他们两个成了一对儿,可真是天造地设啊。”
“有一个词儿怎么说来着,佳偶天成,对了,佳偶天成。”
朱棣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不过,唇角却是比平时上扬了几分。
不常见朱棣的百姓便不知道了。
有百姓道:“这燕王殿下是不是有点儿不高兴啊。”
马上有人反驳他:“这大喜的日子,这燕王殿下怎么会不高兴,他平日里的脸色比这差远了,今日这个样子,便是高兴的了。”
“再者说了,燕王殿下娶的是魏国公府大小姐,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迎亲的队伍行至魏国公府门前,朱棣前往芷清苑去接了蒙着大红盖头的新娘。
用挽着花的红绸牵起新娘,去拜别了徐老夫人,魏国公,还拜别了徐琳琅生母张氏的遗像。
然后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虽然已经建了燕王府,不过新人还是要到宫中向皇上皇后和磙妃行礼,然后再回到燕王府宴宾客。
一路顺遂,万般皆安。
大婚之礼,诸事繁琐,很少有完全不出差错的时候,徐琳琅和朱棣的一应流程,居然没有半分差错之处的。
皇宫礼成,朱棣带着徐琳琅,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伍往燕王府走去。
彼时已是黄昏,应天府华灯出上。
接亲的仪仗回到了燕王府。
因着在皇宫里已经拜了天地,如今,便只需宴宾客便可。
朱棣在前厅陪着宾客喝酒,徐琳琅蒙着盖头坐在烛光摇曳的洞房之内。
洞房之内,满是绣着龙凤的红绸锦缎,入眼之处,俱是一片喜庆的红色。
燕王府内热闹,燕王府外的应天府的不少角落里,不少贫穷百姓也有了高兴事情。
有不少人推着车,给他们送来了不少米面,说是这是有人为了庆祝燕王殿下和燕王妃给他们送的。
饥肠辘辘的贫民得了米面,感激涕零,问送米面的人的尊姓大名。
那带头推着车的人却道:“你也不必知道是谁送的,你便记着燕王殿下和燕王妃的好便是了,这是燕王妃积的福。”
于是,应天府的贫苦之人都记住了,自己是沾了燕王殿下和燕王妃的福。
燕王府墙外。
沈茂听着燕王府内的乱耳丝竹,看着府内闪出的熠熠烛光,沉默良久后脸上又浮现出了同往日一样的混不吝神色,只对旁边的小侍从道:“我说是要沿着街放一天炮竹做庆贺,你们说这是给她找麻烦。”
“这想来想去,竟然想了一个济贫给她送祝福的馊主意。”
“济贫也就算了,还要把燕王那混蛋的名儿也带上,我这买卖做得也太亏了。”
小侍从满脸堆笑:“爷你不是说只要给琳琅小姐长了脸怎么都行么,这济贫可是长了大面子啊。”
沈茂一脸不满:“那把朱棣的名儿带上干嘛。”
小侍从忙解释:“这夫妇一体,若是只有燕王妃的名儿没有燕王的名儿,难免会让燕王注意到咱们,到时候咱们便好没落着,还得惹祸上身啊。谁叫人家是皇子呢。”
沈茂叹了一口气,道:“对啊,谁叫人家是皇子呢,谁叫我只是一个商人呢,若是不是因着身份,那徐琳琅会喜欢谁嫁给谁,这可说不准呢。”
语罢,沈茂又朝着燕王府后院的一片耀目红光看去,道:“说也可笑,我能得到的那么多,我喜欢的,偏偏就是那的不着的。这以后,怕是再见她一面都难了。”
蓝府之内,蓝琪瑶在闺阁之内,枯坐一日一夜。
彩蝶在一旁劝道:“小姐,你就别伤心了,以小姐的金章玉质,日后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君找不到,和必为了燕王殿下难受,燕王殿下无权无势……”
彩蝶的话还没有说完,蓝琪瑶虚弱的声音打断了她:“不,并非如此,燕王殿下,是所有皇子中,最为出众的,没有人会比他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