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林湘歌嫁给谢景之后,还和别的男人有往来,不仅如此,还心安理得的生下了其他男人的孩子。
“那宁王府的人都不约束一下吗?这事儿传了出去,可不就是宁王府没脸吗?”
“你看着若华郡主是个拎不清的,但其实宁王更加拎不清。”秦好语气中带着嫌恶:“宁王风流成性,祸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不仅如此,宁王还曾看上皇上的一位妃子。若非是因为触到了皇上的禁忌,他这几年怕是要变本加厉了。”
秦韵默默地低下头。
那就难怪养出没脸没皮的林湘歌了。
想到自己前世竟然被这样子的人打压了十几年,心里就十分的不痛快!
她突然有些期待和林湘歌再次见面的日子了。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这话,却听得不远处喧哗一片。
秦好拉着秦韵往后退了几步,以防被其他的画舫冲撞了。
半夏快步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几个丫鬟将东西都放在了桌上。
过了片刻,谢景也走了过来。
“前面画舫出了人命官司,不用惊慌,我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完了这话,又见秦韵神色没什么不对劲,谢景便又去找了叶陌。
可过了一会儿,谢景和叶陌一起进来了。
两人神色沉重。
秦韵心里一疙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画舫里的确出了人命官司,还是动手导致的一人死亡。但是那死亡的人,是秦家二老爷。”谢景沉默了片刻,将事实说了出来。
“什么?”秦好不可置信,立刻转身看着不远处的画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杭州府最近来了一位花魁,名唤棠落。”叶陌缓缓地说道:“棠落卖艺不卖身,但此人身份神秘,很多人花重金都无法得到她的一个眼神。今日不知是谁请动了棠落,而后二老爷便为了棠落和其他人冲突了。”
“那可知道打死二叔的人是谁?”秦韵眼神有些冷,脑海中快速闪过了什么,都愣是没抓住。
“金家少爷。”谢景神色冷淡。
秦韵暗道不好,金家在杭州府的地位跟秦家差不多。
若真是金家的人打死了二老爷,那这场人命官司怕是没那么好打的了。
而且,二老爷还是因为这样子的原因送了命,说出去很难堪!
“我已经吩咐了画舫掉头。事情已经出了,还是想想怎么善后。”
谢景看了眼叶陌,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不容易带着秦好回来一趟,还遇上了二老爷的丧事。
——
四人回到秦家的时候,门口已经开始挂起了白绸。
秦家很安静,比起寻常分外的安静。
越往里走,哭声越明显。
豆蔻守在垂花门前,看到四人,立刻上前道:“二老爷的事情已经传回了府里,大夫人还让人出门找两位姑娘。二姑娘也已经从佛堂里出来了,大老爷和三老爷去衙门了。”
“祖父和祖母那边如何?”白发人送黑发人,秦韵担心两位老人家受不住。
“老太爷从听到消息开始就没说话,老夫人一直哭。”豆蔻跟在几人身边。
寿安堂内的哭声很大,此起彼伏。
秦韵能听出来,这是林氏和秦妤在哭,其他人的声音也有,但断断续续。
“哭什么哭?哭的人脑壳疼!”老太爷蓦地说话,让林氏和秦妤的哭声戛然而止。
林氏睁大了眼睛:“父亲,那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您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的冷心薄情啊?”
“老二没了,我们老两口心里的痛比谁都多。可他是为了什么才会出事的,我提起来都觉得脸上臊得慌!”
老太爷的话重重的敲在林氏的心口。
林氏紧紧地捂着自己心口,她也苦。
她也觉得丢脸,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更想去将棠落给弄死!
可再如何,现在死的人是她的夫君,是她要依靠一辈子的人。
他走了,她和妤姐儿就更加没后盾了。
“老大和老三已经去衙门了,金家的人做出这种事情,必须付出代价!”老太爷掷地有声的说着:“但无论如何,老二的丧事得办的万无一失。不可太过铺张,也不能……不能太过简单。”
齐氏闻言,道:“父亲和母亲放心,此事我定然会办得妥妥帖帖的。二弟没了,父亲和母亲心里肯定也难过,我先出去办这些事情,这里就交给几位姐儿。”
齐氏起身,望着刚进来的秦好和秦韵,又对着叶陌和谢景道:“大姑爷回来一趟,这一次怕是要麻烦你了。”
叶陌明白的点头。
“不会过于劳累,只是前院的一些事情,怕是要大姑爷多帮衬着处理一下。”齐氏很是愧疚,叶陌双腿不便,这些事情说难不难,就是零碎的很。
谢景微微侧头,想了想道:“我这几天还在杭州,我也可以帮帮忙。”
秦谨已经去了京城,现在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若是再让人回来,怕也来不及。
而且,秦谨毕竟是庶子。
除此之外,只剩下长房的秦许是嫡出的男子。可秦许年纪小,定然不能独当一面。
灵堂布置在了二房,秦好和秦韵即便心里对秦妤存在芥蒂,但这种时候,她们两个也得去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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