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太没有眼色了。一晚上折腾了两次,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城是她男人,她过来捉奸的呢。
“这……我还以为刘营长早走了。”刘花万没有料到刘城没有走。而且又撞到人才起来,脸也不由得一红。
“你有什么急事就说吧,大半夜跑了两趟,是出啥事了?”张秀兰冷着脸看着她。
“没……没事。就是看你起来了没有。”刘花也觉得心虚。
此时此刻,她终于是真正的清醒了。也知道这是把人给得罪了,脸上不由得露出慌乱之色,“嫂子,我就是想着怕刘营长一走。你心里不好受,所以看着这个点了,过来看看你。没想到刘营长没有走,到是我又想多了。”
两人几句话的功夫。刘城已经下了炕,穿好了鞋,对着张秀兰点点头,大步的走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刘花一眼。
刘花越发的尴尬,不过人走之后,马上又觉得没事了,还笑着打趣,“刘营长对嫂子可真好。”
张秀兰可不能像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刘花,你以为在老家啥样我不清楚,不过到了这边,大半夜闯入别人家可不是好习惯,你说我们两口子正在睡觉呢,被你堵在被窝里算怎么回事?你让我们躺在被窝里和你说话?我们也不好意思做出那种事,让我们当着你的面起来穿衣服?不管哪样都让人觉得尴尬,你也是个六岁孩子的母亲,这点人情道理你总明白吧?”
张秀兰憋着一肚子的火,“虽然你的好意是出于关心我,可这大半夜的跑过来两次,这样的关心就不是关心了,而是麻烦。”
“天还没有亮,你也回去睡吧,这一晚上这样折腾,我也被个觉。”张秀兰语气生冷,“我这又怀孕,昨天陪你说话说到十点多,又起了这两次,几乎是一晚也没有睡,在这样折腾下去,可受不了。”
刘花全然不在乎张秀兰脸色难看,“那嫂子快歇着吧。”
然后才出了屋。
听到外屋的门响了,张秀兰才拿过线裤穿上,起身下地去外屋把门插上,这样一来,也就不怕刘花在闯进来。
躺回到炕上不及多想,张秀兰就困的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了天大亮也没有醒,另一边刘城也在五点半前跑回了部队里。
一到部队里就阴着脸直接叫了金国良过过来,金国良还挺纳闷的,怎么一大早上的营长突然叫自己过来。
可等进了办公室,见营长只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心里越发的没有底了。
打量了金国良良久,刘城才开口,“你有空和你妻子谈谈,进别人家之后要先敲敲门,不管如何,她现在是部队家属,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的是部队形象。特别是在现在还住在镇里,这样影响也不好。”
一路走回来,一肚子的怒火,可是见到金国良时,刘城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难不成直接和下属说你媳妇大半夜闯进屋里两次,而且还撞到两人好事?
这话他怎么开得了口。
可是不说,刘城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
只能换了种方法变向的提点一下金国良。
纵然这样,金国良还是马上就明白过来,脸也胀得通红,“营长,我明白了。”
无缘无故的,营长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一定是媳妇大半夜闯到了营长家里,看营长的样子,想来事情还不是就闯进去那么简单,一定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你回去训练吧。”刘城也有些不自在,挥挥手。
金国良也不好意思多问,尴尬的转身走了出去。
山下的双峰镇里,刘花回到自己家之后,却是一直也睡不着了,大早上的孩子一起来就张罗着饿,只能打起精神来给儿子煮了点粥,部队里每半个月给送来的白菜和土豆,刘花舍不得吃,都拿出去卖钱了,和儿子都是吃那点从别人家要来的咸菜。
而且米面她也都省下来,镇里有哪家要少量面的,她就比供销社便宜点的卖过去,这样一来,几个月已经存了十多块钱。
在山东老家那边,这些年她也没有过私房钱,眼下才过来几个月,就存下十多块钱,哪怕每天勒紧了肚皮,刘花觉得也值了,何况现在隔壁刘家又搬来了,没事的时候她和儿子过去吃一顿,又能省下些粮食来,到时这可都是钱啊。
刘花看着儿子把一把米煮的粥都舔了干净,这才把碗和盆收了起来,看时间也快九点了,隔壁还没有动静,也不知道中午会不会起来做饭。
结果一直等到了中午十二点多,刘花才看到隔壁院里人起来了,正往菜园子里倒脏水,刘花把做了一半的棉鞋收起来,下了炕,马上就冲出了屋,隔着栅栏打招呼。
“嫂子起来了?这是做饭呢?”刘花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张秀兰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我还要做饭,就不和你多说了。”
人转身就进了屋。
刘花张了张嘴,不等说话,人已经进了屋。
眼解扫到那上了锁头的院门,这才扭身回了屋里。
金柱坐在炕上自己玩,刘花闹心的靠在火墙上望着窗外不语,心里还怪北方的女人太小气,何况她还是担心才过去看看,现在到一副她做错的样子。
刘花本是个性子直白的人,想到早上三点多被说,也没有当回事,眼下看到张秀兰这种态度,心里却不舒服了,起身就出了屋,站在木板的这头喊话,“嫂子,听得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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