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还是什么意思?
张秀兰嘴上不说,心下却是默认了。
而刘城似听到了她的心声一样,“不要多想,我并没有旁的意思,只是看你这副样子觉得有趣,就晚说了一会儿,哪成想你就多想了。金柱是可怜,可这也不是她让孩子在咱们家吃饭的理由,你这样做到是帮了刘花省更多的粮食出去卖。”
“我也是这两天才发现,不然早就不会顺了她的意。”张秀兰想到刘花看的这事,心里就生气,“偏这人闻着菜饭香味就带着孩子过来,孩子又当着我的面说饿,我哪里好意思自己吃。”
“刘花这样教育好子可不对,好好的孩了也会被他带歪,见着别人吃饭就不走还嚷着要吃,这是在咱们家,你不会多说,等到了部队家属楼那里呢?去哪家都这样,这孩子岂不是让人见着就不喜?而且这才几岁。等再大点呢?”刘城从小就是个严于律己的人,见到一个孩子被父母教成这样,很是不喜,“你是当嫂子的,这事别人不好说,你就要当面指出来,不用给她留情面。你说出来也是为了她好。她不领情,到旁处与别人诉委屈,别人听了是这事。也挑不出你的错来。”
“你当我没有想过这些?”张秀兰嗔他一眼,“偏刘花的脸皮厚,我说过她,等过后她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说句实在的。还不是看着她性子好好欺负?
偏张秀兰已经做的够让人难堪的了,再让她做旁的。除非是直接明正言顺的告诉刘花不要再上门,这样一来,不管刘花做的有多过份,这事说出去。她是军嫂又被叫声嫂子,那就都是她这边的错了。
刘城也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在他的身边。不说旁的,就是只老虎都要猫着。哪有敢这样把他当成傻子的。
见刘城也被难住,张秀兰揶揄的笑道,“不过有一个办法到是顶用,只要你一回来,刘花就不敢过来。”
把人吓的连兔肉的诱惑都不在意了,可见是真的惧怕刘城。
刘城想通这个,笑了,“好了,你回炕上坐着,我把桌子捡了,等金国良回来,我还要和他谈谈。”
先前出去打电话,就是让金国良马上下山来,按脚程二个小时也就能到镇里了。
“我来收拾吧。”张秀兰哪好意思让他干,把他推回到炕上,“你先歇着,等我收拾完了,再和你说话,现在肚子慢慢的大了,吃的虽然多,可吃点就觉得有东西顶着胃,活动活动正好消失,也省着难受。”
听媳妇这么说,刘城只能坐回到炕上。
不过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完后,桌子到是刘城搬下去的,张秀兰正在锅台旁洗碗,门就被偷偷的打开,金柱的小脑袋探了进来。
“大娘,我想吃肉。”金柱抬手用棉袄的袖子抹了把鼻涕。
张秀兰心下叹气,把早就留出来放在锅台旁的一碗兔肉拿出来,放到金柱就近的锅台旁,“吃吧。”
张秀兰的话还没有说完,金柱看到肉就已经伸手抓着吃了起来。
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像多少天没有吃过饭一样。
刘城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看到金柱这副样子,也紧蹙起眉头,到没有多说什么,一碗的肉,金柱三下二下就吃的见了底,吃碗了碗还一边舔着手指,一边望着张秀兰,那意思是在说他没有吃饱。
这次刘城的眉头却是越拧越深,“回家去告诉你妈,让你妈给你做点饭吃。”
刘城的声音洪亮,隔璧的刘花不可能听不到,而金柱被吓的不敢再看张秀兰,扭身就跑了出去。
张秀兰想笑,却又怕笑了会让刘城尴尬,调侃道,“你这么说一次,刘花能老实好几天。”
“我看实在不行,换个房子吧。”刘城这才刚回来,就又撞到这事,再想到第一次回家的事,越发的不想让媳妇在这里住下去。
“这样多不好,让金国良在部队里也尴尬,算了,这才十一月份了,等到二月份回家过年,进四月份你那里也就盖好了吧?等搬进家属楼,有金国良在身边,刘花也会忌讳一些,不敢再这样来。”
两口子没有说几句话,刘花风风火火的带着金柱又折了回来,一进屋就大嗓门道,“嫂子,你看这多不好意思,我正做饭呢,这孩子趁着我不注意,就跑了出来,让你笑话了。”
随后不等张秀兰说话,就一手扯着金柱,一手往身后给了两巴掌,金柱当场就大哭直来,弄的张秀兰面露尴尬。
刘花不觉,还骂着儿子,“眼皮浅的东西,这辈子没有吃过肉是不是?还不快跟你大娘认错。”
这哪里是在骂孩子,跟本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张秀兰的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刘花,你这是啥意思啊?你这是打孩子呢?还是指桑骂槐呢?我告诉你,这屋里没有人是傻子,把你那些磨言两可的小心思收起来,拿谁不识数呢是不是?你要真觉得觉得孩子眼皮浅,那在我这里吃了半个多月咋不打?偏今天我家男人说了一句,你就带着孩子到这里演了这么一出?拿谁看不出来你啥心思呢是不是?平时你只拿别人当傻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你到是好,都追到我家里来这样欺负人,万没有这样的理,你刘花真是这么长志气的,日后都不要再蹬我家的门。”
张秀兰自己可以不理会这些,可刘城还在这里,刘花就敢这样做,那是把她张秀兰不放在眼里,顺路着也没有把刘城当回事,她哪里舍得让自己的男人受这样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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