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是瞎了才会娶王翠翠而不娶福妞?
见大伙儿这样说,卫氏心里头也舒坦了,秦氏暗地里又开始诅咒。
她骂骂咧咧的:“神气什么!你当我花银子诅咒你是干什么用的?你们迟早倒霉!”
可秦氏才说完,就听到外头王翠翠尖叫起来:“娘!鸡!鸡死了!”
秦氏冲出去一瞧,她养的四五只鸡,指望着下蛋好卖钱呢,竟然一只只地都死了!
那鸡死得蹊跷,眼珠子通红,口吐白沫,像是中毒了,这样的鸡肉也没敢要,秦氏气得坐在地上就哭:“我的鸡啊!我的命根子啊!家里本身就这般穷了,这下如何过啊 !”
她哭天抢地地也救不回来鸡了,只恨老二家坑害了自家,心里头默念着,那咒语一定要有用,要让老二一家家破人亡!
可惜,天不遂人愿。
三月底,镇上要逢会,据说有戏班子来唱戏,附近人没啥好玩的,一到了这样的日子就是走着也要去看看热闹。
因着齐昭身子恢复了不少,王有正又置办了牛车,一家子去镇上倒是很方便。
恰好福妞与卫氏又做了不少的发簪,便想着一同带去镇上卖了,另外大家再听听戏,见见世面。
田明康一家三口也搭了福妞家的顺风车,几个人热热闹闹一路说说笑笑地到了镇上。
因着福妞他们还要去卖簪子,田明康一家三口要去四处逛逛,便先行分开了。
福妞给齐昭掖了下衣裳:“如今虽说是三月了,可你身子弱,还是要当心,不能吹风了。”
齐昭瞧着她温柔仔细的样子,心里头暖和的很:“放心,我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一个姑娘家,处处小心。”
这刚到镇上,他就觉得时不时就有人看向福妞,实在是福妞生得那张脸天然去雕饰,在人群中都非常打眼。
四人到了从前卖簪子的地方,才一把簪子摆出来,很快便有人陆陆续续地买走了,他们定的价格不高,因此并非暴利,但二十来支簪子卖出去之后,手里倒是瞬间宽裕了不少。
卫氏喜滋滋的:“原本想着咱们手头银子不多了,我做了些馒头带着咱们在镇上吃,可如今这有银钱了,等会给俩孩子一人买一碗热汤面吃。”
他俩实在是心善,瞧着齐昭无家可归,便完全地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在养。
福妞高兴地很:“爹,娘,那咱们先去看戏吧!我跟小五都还不饿呢,来之前刚吃了东西。”
卫氏与王有正点头:“嗯,走吧,也不急,估摸着戏还没开场,咱们来得早,可以四处逛逛。”
四人到处走了走,但因着身上银钱不多,也不敢大手大脚地花,王有正给福妞跟齐昭买糖葫芦,齐昭立即说道:“王叔我不爱吃酸,您千万莫要给我买。”
既然他不爱吃酸,那也不好勉强,王有正便给福妞买了一串。
福妞举着糖葫芦,脸上都是笑意,硬是让爹娘都咬了一口。
接着,她又递到齐昭跟前。
“你也吃一口!”
齐昭迟疑了下:“我不爱吃酸……”
“那你就吃外头那一层甜的,里头的山楂给我吃。”福妞笑吟吟的。
齐昭微微一怔,半晌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倒是脸红了:“咳咳,福妞,我咳嗽还没好,就不吃甜的了。”
她还小,什么都不懂,他不能那般占她的便宜。
福妞一下子急了:“你怎的又咳嗽了?前几天不是都好多了么!”
见她着急,齐昭也慌了,赶紧解释:“这咳嗽与那种咳嗽不同,我只是嗓子有点痒痒罢了。”
“那你便可以吃呀,你吃一口吧很甜很甜的,咱们素日在家里也吃不到这东西,若是这次不吃,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齐昭见福妞这般,便轻轻咬了一口,甜甜的糖壳儿到嘴里一会儿便融化了,那滋味让齐昭心里头很是舒服。
“好吃吗?”福妞轻声问。
齐昭点头,清俊的面上都是笑意:“甜。”
两人正说着,王有正忽然说道:“前头那是在做什么?”
齐昭跟福妞都往前看去,只见前面热热闹闹的,似乎很多人在做什么比试。
等凑近了就能听到,原来是一群书生在比试对对联,若是谁能出一道大家都对不出来的对联,便能得到所有书生投注的彩头,那彩头便是银子,都放在一只碟子里,瞧着还不少呢。
因为有这彩头,不少人都好奇地涌上去,但凡识字的都想来露一手。
恰好今儿秦氏也带着牛蛋跟王翠翠来了,秦氏着急地说:“牛蛋,你也上去试试!说不准就能拿了这彩头?咱们王家可是读书人,你又是王家的独苗苗,想必是行的!”
牛蛋一脸吃屎的表情:“娘,我是正经读书的,哪里会这些对子?若是科举考对子,那我倒是跟先生学!”
他这样说,秦氏连忙答:“哦哦,那是娘怪罪你了,都是娘不好……”
在镇上人看来,那几位书生出的对子都非常难,这都大半个时辰了,没有人能全部对完,而所有人出的对子,书生们也都对答如流,想必今日没人可以胜出了。
王有正跟卫氏拉拉福妞与齐昭:“咱们不会这些,戏台子估摸着要开始唱了,咱们过去吧。”
可齐昭微微一笑:“王叔,还是让我们两个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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