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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是廖家的祠堂。今日不过是成亲第二日,并非将她记入族谱的时间。
    江云昭心中有数,含笑颔首。沉吟过后,又道:“等我一下。”
    廖鸿先不明所以,却也没多问,只由着她去,他在这边等着。
    不多时,江云昭独自过来,手中拎了个食盒。
    廖鸿先笑着将那食盒拿了过去,边掀开盖子边道:“怎么?刚刚吃完饭,就又饿了不……”
    那个‘成’字还没出口,他看到里面的东西,就愣住了。
    江云昭将盖子从他手中夺了过来,盖了回去,说道:“这样晾着,很快就凉了。盖上能够凉得慢些。”又主动握住廖鸿先的手,“走罢!再晚些,怕是那些人就要起来了。”
    廖鸿先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在她额上轻轻落了个吻,与她一同迈步入屋。
    里面供着祖宗牌位。廖鸿先的父母,也在其中。
    廖鸿先带了江云昭上过香,又与她并排跪在地上,端正磕了头。江云昭这便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她把茶壶交到廖鸿先手里,她则执着空的茶盏。待到廖鸿先将茶斟满,她依次在廖鸿先父母的牌位前鞠躬,端正捧起茶盏,搁到前面。
    而后再次跪到前面,念道:“爹爹母亲在上,儿媳江氏云昭,见过爹娘。”又认真磕了三个头。
    廖鸿先眼睛一下子就湿了。忙别过脸去,不让江云昭看见。
    从祠堂出来后,廖鸿先紧紧握着江云昭的手,一言不发地与她在院子里走了许久,方才回屋。
    看着江云昭行走间不时揉腰,廖鸿先到底心疼了。
    左右还有些时间,他就拉了江云昭,让她侧卧在榻上,他好给她细揉腰背。
    江云昭觉得这太不合规矩,初时不肯。后经不住他软磨硬泡,终究答应下来。
    出乎她的意料,廖鸿先手上力道轻重适宜,按捏下来,十分舒服。
    江云昭笑道:“没料到你还有这一手。以往没发现,可真是浪费了。往后还得多加利用才是。”
    她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谁料廖鸿先竟然颔首应了。
    江云昭诧异地回头看他。
    廖鸿先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不把你伺候舒坦了,晚上给我脸色看不让我得手,岂不悲惨?总得想让你先好过了,晚上我才能好过。”
    他这话说得没遮没拦,江云昭羞狠了,气得不理他。被廖鸿先一把揽在怀里,低声哄个不停。
    两人又在屋里厮磨了会儿,这便收拾停当,去往厅里。
    在那里等了一炷香时间,王爷和董氏才姗姗来迟。他们身后跟着的,便是代表廖家亲戚的几位长辈,以及王爷的子女们。
    待到王爷和王妃落了座,就有婆子搬了两块蒲团过来,放到他们的椅子跟前。又有丫鬟捧了茶壶和空茶盏,立在一旁。
    廖鸿先和江云昭仿若没有看到那些,径直走到端坐的二人面前,依着子侄向长辈行礼的规矩,端正行了礼,又道:“给叔父、婶婶请安。”
    一礼既毕,不待他们有所言行,廖鸿先和江云昭就直起身子来,站定了。
    董氏看着极有默契的两个人,冷笑道:“都说宁阳侯夫人最重规矩。如今看来,不过如此罢了。”
    廖鸿先朝江云昭看了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言。他则扬眉一笑,问道:“婶婶这话说得没道理。岳母行事,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又有哪一点当不起那句话?”
    董氏冷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单看你们行事,便知她为人如何了。若是没人教唆,你们两个,怎地这般不懂规矩?”说罢,她伸出手指,朝着蒲团一点,“该做的礼数,起码要做全了。这个,还用我们教你们?”
    廖鸿先讶然挑眉,道:“婶婶何出此言?这事儿不该是对着父母做的?”
    永乐王沉声说道:“都道是往后由你来袭承我的爵位。单凭这一点,你们给我们行个礼、敬个茶,又有何不可?”
    廖鸿先拊掌道:“我才刚刚知道,原来这位置,竟是叔父你拼死挣下的!”
    他这话挑衅意味级浓。
    永乐王大怒,拍案而起,指了他说道:“你素来顽劣,我只想着,好好管教或许还有能够成材。只是你不肯听劝,一意孤行。如今看来,倒是我的不是,由着你胡来,养成了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廖鸿先看到旁边的亲戚不断窃窃私语,再看永乐王如今的模样,嘴角的笑意不由又深了些,“大家都知道,我自小到大都没让王爷你操半点心。小时候在宫里,长大了单住。无论怎样,我这不成器的样子都不是您惯出来了,您又何必自责,非要往自己身上贴黑锅呢?”
    江云昭忽地说道:“等下进宫的时候,我们还得向太后娘娘陪个不是。”
    “哦?”廖鸿先挑眉,“这话怎讲?”
    “因了你的关系,旁人对宫里的教导起了疑心,只觉得那地方出不来成材之人。可不是给太后娘娘落了面子么?”
    廖鸿先颔首道:“是这样没错。等下负荆请罪去。”
    “够了!”董氏扬声怒喝:“我们高高兴兴把你们迎进来,就是看你们脸色的不成?你们住进府里,到底存的什么居心!”
    说到这个,江云昭暗暗抬手阻了廖鸿先一下。
    她迈步上前,神色忧郁地道:“婶婶弄错了。并非是我们想难为人。只是昨日我大喜,偏偏有人出言奚落,我心里气不过,所以说话才冲了些。还望婶婶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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