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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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双敛了笑,浅淡的一句话,堵住了长烨未出口的所有辩解。
此刻的他,能感受到她心下的哀伤和自嘲。
既然梦中的她只愿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远观着那女子的一声,他便也没有必要将她按头承认过往的那段不堪。
或许闭口不提前世,才会迎来最好的开始。
“你也说了,那是那个女子的一生,是你的梦。他们的结局并非是我们俩的结局,你我的亲事我不会退,我可以等你,一直等下去。”
“可……”
秦容双本想说她于梦中看见他怀中人是秦清双,可那不过是个无稽的梦罢了。更何况清双如今是她的亲妹妹,如若她真将梦境说出来,以后可要如何面对她?
“即便我仍旧是这般容貌也无事么?”
容双想了想,换了种问法。
“自然。”
长烨不假思索,下意识就想去握容双的手,但又怕唐突便止住了动作,“你若不信我,可不用上燕北山,我带你就此天涯闯荡。自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亦希望你能坦然面对所有人的目光,至此摘去面纱。”
容双承认,在长烨说要带她天涯闯荡时,她心下生了些许向往。
然而也只是须臾,她很快便清醒了过来,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可你,始终亦说不出选择我的理由来。”
这下轮到长烨陷入了沉默,他的确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在日后漫长的岁月里,将心一点点捧出来给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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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水来了——”
小兰筠的适时出现打破了沉默,“谢谢你啊齐公子,不然我都不好走开了,我家小姐非要我亲自去烧水。”
“无妨,容双的忙在家甚是乐意相帮。”
瞧着两人跟前的两人一唱一和,容双无奈地咳了一声,“那现下兰筠留下来就好了,叨扰了齐公子良久,容双真是过意不去。”
虽是长烨改口唤她容双,她却刻意唤他齐公子,守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好。”
长烨终于知晓了容双的顾虑,然而他绝不会轻易就放弃了去。这一世,就让他一点点靠近她、一点点捧热她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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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姐你可真是那茅坑里的石头,油盐不进。”
长烨走时将门轻带了上,确定房里只剩她们主仆二人时,小兰筠忍不住再度吐槽道。
“……是又臭又硬。”
这小兰筠平日里也跟着她读了些书,只是她心不在此,只学得了个皮毛,惯会那张冠李戴。
容双虽知道她是在吐槽自己,仍旧忍不住指正出来。
小兰筠却全无半分被点破的尴尬,而是跺了跺脚,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之姿态,“小姐,我在和你说正事儿呢!”
“你再乱点鸳鸯谱,当心明儿我就将你嫁给村头的王瞎子。”
“那还是小姐你喜欢的是那赵公子?我本也瞧着赵公子人不错,可你昏迷的时候,是齐公子救了你耶,而且在马车里守了你三个时辰你才苏醒。你不感动,我都替你感动到了……”
小兰筠陷入纠结的模样,令容双又好气又好笑,“关赵公子何事?你也知道,昨儿在席间我们方才正式认识了他。你当赶猪上称,直接就可以卖了?”
“也是,那就齐公子吧,好歹与小姐你还有一纸婚约。”
听得容双如此说道,小兰筠干脆替她拍了板。
上一世兰筠守在容双身边,见证了她的一生孤苦。是以这一世,她潜意识里,希望容双得觅良人,心有归处。虽是不着调,但总归是真心为了容双好。
容双终于放弃了同小兰筠交谈,片刻之后方才凉凉道,“你渴死我得了。”
第69章 承诺
最终,秦容双以假寐为由叫小兰筠闭了口。
然而她刚有了些睡意,赵良桉便从外边敲响了她的房门,“秦姑娘——”
百无聊赖的小兰筠听得赵良桉的声音,当即从椅子上弹起,推开了房门笑容可掬道,“赵公子,找我家小姐可有何事?”
“我找到了‘春宵软禁散’的解药,”赵良桉将手里的药瓶子往小兰筠手上递了递,“将这瓶药给你家小姐服上吧。”
“多谢赵公子了——”
此刻,小兰筠心里的天平又往赵良桉处倾了倾。
然而待小兰筠接过药瓶时,却一眼瞥见了赵良桉衣襟上的血迹,明明他离开客栈时还未有的!
“赵公子你受伤了?!可是赵府那些坏人为难你了?”
小兰筠尽可能将声音压低,却还是教里间躺着的秦容双听了去,“赵公子可有大碍?”
“无妨。”
赵良桉面色有些泛白,他衣襟上的血迹的确不是自己的,而是大娘的。
他刚回府讨解药,便被大娘揪住衣襟,又是哭诉又是打骂,最终在他怀中呕血晕了过去。
那赵二被家丁们抬回赵府不过一刻便去了,据说临终前咬牙切齿念着的是他的名字。
大娘要他以命相抵,可府里的家丁哪里是他的对手。他揪住刘铁要了那害人迷香之解药后,便离彻底与赵府割了席。
至此天涯,他便只是孤鸿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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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筠却是不信,拉着他的衣襟转了一圈,狐疑地上瞧下瞧,待确未瞧见伤口后方才放心地点点头,“我就说,那几个草包哪那么容易是你赵公子的对手。对了赵公子,齐公子将我家小姐周身穴道都点了住,就算服了解药也不能即刻活动,不若公子顺便为我家小姐将穴道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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