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许疏桐不由得在心里感慨: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当年,周春月不就是这么个情况吗?
周春月心里的想法和许疏桐差不多,只不过她对自己用的是褒义词,她觉得女儿可能比自己还能干。当年,她怀着别人的孩子,都能让祁景之娶她,保证了她们母女二十多年的富贵日子。虽然后来被离婚,至少比祁景之的原配强得多!
女儿比她聪明,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肯定比陶子刚强得多。
周春月连忙说:“妈知道分寸!也知道你是个聪明也有主意的人,但是有一点妈妈还是要提醒你,你现在差不多是两个月的肚子,三个月后,肚子会很明显。马上又夏天了,衣服穿得少,藏都藏不住。如果你不想让陶子刚知道,得赶紧想办法。”
周晓舟撩了一下头发,说:“我当然知道!现在之所以和陶子刚保持着原来的关系,不就是为了港城那笔信托公司的钱吗?陶子刚已经把古董送过去,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周春月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她连忙问:“古董?这段时间,陶子刚一直在西北,原来是为了挖古董?”
旁边正好有人经过,周晓舟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周春月:“说话注意场合!”
周春月连忙捂住嘴:“我就是太激动了!”
然后又小声地说:“之前我无意中听祁老头说起过,郑家当年也有不少古董字画,特别值钱。就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现在在哪。”
周晓舟眉眼间,立刻露出贪婪之色,她问:“真的吗?”
周春月非常肯定地点头:“真的!当年的郑家,是豪门大族,抗战爆发,他们家很多人都跑到国外去了。就郑诗锦她爹蠢得跟什么似的,一直留在国内,专门收集整理那些有可能被日本人抢走的古董。要不前些年,他为什么会被斗得那么狠,很多人都觉得他身上有钱,有古董。但是郑老头就是不交代。”
周晓舟灵光乍现:“那个姓田的老女人,会不会知道那些古董字画的下落?对,一定是这样!要不然前段时间,祁正办婚礼,老女人都没有去!她不是号称她这辈子最疼爱祁正吗?结婚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没去。那就意味着,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柱子后面的许疏桐,翻了个白眼。田嫂确实没来参加婚礼,是因为腿摔伤了。现在的交通又不像后来高铁纵横那样方便,绿皮火车折腾好几天,才能从京城到柳城,对养伤也不方便。
周春月却觉得女儿说的非常有道理,“还是我女儿聪明!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对,一定是这样子!我们要不要告诉陶子刚,一起把宝贝弄出来?”
周晓舟想看傻子一样看着周春月:“妈,你懂不懂什么叫见面分一半?况且,陶子刚可能还不止分一半!行了,有些话不能在这种地方说,万一被人听到怎么办!”
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异常,母女俩匆忙从医院离开。
许疏桐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看着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原来的世界里,许疏桐也曾经听说过,□□十年代,有那么一批人,勾结境外的人,把国内的古董文物倒卖出去。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都说陶子刚最近生意做得越来越好,很多港商非常给他面子。
难道靠的就是挖老祖宗给后辈们留下的东西,倒卖出去,换来的面子?
同时,许疏桐突然觉得,田嫂一个人在京城,可能会有危险。得赶紧把田嫂安顿好才行。
在江山从手术室里出来之前,许疏桐帮他找好了护工。这位护工大哥是产科某个产妇的兄长,产妇是高血压患者,生产的过程发生危险,抢救过来的同时,也花了不少钱。当护工赚钱,还能顺便照顾妹妹,大哥很愿意。
找好护工,许疏桐就开始了在海州的买房之旅。
再过几十年,京城最值钱的房子是四合院。而海州,最值钱的则是以前租界的小洋楼。
之前在京城买四合院的时候,许疏桐就已经想过找个合适的机会来海州买小洋楼。
现在可不就是合适的机会吗!
自从赵小婷接手饮料厂的事情之后,许疏桐给袁刚的新任务就是在海州开分公司,拓展新业务。
上次打电话沟通分公司的情况的时候,许疏桐已经跟袁刚提到过买小洋楼的事,让他有空的时候帮忙看看。一定要产权清晰,价格不是那么重要。
来海州后,许疏桐还没有来得及和袁刚联系。
因为一下火车,江山生意上的伙伴,就直接开车来接他们,入住的是位于医院附近最好的酒店。
接到许疏桐的电话,正在开会的袁刚飞快地赶过来。当天下午,许疏桐就入手一套小洋房。
房子依然保持着几十年前的装修,但是却一点也没有过时。据说,第一个房主,原来是个画家。审美方面,当然很过关。
房子买好,接下来就是让田嫂过来住。
袁刚大包大揽地说:“许老师,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去安排把田嫂接过来。”
“袁刚,咱们已经合作这么长时间,你觉得我不相信你吗?”许疏桐反问道。
袁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当然知道许老师相信我,我只不过是比较好奇,在许老师信任我之前,咱们也没见过几次,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呢?”难道我长了一张忠诚可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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