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到了港城之后,给许疏桐打过一个电话,表示自己已经安顿下来,并且有了工作。此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如今再见面,她已经从几年前弱小无助但是又很坚韧的女性,成长为落落大方的女性。
而且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她这几年应该一直过得很不错。手上戴的表,是现在很多家庭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
“我是许疏桐,好久不见了!”许疏桐看了一眼那个孩子,孩子和她有几分相似,应该是她的儿子吧。
许疏桐脑子里不由得怀疑——她去港城后,难道没有工作?而是嫁人了?
要知道,很多港商,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二三四五六奶,相互不干涉,各取所需。
如果是这样,许疏桐还挺失望的。
“许老师,我姓李,你应该忘记了。不对,应该说,几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都没有自我介绍过。现在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安娜!去港城后,我就改名字了,现在也拥有了港城的身份。”李安娜说道。
许疏桐说:“你这几年还好吧?这是你儿子?”
李安娜点头说:“对,是我生的。”
正说着,一辆车突然停在旁边,车里的人说:“安娜,快点,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附近!”
李安娜抱歉地对许疏桐说:“许老师,能不能留个电话号码?我这边忙完之后,能不能来找你聊聊?”
许疏桐爽快地把小洋楼的电话号码告诉李安娜。
目光从那辆疾驰而去的汽车收回,许疏桐转过身来,就对上儿子好奇的眼睛,“妈妈,刚才那个哥哥是谁啊?他还给我做鬼脸呢。”
许疏桐说:“妈妈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可能过两天,你们还会有机会见面吧。”
说完,许疏桐就注意到,祁正若有所思的表情。
许疏桐问:“你想什么呢?”
祁正收回思绪,说:“没什么,你先抱着祁屿,我回饭店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祁正返回饭店,一进去,凌厉的目光往里扫。果然,祁正看到了周晓舟。
周晓舟也看到祁正,目光对视的瞬间,周晓舟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周晓舟端起跟前的水杯,想喝水,缓解紧张情绪,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都没办法端起杯子。
江山走过来,对祁正说:“我刚才了解了一下,很有可能是故意的,刚才本不该是这个服务员端锅。而且他的同事都说,今天早上,他的反应很不正常。”
祁正问:“哪个同事说的?”
江山立刻招手把那个服务员叫过来。
祁正只说一句话:“如果你保证,你说的都是事实的话,我们不会亏待你。”
服务员在火锅店里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看多了南来北往的客人,他也练出了一双识人的慧眼。他非常笃定,之前在包厢里的客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我能保证!”
祁正立刻指着坐在那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的周晓舟,问:“刚才那个女人有没有和被烫伤的人说话?”
服务员立刻点头说:“有!有!我看到了两次!”
祁正立刻对旁边的经理说:“打电话报警,刚才的事情绝对不是意外!你家服务员,想用火锅烫伤我儿子!”
接着,祁正指着地上躺着等救护车的服务员说:“他是被那个女人指使的!”
手指的方向,转而对着周晓舟。
周晓舟一下子站起来:“祁正!你血口喷人!”
祁正直接走到饭店的收银台那里,拿起电话,给附近的派出所打电话。
江山立刻让饭店的经理控制住周晓舟。
被周晓舟带来的那些人,当然也认出祁正。并且她们当中,也确实有人看到周晓舟和服务员有接触。
塑料姐妹情,瞬间断裂。有人看戏,有人讽刺,也有人指证周晓舟确实和服务员有接触。
警察和救护车同时赶到,救护车把服务员带走,警察把周晓舟和协助调查的证人带走。
江山对祁正说:“我跟着去警察局,你和嫂子他们先回去。”
祁正找过来的时候,许疏桐他们正陪着三个孩子,在附近的小公园里玩。祁屿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受到刚才的事情的影响,带着两个弟弟玩得挺开心。
一行人回去后,田嫂和桂姐把三个孩子带上楼洗澡,祁正他们则在楼下,等江山回来。
耿小磊听祁正说完推测出来的真相,气得跳脚,“妈的!周晓舟这个贱人!什么玩意儿啊!她要是完好无损地出来,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来教训她!”
袁刚连忙安慰媳妇:“别生气,为那种贱人,不值得!她绝对不可能完好无损地出来!这都是有证据的,也是有证人的。”
许疏桐非常理智地说:“那可不一定!毕竟有陶家人做后盾。”
这几年,陶家人确实不是省油的灯,陶家老爷子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坚定地维护着周晓舟母女俩。要不然,都已经把周晓舟所生的女儿,并非陶子刚亲生的事实告诉他,他根本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听到许疏桐这番话,耿小磊他们几个都气得不行,难道他们就不能拿周晓舟怎么办了?
许疏桐信心满满地告诉他们:“我从来不会让欺负我的人,逍遥法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