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料想到,他是拿了第一名,但却是最后一名。
听得此消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几欲昏倒。“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定是排名出错了!”一考他刻意藏拙,都能拿下那样的名次,为何这一次尽力了,反而最后一名?
镇安伯其实对于这个忽然上进的次子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他能拿最后一名,已是超出他的预想。
所以此刻见他为此事难过颓废,又不信这是真的,便道“这二考比不得一考,尤其是前五十名的试卷,都是陛下御目亲过。”而且他还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
那第一名的陆言之,这一考也是第一名,但这二考开考前,二皇子授意手下的人开了诗会,看在他一考第一份上,也就给了一分薄面,却没想到此人却是不知好歹地拒绝了。
所以二皇子是有意插手,用些手段将这陆言之的试卷扣下。
只不过可惜了,这陆言之的答题太过于精彩,进了那几个老头的眼,便不再籍籍无名,终究被送到了御前去。
所以莫说这第一,就是前五十,也是陛下亲自排出来的。
谁敢去质疑?
第54章
但宋子千明显没将他父亲的话听进去,仍旧坚定地认为, “不, 一定是弄错了,爹, 你看去礼部打听打听,一定是错了。”
镇安伯见他平时还算稳重, 正好老大又不成器, 连一考都没过, 他这才将重心转移到宋子千身上,但见他现在一副疯癫模样,又怕他在口出祸言,于是冷下脸来,“休得再胡言,自己少时不努力,此刻怨恨不公不平,又有何用?我还以为你去边关一阵,多少能将你这拙劣的性子改了一二,有些长进, 没想到依旧如故, 你太让我失望了。”
镇安伯这话说到后面, 是真的失望。
原本长子好好的, 自小勤奋好学, 颇有才名。可是谁知道自从去年不知道怎就像是鬼迷心窍一般, 非得要娶一个低贱的丫鬟。
那丫鬟若是清白的也就罢了, 可此前是别人送上府的美人。
因夫人不喜,这才给降为了丫鬟,谁知道这兜兜转转的,居然跑到长子跟前,将其迷得团团转。
他越想越是气,简直流年不利。
狠狠的瞪了次子一眼,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宋子千清楚地看到父亲眼里对自己的失望。
也是镇安伯这眼神,让他慢慢冷静下来。他辛辛苦苦的谋划这么多,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世子之位?不就是要让父亲知道,自己并不比大哥差么?
也怪自己刚才太过于气愤,这才失了分寸。
当下吐了口浊气,但心里头对于这榜上的排名,仍旧是不服气。
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他还须得好好谋划谋划。
很快,这脑子一转,便想到了二皇子。
早些二皇子舍下的人举办诗会,陆言之并没有去。
“不知好歹的东西。”他冷笑一声,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又说那安镜自己投入左相府,他那小厮不明所以,只觉得是自家少爷被捉走了。
自己又挤不过去,只能隔空大喊一声“少爷,您别怕,我这就回府通知老爷来救您。”也顾不得找那丢掉的另外一只鞋子,光着脚就朝安府赶回去。
可谓是狼狈不堪。
府上这会儿已知晓安镜不在陆府,也正担心安镜是不是管不着腿,跑去看榜了,担心他被捉走。
就见着这披头散发,光着脚跑回来的小厮。
就他这光景,哪里还用问,自家少爷肯定是被捉走了。
因此管事的废话也不多说,直接问“被谁家捉走了?”
小厮气虚喘喘的,大张着嘴巴,吐着浊气,好一会儿那口里才艰难地蹦出几个字,“好像,好像是左相府。”
“什么好像?到底确定不确定?”管事的着急,这第一时间是得赶紧将人找回来,不然少爷那样天真无邪,若是糊里糊涂地被人哄骗,应了婚事可如何是好?
小厮本来也记得不大清楚,如今叫管事一吼,也拿不定主意了,毕竟那会儿追少爷的人多了去,于是也吞吞吐吐的,“我,我也不确定。”
管事见他这是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也懒得与他在浪费时间了,先打发人去禀了老爷,然后召集人马,等着老爷吩咐。
因为今儿放榜,安大人特意告假一天,谁料想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眼下得了管事的话,因小厮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左相府,便急道“管他是不是,你先带人去,倘若不在左相府,你赶紧去找,不管如何,天黑之前务必将人给我找回来。”
管事得了话,不敢多耽搁,领了人风风火火的就往左相府赶去。
安大人回头见安夫人哭哭啼啼的,心里只觉得烦躁不已,不免朝她埋怨起来“哭哭哭,哭什么?现在晓得怕了?早些时候让你将倩儿送回去,你如何都不愿意,不是她病就是你病,现在好了,你儿子为了名声,宁愿不在家里呆着。”
安夫人也后悔不已,她只是想着亲侄女就跟女儿一般,肯定比那外来的媳妇要贴心,更何况这表兄表妹的,自小青梅竹马,在合适不过了。
但眼下听到丈夫的话,也是后悔不已,生怕儿子被哪个不长眼的商贾家捉了去。
儿子又老实,若是点头应了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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