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色有些暗,男人靠躺在二楼摇椅上,俊美的五官笼在落日余晖之中,无害的冲他们笑,笑容干净的像是余晖护着的圣洁阳光。。
他们这群富二代一向玩的开,男女通吃,平时不学无术,根本没有与北城时晏这位于传说中阎罗王的男人认识,又加上他是凌瑶带回来的人,一个破产的窝囊废都能玩得起的男O,他们自然更玩得起。
于是纷纷怂恿李少,企图将人轮了……
结果……
几十分钟后,男人赤手空拳将他们撂倒在地上,手持着瑞士刀,神色柔和的用冰凉的刀片剐蹭着他们的跨。
陈少至今记得那晚刀片上的寒意,如果不是时晏要靠他们引出陆软软这个罪魁祸首,他毫不怀疑,三天前他们这群人已经断子绝孙。
想及此,陈少眼睛里蹿着怒火。
暗自将最近几天遭受的身体精神的折磨全部归咎在凌瑶身上,心里暗暗发誓,哪怕时晏放过她,日后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令凌瑶好过。
感受到对面人扑面而来的敌意,陆软软不躲不避,迎上对方的目光,像是看智障一般,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嗯呐。和畜生沟通,带上脑子,我只怕你们的生理构造听不懂人话。”
陆软软不急不缓,语气明明没有半分嘲讽,然而说出的话却能将人气的半死。
陈少被噎无言,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指着陆软软的面门:“你你你你……”
陆软软啧了一声,擦过他的肩头,径直走到李少面前,拿掉对方手中的筛子盒。
另外一只手,强行制住对方的手腕。
陆软软刚刚经历了洗髓伐经,不管是五感。还是力气速度值都有所增加,此刻轻而易举的将李少的手腕,倒扣在满是玻璃渣的茶几上。
吊着眼皮看他,不咸不淡的重复道:“今晚这个事。给个解释……”
李少一愣,他尚未从凌瑶徒然发怒的余韵中回过神儿。
毕竟狐朋狗友多年,凌瑶欺软拍硬的性格他最是清楚,李原从来没见过她将劳资就要搞事情的嚣张写在脸上。
嚣张的坦坦荡荡,又气势惊人。
李原愣了愣,下意识看向蜷缩在暗处的男人。
其实认真观察,男人并不狼狈,他蜷缩在角落,屁股下面垫了个极为柔软的绒毛地垫。
双脚双手虽被粗绳捆缚,手腕却隐约只有几条浅粉色的勒痕,因为不头顶细碎的水晶灯投射其上,这才显得有几分吓人。
李原张了张嘴,下意识就要提醒凌瑶,他没动过她的人,哪怕曾经起了歪心思,但是现在一分一毫都不可能有。
然而喉咙口刚刚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半边脸笼罩在暗处的男人,突然看过来,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粘稠的冷意,扫射在脊柱上,李原背都挺不直。
他僵硬的笑了下,掩饰性的垂下眼,佯装镇定的冷哼道:“凌瑶,你以为你是谁啊?在这云城,你这种破落户,有什么资格找我要理由,你若非要胡搅蛮缠,那就是劳资看上那个小贱……”
陆软软唇边挂着笑:“嗯?”
李原攥紧拳头,身后有毒蛇凝视,身前有火山爆发。
他像是夹在其中,冰火两天,索性避开眼神,心一横,扯着嗓子嚷:“哥几个今晚就是要爽,当着你凌瑶的面,羞辱你,轮jian他……”
“李哥说得对。”
“哈哈哈哈……凌瑶,怪就怪你……今时不同往日”
一群富二代歪在一边附和。
话没说完,包间忽然被人从门外踹开。
一群提着枪械的警察,鱼贯而入。
“不许动。我们接到群众举报电话,举报你们涉嫌强jian、绑架、”
领头的警察出示逮捕令,将包间内几位被这种场面吓到的少爷小姐们,一一扣上镣铐。
“凌瑶你特么竟然敢……竟然真的报警……”
李少直到被强行扣押至门口才反应过来不对,他挣扎着歪头看向毫发无损的凌瑶。
“我刚才电话里同你说过了,这有什么好惊讶的,遇到坏人,请求警察叔叔帮忙解决,这是每一位公民权利与义务。”凌瑶理所当然的解释了一句,看向李原的目光跟看傻子似的。
“你就不怕,我明天出来后,找人弄死你……”
李原显然是怒极了,尾音都变了形。
陆软软慢条斯理的走到时景身前,蹲下身拿开他嘴巴里的填塞的酒红领带,冲门口鱼贯而出的警察同志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警察同志,你们听见了吧。请务必保护好我的人身安全……”
李原:……
众富二代:……
……
凌瑶这个女人无耻,无赖,又喜欢顺杆子倒打一耙……
时景嘴角抽了抽,盯着女人皙白的天鹅颈,狭长的眸子溢满了兴味。、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alpha了,不论是作为信息实验体,还是作为人类性格缺陷研究的实验体,眼前女A都是无可挑剔的材料。
霓虹灯折射在他浅色的唇瓣上,时景伸舌舔了舔刚才被她冰凉指尖触碰过唇峰,垂眸,笑意加深。
警察走后,包厢恢复安静。
陆软软提前花了些钱疏通过关系,所以她自己并不用去警察局做笔录。
而李少那群人不可能判罪,今晚不过是去警察局走个过场,以他们的身份明天就会被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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