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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知道嫡姐不知为何,对那韩烟霓恨之入骨,明惠什么性子,宜珍再清楚不过,若是能弄死韩烟霓,还能等到今日?而且据说明惠现在可是被那安王妃管得死死的。
    所谓的明惠郡主想弄死韩烟霓,怕这些都是嫡姐的主意,然而她这一说,杀死韩烟霓的责任就全是自己和明惠郡主了。
    “呵,你考虑考虑吧,这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再完美的内宅方法,只要韩烟霓是死在了安西侯府,你就脱不了干系,既然明惠郡主肯动手,她还想你引来妹夫好好欣赏一下韩烟霓的死状,所有事情将与你毫无干系,岂不是甚好?”
    宜欣笑着,那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盛载的满满都是冰冷的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干不掉,哈~
    第185章 几败几伤
    宜珍今日既然特地回了成郡王府找宜欣,便已是下了决心,想听听这位嫡姐的建议如何下手对付韩烟霓了。
    正如宜欣所说,若用什么内宅手法,哪怕做的再□□无缝,死在家里,她也脱不了嫌疑,何必为此坏了自己和项翊的感情?
    宜珍沉吟了一会儿,道:“姐姐,您知道明惠是什么性子,她做事,可靠吗?”这事弄得不够周密,可是事关她一辈子的事。
    宜欣微微斜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笑道:“放心,周不周密也好,你都当不知道就好了。她既是想让妹夫好好欣赏那贱人的死状,就根本没打算什么周密不周密的,只要事成就行了。至于你,你只需将人引过去,能不能做到让人毫不察觉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宜珍垂了眼,不出声。她在想此事可能的风险,那日明惠对自己的敌意可是很大,和明惠合作,她下意识就觉得危险。
    宜欣看了她的样子,心里一哂,又想把人给干掉,还想片叶不沾身,真是个好性子呢。不过她还是温言软语道:“妹妹,你就安心吧,我不会跟明惠说是你把人领过去的,她那里我只会说这边的事情都是我安排,如何?再沾惹不到你身上去的。”
    宜珍听了,这才点头道:“好,那姐姐你们商量好了,届时就把时间和地点告诉我,我揣度事情的可行性再说。”
    两人又相商了一会儿,宜珍这才告辞,慢慢踱着步子回了自己生母林侧妃的院子。
    六月十五,是大齐常规的礼佛日,宜珍月初的时候便跟项翊说她跟成郡王府的堂姐妹们约好了前两日六月十三就去礼佛,以避开十五日太多的礼佛世家人群,好清静的烧香礼佛,晚上再去成郡王府的别院去泡泡温泉。
    项翊听了她的话,心思就是一动,还真别说,项翊和韩烟霓都喜欢泡温泉,京都附近的温泉庄子比较贵,项墨的祖母文华公主就有两个带温泉的庄子。上次项翊在京都受伤,项墨便慷慨的拨了一个西郊带温泉的小庄子给他养伤,后来也一直没有还回去过。
    宜珍说到去别院泡温泉,项翊便细细问了宜珍去别院的都有哪些人,听说去的都是成郡王府别房的姐妹,宜欣县君并不在其内,项翊便跟她说不如带了妹妹韩烟霓一起去。
    宜珍还难得的表示了小小的不乐意,在房里的时候大概是表示想和项翊在庄中度上个鸳鸯浴什么的,不过在项翊的温存抚慰下,只在床上撒了番娇便也罢了。
    若是去成郡王府的别院去住,韩烟霓断断是不愿意的,可是若是去自家小庄子里住上几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届时宜珍去那成郡王府别院,她也好在自家的庄子里松快松快。
    六月十三日一早项翊便带着自家夫人宜珍县君和妹妹韩烟霓去了西郊的庄子上,宜珍礼佛虔诚,这日到了庄子收拾一番用了午膳后便让项翊陪着去了白云寺先上了一炷香,抄了一个时辰的佛经,而韩烟霓身子弱,早上坐了一早上的马车已觉疲惫,便就留在了庄子上休息。
    事情便出在了这日下午,项翊和宜珍申时末的时候回到庄子时,庄子里静静的,项翊曾经多年被追杀,对杀气和气氛的敏感度比较高,立即便察觉了不对劲。
    庄子不大,项翊命护卫护着宜珍等在院子里,自己则带了两个侍卫手握着剑柄推门进了两进的屋子,结果一推门入目的便是满地的狼藉,和那几个横七竖八躺在地下奴仆。
    项翊心头猛缩,刷的抽出了剑,口中唤着“烟儿”就冲入了房间,宜珍听见不对劲忙也跟在后面进了屋子。
    项翊遍寻不到一个醒着的大活人,却在厅里的桌上看到了一张纸,上书“欲寻令妹,请至后山”。
    项翊毫不犹豫的就要从后门冲去后山,宜珍吓得脸都白了,拉着他,哀求道:“夫君,这,这是怎么回事?兹事不明,我们,我们还是去报官吧,或者,或者我们再去我嫡母那边借些侍卫过来。”
    说到这里忍不住就落下泪来,道,“夫君,您别自己过去,对方来路不明,万一您有什么事,可要妾身怎么办啊?”
    项翊一把把她推开,就出了门。宜珍跌坐在地上简直不敢置信,那个韩烟霓竟是这般重要吗?为了她,竟是完全不顾他自己的安危,情急之下可以把自己推倒在地,也不顾自己留在这小庄子里是否还有危险?
    宜珍知道韩烟霓应是被明惠郡主带走了,想到韩烟霓对项翊的痛恨,心头就又是一阵发慌,之前她竟然一直未想过明惠会否对项翊不利。这也是原先她觉着明惠不过是一弱女子,项翊还是习武之人的缘故,可是刚刚这场景却让她心头直跳,只觉不好,那落泪并不是做戏,她是真的觉得有些慌有些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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