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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斐然反应了一下小姜姜是谁,应声。
    “不错不错。”宗主随口说着,又陡然坐直身体,合掌道:“对了,你的事情,小五和你说过吧?”
    “师父说,是谷先生将我托付合欢宗。”
    “没错!”宗主眨巴眨巴眼睛:“但我想问——你知道你是谁吗?”
    苏斐然:“我是谁?”
    “我也不知道。”宗主托着下巴思考:“但我知道谷天机是什么人,她可是如今修真界唯一天衍术修至圆满的人,将你从贤门偷出来,肯定有她的道理。”
    苏斐然听到了熟悉的两个字:“贤门?”
    “哦,小五没和你说吗?”宗主道:“谷天机来信时说,你是她从贤门偷出来的,和你一起的还有个女孩。她和风迎微是情人,你们又是从贤门出来的,说不定——”她恍然,惊喜道:“莫非你是风迎微的孩子?”
    苏斐然面无表情地问:“风迎微和谁的孩子?”
    “哦。”宗主显而易见地失望:“风迎微不像是能和哪个男人生孩子的人,可她和谷天机又生不出孩子……哎,那你到底是谁呢?”她陷入沉思。
    苏斐然以为宗主会知道许多,事实证明这是错觉。宗主她只是脑洞很大。
    很快,宗主又想到一个可能:“或者你是曲望道的孩子?谷天机千方百计把你偷出来,就是为了牵制曲望道?”
    曲望道,贤门现任门主。
    苏斐然提醒:“贤门的人想杀我。”
    “啊。”宗主又是一声叹息,终于失望,摆摆手说:“反正你很重要!谷天机这么重视你,说明你很有用!”
    得出废话结论,宗主心满意足又靠回去,捏捏大肥猫的小肉垫,冷不防肩上白狐三只尾巴甩过来,痒得她一声喷嚏。揉揉鼻子,带着鼻音说:“你和小五提到贤门和世家联系的事情?”
    进入正题,苏斐然点头:“意外得知。”
    “不是意外吧。”宗主漫不经心道:“前些日子小姜姜不是出事了吗,我听说剑门那个小小姜姜失踪了好一阵子才跑回来,对外说是回家探亲?”
    五大宗门常互通有无,宗主知道姜羡出事,实属正常,但这段话的含义不限于此。苏斐然定了定神,答:“是。”
    “你们这些小家伙啊,”宗主点点肩上白狐的小鼻头,不知说兽还是说人:“总觉得只要不说,就没人知道。可你又怎么知道别人不知道呢?”她转向苏斐然,微微笑开,“他们可能只是不想说破罢了。”
    宗主清楚姜昭节的来历,那么剑门必然清楚姜羡的来历。谢瑶芳曾说,五大宗门虽然不收世家弟子,但只要不闹事,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这话在宗主口中得到确证,苏斐然想的却不是世家,而是宗主对自己说出这话的含义。
    她身上隐瞒的事情,又何止一件两件。宗主知道哪些,又不知道哪些?
    宗主很快收回视线,仿佛方才只是随口一提,又将话题引回:“贤门的事情,你心中有数就好,宗门同样心中有数。”
    苏斐然问:“我有一事不解。”
    “说。”宗主将白狐顶在脑袋上,正襟危坐。
    “苏斐然道:“斩草何不除根。当年未有余力,尚可理解,如今已过万年,为何贤门世家仍在?”
    宗主笑起,轻飘飘答:“时机未到。”
    苏斐然问:“时机为何不到?”
    宗主面色稍敛:“你应当记得断代之战的结果。占修真界半壁江山的宗门世家悉数凋零,并不只是口中吐出的这几个字而已,而是满目疮痍,遍地荒凉。如今你所见修真界,宗门煊赫,正值盛世,但相比万年前,仍多有不如。当年贤门未能破灭,不单单因为风萧瑟失败,而是因为当时之世,已经不起再战。”她叹息一声:“破坏容易,建设却难。”
    苏斐然敛容:“抱歉。”
    书本所见,皆是断代之战的辉煌,令人不自觉忽略文字背后的断壁残垣。此时她才恍然想起,战争不只意味变革。
    “无需道歉。”宗主道:“你应当理解,为何宗门课程中,不曾提及这些。你我皆非圣人,凡事皆有立场,而立场未必是真相——至少不是全部真相。”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谢清池曾提醒她,宗门记录并非全貌,苏斐然心中警戒,却不自觉仍有偏倚。人非圣人,孰能无私。
    离开宗主处,苏斐然便联系谢清池,约定后日相见。而明日,她将对战二师姐粟横波。
    第八场战斗的赌局已经封盘,苏斐然没有了解,何多多却幸灾乐祸道:“你的赔率比二师姐高,说明大家不看好你哦。”
    虽然苏斐然连胜七场,证明了她的实力,但她所遇到的对手,有的只是筑基,最多是金丹初期,而粟横波已经进阶金丹中期,众所周知,到金丹时,一个小境界的差距已经不小。所以,大部分人赌粟横波获胜。
    但赌局影响结果吗?并不。
    站到论武场,苏斐然和粟横波即将开展,观众区有位长老亲传开始解说,从她们的战绩分析她们可能的攻击方式,开场后立刻道:“这次,二师姐让九师妹先手!九师妹——九师妹没有拒绝!”
    苏斐然率先攻击。
    调动全场水灵力,向粟横波攻去。
    “水灵力常见的攻击方式是化为冰刃,但九师妹没有用冰,直接用水!攻击来到,二师姐调动金系灵力,挡住——哦,水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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