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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藏私,他们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有时还会主动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来,更会就呼元家族当初得到的残缺毒方做以分析,告诉他们缺了什么,如何去补。
    当然,呼元家族得到的东西十分有限,一来是先祖白光耀那时白家也是在发展的初期,手里方子也不算太多。二来本就是偷东西被发现了,大部份都被抢了回去,呼元家的人匆忙间只带走一两本古籍。所以白鹤染也就算把这些都给他们讲解补全,他们所掌握的知识,也不过就是后世毒脉白家的冰山一角。即使这些人把现有手段练到登峰造极,她想要杀灭之,也不过就是衣袖一挥间,对她来说,完全构成不了任何威胁。
    但是这对于呼元家族来说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他们的全部,白鹤染这几日的讲解就是在帮着他们补完全部,这是再造之恩,是呼元家族中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报答的。
    论毒期间也做过几场比试,老家族呼元庆天亲自下场与白鹤染连比三场,从未赢过。
    他很诧异,何以自己倾毕生之力制毒,白鹤染竟只是随手那么一挥,他的毒就散了?
    对此,白鹤染不会给他任何解答。毒脉白家万载才遇的返祖传人,全身上下皆是天材地宝,这秘密她如何能说?之所以论毒,之所以比试,要的是震慑,要的是让这些呼元家族人明白,她压他们一头的,不只是九阵十八关,所有的一切她都是碾压性的胜利,你们呼元家族中人,在我白鹤染面前,没有丝毫优越可谈。
    第十七日,呼元奉回来了。
    按说从五溪城到景欢城,一来一回快马的话十日就差不多,呼元奉自然是骑快马去的,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耽搁。但还是拖到十七日才回,这是因为在罗夜的京都景欢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对于整个罗夜国来说都是翻天覆地的大事。
    呼元奉当着呼元家族众人以及白鹤染的面,无奈地道:我去晚了,歌布女君的人下手太快,我到时,皇宫已经被攻陷,国君换了太监的衣裳逃跑,结果拥挤间被宫人不幸踩死了。
    白鹤染听得抽了抽嘴角,这一任罗夜国君的死法有点儿惨。
    呼元奉还在说:带兵冲入皇宫的人,是东秦的征北将军白兴仓,也就是歌布女君的三叔。我向征北将军表达了呼元家族的态度,他到是也没有太与我为难,只说要随我一起回来,当面问问他侄女。他一边说一边指手往外随意指了指,他人就在庄园外头,眼下东秦的大军围了五溪城,咱们的态度要是不明确,五溪城就要不保。
    呼元家族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军围到家门口了。
    不过也就只是吸了吸冷气而已,至于态度什么的,他们早就有态度了,甚至通过这十几天的相处,就算没有先前的事,他们也不可能再把白鹤染当敌人。呼元家都有小孩子跟白鹤染套近乎叫姐姐了,也有年轻妇人不见外地叫她妹子。反正怎么显得亲近怎么来,实在是白鹤染在毒之一术上的造诣让他们折服的同时,也让他们将她当成了精神崇拜的对象。
    如今的白鹤染对于呼元家族来说,那就是一个现世毒神,是比他们呼元家老祖宗还要令人景仰的一个存在。更别提老祖宗本来就是偷人家祖宗的东西,他们这些小偷的后人有什么可骄傲的,乖乖躺平任嘲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所以对于呼元奉带回来的消息,人们没有任何排斥,甚至老家主还告诉呼元奉:快快将白将军请进来,今后就是一家人,到了五溪城千万不要客气,就跟自己家一样。
    呼元奉懵里个懵,但是家主能这样说也让他松了口气。他如今是真的再也没有跟白鹤染作对的勇气了,甚至要不是顾及家族颜面,他给白鹤染跪的心都有。本来就是跟在国君左右做国师的人,他有理想,有抱负,可惜贺兰择是个傀儡皇帝,一切都听呼元家的,所以他的抱负无处施展,一身本事也用不到正地方。
    他现在就琢磨着,都是国君,跟哪个不是跟啊,如果白鹤染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他就是豁出去脸面不要,也得把这个情给自己求来。
    他出去请白兴仓去了,老家主借着这个机会跟白鹤染表态:这些日子女君陛下论毒,让我家族人受益匪浅。呼元家族上下感念女君大恩,愿意追随女君,为女君做事。如今罗夜国已经是女君的了,呼元家族就也是女君的,今后如何行事,请女君陛下点化。
    白鹤染坐着没动,她在想事情。
    其实这几日他除了论毒之外,还做了一件大事。她在呼元家的水井里面动了手脚,让所有呼元家的人通过吃水而染上了一种毒。
    这是一种挺阴损的毒,中毒的人不会有任何的感觉,水就是平常的水,喝过之后人也就是平常的人。只是他们将再也没有繁衍子嗣的能力,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不管是娶进来的儿媳,还是嫁出去的女儿,都再也不可能生育后代。
    她放过这一世的呼元家,却不会再给他们继续下一世的机会。这是偷盗白家毒术的报应,是呼元家族不得不承着的一个因果。
    本是想由着呼元家族自生自灭,反正罗夜是她的了,这个家族也翻不上天去。
    但是现在她却有了另一种想法。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跟呼元家的这些族人们,已经建立起了一个相对良好的关系,不管是老家主还是呼元奉,她都看得出,是真心折服于她,也愿意辅佐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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