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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论外貌,他比不过娇花姐姐也就算了,怎么读个书还比不上她绣朵花了?
    简直是对他月三爷的侮辱。
    你在努力努力。月老大摸了摸月小弟的脑袋瓜,突然问了句:庄婶和春姨呢,咋没见人?
    月桥皱着眉,头也不回的道:两位表弟跟着举人老爷回来了,听说他们书院比试赢了,这不,婶子和姨特意去接他们了。
    大都建朝五百余年,自来文风最为鼎盛的便是江南和金陵,江南以学子诡异多变,擅诗、辩驳;金陵文风大气,书院众多,最是爱打着切磋的名头比试,擅文。
    像庄家表弟这样去参加书院的比试,一年没有十次也有八次,只是他们书院人少,又没两个有名气的坐镇,一年难得赢上两次,庄婶和姑姑自然是满心欢喜的。
    月老大点点头:这风气倒是不错,也不知道你二哥到了明昭书院能不能适应,咱们江南府与金陵府虽然都是文风鼎盛的地儿,但气儿却截然不同。
    月桥一针扎下,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弯着红唇:大哥你别担心二哥了,二哥看着是个儒雅的读书人,骨子里可不是,咱们挨着北地边,他都能适应景江书院的气儿,没道理到了明昭书院就不适合了?
    月家的孩子哪个不是人精,就连看着愚笨的月小弟心里弯弯绕绕也不少,月老二又不是个一条肠子的,心眼不少,在哪儿都能混得上。
    在月桥对月老二迷一般的自信时,身在明昭书院的月余煦却苦着脸。
    在他的面前,粉衣的女子手持长鞭,一手叉腰,如花似玉的脸上满是不善的打量了月老二片刻,才扬高了头颅,颇有些不屑:你就是我父王和哥哥都赞不绝口的月余煦?
    她的身后,两名婢女神情也高傲不已。
    月余煦倒是不知道哪儿惹了个煞星过来,直接踢了房门,进门就是一阵叮叮咚咚的敲打,如今还居高临下的喝问起来。
    大男人怎能跟女子计较?
    自觉风度翩翩的月老二抬抬手,安稳如山的坐在桌椅上:敢问姑娘是何人,在下并不认识你说的人?
    哪家有这样凶狠的小姑娘,他跑都来不及,怎会让麻烦沾身。
    谁知女子一听,又是一怒,用扬着长鞭的手指着他:还不承认,若不是你在我父王和哥哥面前讨好卖乖,曲意奉承,他们又怎会对你青睐有加,还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啪嗒。月老二手中的书顿时掉到了地上。
    他吃惊的打量了女子几眼,虽然觉得这姑娘长得不错,但怎么满嘴胡话呢?
    他是缺一个贴心人,但又不缺母老虎?
    他小声的建议:在下真不认识姑娘所说的人,许是姑娘找错人了吧,咱们书院出门左拐不远就是有名的新河药铺,姑娘可上那儿去瞧瞧。
    我去药铺做甚女子下意识的回嘴,刚说完就回过了味,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月老二:你竟敢拐着弯骂我?
    胸脯起伏间,她手中的长鞭终于甩了出来,直袭月老二面门,若非他观察入微,险些被打中,只怕此时已经破相了。
    读书人破相,那可是绝了青云路。
    月余煦也被惹出了火气,不卑不亢的站在翻飞的书页里,刚要动作,就见一个人匆匆跑了进来,一把拉着女子:明月,你怎跑书院来胡闹了,快跟我回去。
    女子一把甩开他的手,指着有些愣住的月老二:我不走,这人对我出言不逊,怎你和父王还对他满口的赞叹。
    来人刚要劝诫,回身的月余煦已经不可思议的说道:陈兄!他在这两人之间打转,眉头皱成了一个结: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
    陈锐是他在江南结识的学子,两人志趣相投,颇有些投缘,在一同考入了明昭书院后,更是时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陈锐有些歉意的看着月余煦:抱歉月兄,此事是家妹之过。
    他的话一下印证了女子口中的话。
    父王、哥哥?月老二一直认为陈锐就是个江南大家的学子,没曾想来头还这般大。
    我没错!陈明月向来娇惯任性,自小见到了围在她身边打转的谄媚男子,什么读书人,什么大家公子,来来去去的多了,认为月老二也是个想攀龙附凤的小人,且比其他人聪明得多,直接朝她父王和哥哥下手,弄得二人对他赞不绝口,这才想着来明昭书院亲自告诫他一番,让他不要白日做梦了。
    如今看着情形,倒不跟她想的一样,但是,她错了吗?
    才没有,她堂堂郡主,是君,哪怕错,也是别人的错,是月余煦的错,谁让他不解释清楚呢?陈明月转着眼睛,很快下了定论。
    春兰竹菊,我们走。
    随着她的话,两名婢女和两名守在门口的婢女簇拥着她威风凛凛的离开。
    房里只剩下了月老二和陈锐,月余煦幽幽的问道:陈兄就没什么想解释的吗?
    陈锐面上浮现了几丝不自然,与月余煦拉开了些距离:呵呵,那个月兄,此事是在下之过,也是一场误会。
    误会?月老二斜眼看他,似乎并不接受这个愚蠢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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