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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凝心里也是如明镜的,她借着这回发这般大的火,不过是对宁衡这回做的事非常不满罢了,她蹙着眉头,叹了两声。
    坤帝随即问道:怎么了这是?
    宁凝瞥了他一眼,咬着下唇:陛下也是知道宁衡的脾性的,我原本还觉得他就算出格了可还知道收敛几分,可这回,我是真的无法替他辩解了,事实俱在,无论是他在马明明手上截过来的,还是自己抢的,总归是做了错事儿。
    坤帝挑了挑眉,正要说话,宁凝却一把从他怀里起了身,怒火不断的朝外头冒,道:陛下,这回你可不许护着他,定然让他吃些苦头才是,我在宫里小心谨慎的就怕被人挑刺儿,他倒好,在宫外时时都在给我惹事儿,要不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我早就不管他了。
    这张牙舞爪的小模样在坤帝眼里别提多惹人怜爱了,他笑道:你舍得?其实,他不过也是爱屋及乌吗,谁让那小泼猴是爱妃的亲弟呢?
    我自然是舍得的,宁凝毫不犹豫的点头,还朝坤帝皱了皱鼻子:你也知道我娘那个性子,被人捧两句就不知道是谁了,宁衡会这样跟她也脱不了干系。
    说起安氏,宁凝眉头就直皱。
    坤帝含笑的听着她抱怨,大手在她鼻头上点了点:你啊,连夫人也敢说,就不怕被她知道了不依?
    宁凝努了努嘴,看着他: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她瞪圆了眼,眼眸微微眯起:还是说,你
    坤帝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连连保证:凝儿放心,咱们是一体的,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遮掩的淡粉色薄纱下,坤帝和贵妃的对话隐隐被拢去,只听见若隐若现的几句对话,能大概窥测这两位大都的上位者在谈论关于宁小侯后续的事儿。
    过了两日,关于宁小侯强抢民女毁人清白的事儿越传越勇,继一位御史后,又一位御史站了出来,且这位御史并非皇后一脉的人,他在朝堂上公然指责宁家教养无方,致使其幼子才会如此无法无天,若是此事不能给出一个交代,那定然会让城里城外的老百姓们恐慌难安,甚至是在座的诸位有爱女的也会寝食难安。
    谁知道下一个被辱的姑娘会是谁?
    他的话站在了制高点,让人根本无法反驳,毕竟宁小侯过往劣迹斑斑,就算一个保证也无法让人安心,若是任由他如此胡来,那大都还有何律法可言、还如何谈一句爱民如子?
    皇后一脉的人见此,更是高兴。
    原本还只是想添添堵呢,没成想这效果如何好。
    也有与宁家交好的官员上奏,说如今最要紧的是安抚那名无辜的女子,只有把这名女子安抚妥当,才能让百姓们放心,且,想必经过此事,宁小侯也定然会吸取教训,不敢再犯不是?
    以至于后来,两方倒是对如何妥善安置这位民女产生了纠纷,皇后一脉的人则认为,宁小侯既然做出了这等事,理应把人娶进门好生对待,以此来赎罪。
    而另一方则认为此女不过是一民女,哪怕是无辜的,但进了宁家,也最多只是个良妾罢了,怎堪为妻,世家子弟的妻子人选,必然也是出生世家才是,对这女子,一良妾地位已算飞上了枝头,足以弥补。
    两方人选争论不休。而此时,月当家夫妻披星戴月一般赶了过来,他们风尘仆仆的到了城中小院,父女、母女一见面,还来不及高兴,便抱在一起哭出了声儿。
    哭罢,月家一众人齐全的坐在了屋里,阮婶和庞婶见里头气氛凝重,连上个茶都轻手轻脚的,到了屋外,还不由得拍了拍胸脯,心里直道,这月家原也不过是一农家,怎气势还如此强盛呢?
    在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好一阵儿之后,余氏最先开了口:事儿我和你爹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也听说了这两日发生的事儿,她转过头,拉着月桥问着:我儿,你是如何想的?
    月桥的眼眶还泛着红,她摇摇头,眼眸却出奇的亮了起来:娘,不急,如今该急的不是咱们,自然会有人上门来先开口的。
    只要舆论一直在他们这头,那谁先开口就证明谁先输了。
    余氏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感叹着:你长大了。
    话落,她喉头又是一阵儿哽咽。从接到书信以来,余氏就没睡过安慰觉,她一直自责于把女儿推了出去,结果却让她遇到了这种事儿,她还这么小,又是在这个封建的社会里成长的,余氏一直都害怕她会受不住。
    只是看着月桥坚强的模样,她心里反而更难受了。
    娘,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月桥给她保证道。
    余氏也不是那般悲伤春秋的人,且如今月桥正处于风口浪尖上,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人拉入泥潭里,她必须得打起精神劲,好生给她把把关。
    月当家也开口道:对,我闺女就不是那软弱的人,闺女,你千万别怕,也别有负担,哪怕你以后不嫁人,但爹和你娘也会一直养着你的,还有你哥哥们,就算他们成了亲娶了媳妇生了娃也是如此,要是他们胆敢对你不好,爹就把他们给逐出门去!
    月当家一段话虎虎生威,让月余粮和月余煦二人皆是一惊,连忙撇清干系:爹,我和二弟岂是这样的人,你放心,定然不会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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