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小桥才是最好的。
只在地契上点了点,道:这两宅子我知道,尤其这一个,恐怕还得请人来建呢,小桥这整日出来跑定然累得很,不如爹娘把盯着宅子的事儿交给我?再说,这金陵府里里外外的,谁又有我熟悉啊?
宁衡说得在理,月当家和余氏只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真是麻烦你了女婿。
余氏还客气了两句,到底是心疼闺女的心思占了上风。
娘说的这是何,这是我应该做的。宁衡不敢居功,他知道月家接下来忙得很,便道:就让小桥跟娘去采买四礼、准备聘礼吧,给王府的聘礼明儿我让人整一张单子过来,比照着家里的买。
以月家这种寒门能娶得上王府千金,以上不是没有前例,月家初次办这事儿定然是不知要如何下手,这重了,打肿脸充胖子,掏空了自家都填不满的,轻了,又打了王府的面儿,所以这中间的平衡就很重要,既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何况世人都知道月家的底子,这比照普通聘礼定然要重,但重上几分就是个度了。
宁衡考虑周全,一下就让月当家和余氏另眼相看了,便是月余粮也诧异的看了过去。
好小子,走,咱们去喝几杯。正是晌午,月当家拍了拍宁衡的肩膀,头一回当着人对这个女婿表示很满意。
宁家这小子,虽然不学无术,没个正经的,但也是很上道,很会琢磨的吗?这样的人有聪明劲,若是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定然能博个好前程出来才是。
下午还得做事呢,你少喝点。余氏难得的没阻止,招呼着月桥和月家兄弟:走,这晌午的,该用饭了。
赶在黄昏前,宁衡和月桥从月家回了宁府,刚一进莺歌院,就有丫头来请宁衡,说是大夫人有请。
宁衡只得跟着去了,月桥倒是知情识趣的自个回了屋,让丫头们伺候着卸了珠钗,换了轻便的素色常服,阮婶儿端了汤过来:姑娘这两日累着了吧,知道你和爷要回来,奴婢特意让厨房那头顿好了汤水呢,还热乎着,快喝了吧。
如今阮婶儿和庞婶两个替月桥把守着莺歌院,月桥放心得很,接了汤喝了半碗,等擦了擦嘴,这才问道:府上大小事可还好?
阮婶含笑点点头:好着呢,六姑娘和九姑娘的婚事礼嫁二房和三房已经开始准备了,听闻明日那两家人要上门来过礼了,姑娘明日也得过去给压压场才是。
凭着月桥同宁心宁慧的交情她自然是要去的,不过想着这婚事,她不由笑道:近日这要成亲的可真多。
前有宁心宁慧,后有她二哥,说不定还有大哥,都跟商量好了似的,就在这几月打着转。
那可不?阮婶捂着嘴笑:这几个月的好日子多,最适合办这喜事儿来着,咱们大房虽说没闺女要嫁,不过大夫人手上握的事儿多,事事都要从她手头过的。
月桥一听她这话,顿时似笑非笑的挑起了眉眼。
婶儿何时竟替他说起话来了?
这个他,她们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不仅仅是绿芽松动了,连阮婶这等早就看破了男女之事的也替他辩解起来。
不是摆明了想告诉她,宁衡去大夫人那儿,是有正事吗?
第119章 等着看
第二日,宁衡果然让人整理了下聘的单子,一份让人送到了月家,一份送到了月桥手上。
月桥接到单子的时候正在让丫头伺候着梳妆打扮,掂在手头没打开,随意的放在了一旁的台子上,嘴角轻轻的扯了扯:他倒是起得早,外头有没有人说小侯爷去哪儿了?
换了往常,宁衡早早就扒在他身边儿献殷勤了,这会倒好,从被大夫人给叫走了后,到如今,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事出反常必有妖!
绿芽在一边儿桌上摆放着早饭,闻言抿唇笑着:那倒是没说,不如奴婢去问问?
月桥在昏黄的铜镜里瞧着自己眼角斜斜的翻飞了一下,阻止了丫头又拿了一支玉钗给她插上,嗔了一句:好你个丫头,如今这是打趣儿到主子头上了。
奴婢不敢。绿芽知道月桥在说笑,也配合着缩瑟了下,还神神秘秘的说道:奴婢听说,小侯爷一早就出去了,想必是去岳家表现去了。
宁衡讨好着月家众人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跟着月桥的谁不知道,况且昨儿小侯爷又当着月家人说过要代替姑娘去帮忙,挣表现得事儿自然是越早越好的。
胡说。月桥嘴角微微勾着,从铜镜前离了身,在桌上坐了下来,拿着筷子挑着玉碗里的鱼片粥:六姑娘和九姑娘那边前来过礼是几时?
绿芽一边儿往她碗前的盘子里捡着瓜条,回道:回姑娘话,是辰末。
月桥今儿起得晚,这会已是辰时了,她也不急,捡了好几样平日爱吃的,又喝了半碗粥,等用完了饭,辰时已快过了,她这才轻轻的擦了嘴角,站起来朝外走着:走吧,这时辰刚刚好。
宁心和宁慧说的这两户人家同一日上门过礼,自然不会分开去二房和三房,怎么说这婚事儿都是大事儿,再加上两姐妹平日里不争不抢的模样,老夫人开了口说让抬去她的院子,也算是给姐妹两个做面儿,等嫁人了,也能让婆家那头的人晓得她们在宁府虽说庶女,但深得老夫人喜爱,行事言谈自然会多给她们几分薄面儿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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