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夫人话,郡主去了外头院子里。丫头一五一十的回了。
月桥顿时起了兴致,拦着正要去寻陈明月的丫头:罢了,你们摆饭吧,我去叫她就行,正好也活动活动身子才是。
丫头本不肯,哪有主子去做事的!又听她最后一句,心里倒是不反对了,福了福身子就去了厨房那头帮忙去了。
这厢月桥去慢慢走过回廊,下了阶梯,正四处寻人呢,就听一阵儿清脆的奶声嘻嘻哈哈的从外头院子一墙之隔的地方传来,她从院子里穿过,走了过去,就见在旁边那空荡荡的小花圃中央,陈明月正推着点大的宁树儿荡秋千呢,荡得不高,但晃来晃去的足够让宁树儿高兴得很了。
许是这同一个姿势已经荡腻了,他还不住的朝着陈明月和旁边护着他的丫头们拍了拍:快快些。
这就是月桥平日里不怎让他玩秋千的原因。
她走了近前,问道:快什么呀?
丫头们一惊,忙垂了头,就是宁树儿也一下焉哒哒起来,只有陈明月还笑着不明所以:小桥来了,我见你忙着整理账本就出来走走,你家这胖小子倒是好玩得很,拖着我的手让我带他玩,胆子还挺大的。
一句话就把宁树儿给出卖了。月桥有些好笑,故意看着宁树儿道:他确实是胆子大,小小年纪就敢阳奉阴违,什么都敢做了。
宁树儿心虚得很,当即就扯了嗓子,甜甜的朝她伸出手,奶奶的说道:娘抱,娘抱。
抱你做何,自己走。月桥不理他,同陈明月笑了起来:走吧,这都晌午了,丫头们已经摆好饭食了。
宁树儿见她只跟二舅母说话不理他,顿时就急了起来,不住的拍着手,声儿声儿的唤道:娘抱,娘抱树儿,抱树儿。
陈明月忍不住了,边笑边便他伸出手:树儿,舅母抱你如何?
宁树儿理都不理她,只盯着月桥看,整个脸都皱了起来,泫然欲泣的看得陈明月都跟着替他说了起来:树儿把舅母的心都给喊化了,我说小桥,你快些抱抱他,免得他待会真哭了。
月桥只得叹了口气,把那软软胖胖的身子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边走边问:下回还玩不玩了?
宁树儿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埋在她坏里抽了抽鼻子,小声的点着头:不玩了。
其实宁树儿很聪慧,才不过一岁多就知道满院子玩了,整日把自己弄得跟个花猫似的,看什么都新鲜想玩,月桥倒也不是想拘着他,就怕他还太小分不清轻重,万一摔了怎办?
到用膳的时候,本来还有些低落的宁树儿看着满桌子的菜小脸又亮了起来,而且他还记着先前月桥有些凶他的感觉,这会儿便只扒着陈明月去了,又是满嘴甜言蜜语,又是让人喂饭的,陈明月也稀奇,还好生生的伺候了他一顿。
月桥见此,还笑着说了起来:这倒是不错,你娘我难得清净的吃顿饭。
用完了饭,陈明月在宁府待了一阵儿就告辞了,临走之前跟宁树儿两个还依依不舍得紧,还是丫头再三催促才登了马车,回了月府。
她回去时斜阳正好,也没了前两日的魂不守舍,落梅院里伺候何梅的大丫头抱着叠好的衣衫走了进去,见何梅只顾着逗弄着才出生不久的大小姐,不由念叨了两句:大少夫人每日里没事,不如也去那宁府找姑奶奶叙叙旧,你瞧郡主去了一趟后,夫人待她多好。
何梅摇着摇篮的手一顿,说道:夫人待我莫非不好了?别乱说话,要是被人听见了就是我也保不住你。
这丫头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为了进月家,她娘特意买了个丫头陪着她一块儿进来,平日里也替她打理着房中事,做事倒是麻利,就是爱碎嘴了些,老是盯着别人的好处。
就月家这样的日子,若不是她撞了大运也嫁不进来,外头哪户小家里头能让媳妇整日里闲着,不做家务不操持着柴米油盐的?
那丫头缩了缩脖子,想起当家夫人余氏的手段,顿时不敢作妖了,只心里头飞快的转悠了起来,想着大小姐才不过月余,而大少夫人又做的是双月子,如今还跟大爷分了房的,都说跟着陪嫁的丫头是陪嫁丫头,是可以通房的,倒不如
次日,会考结束,宁衡早早就在月桥的催促下到贡院外头侯着了,与他一般等在外头的人有许多,个个都焦急的等着里头的人出来,期间月家也来人了,是月当家独自来的,宁衡好奇的左看右看,还问道:爹,咋的你一个人?
月当家脸色还有些不好,摆了摆手:家里头有些事。
宁衡见他不愿说也没刨根问底的,不多时就见贡院大门开了,随后两队士兵们开了路,随后举子们走了出来。
第176章 一代英杰的沦落
月余煦也跟着走了就来,相比不少学子苍白着脸,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衣摆整齐,脚步有力,除了脸上有些僵,就像是出门去踏青了一般,见他出来,宁衡和月当家都迎了过去,宁衡替他接了手头的篮子,这回月余煦没推脱了,月当家更是扶着他的肩膀,说道:外头马车已经等着了,咱们这就家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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