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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福了福礼,回道:回少夫人,方才已经打听过了,是二房那边在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月桥把宁树儿的被角捻了捻,又拉了一个软乎乎的枕头档在他耳边,捡了床侧的外衫穿着,一边还有些不解:收拾东西做何,莫非是二房要搬出去?
    丫头替她理着外衣,具体的她倒是不知道,恰好绿芽端了一壶茶水进来,抿唇笑着答了话:哪里是搬出去,分明是七姑娘好事将近,二夫人在替她查验嫁妆呢。
    对这些世家的贵女千金来讲,她们的嫁妆那都是打小就积攒的,小到串珠,大到屋中摆件,而宁曲又是庄氏的掌上明珠,更是宁家的嫡出嫡女,她拥有的排面儿自然不是那些庶出子女能拥有的,这不,眼看好事将近,庄氏让人开了库,把嫁妆给抬出来瞧瞧有没有哪里被损坏了,好及时补点上去。
    当然,世家里头子女众多,也并非每个嫡女都有这样的殊荣,后宅里头藏污纳垢,也只有如同宁曲这般受尽宠爱的嫡女才有这样的底气。
    月桥接了茶水,抿了一口,烟眉微微挑起:想来二婶儿也真是急,这才几日,都开始打点嫁妆了。
    可不是。绿芽又替她续了续茶水,随后又压了压声音:少夫人吩咐的去打探那虞探花的背景已有几日,想来这两日就该有回话来了。
    主仆两个说话没小半个时辰,突然外头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而后有丫头掀了帘子,喘着气的停在她们面前,还瞪着眼,一副大事不好的样子:少夫人不好了,外头有人带了一堆人闹事儿呢!
    而且如今月桥掌家,对府中下人管束十分严格,没有指令,像这种闹事儿的也只有被拦在门外但却不能打走,如今外头一堆人,闹得沸沸扬扬的,要说这当口,金陵城什么最多,那自然是人,从各处而来的人蜂拥而至,虽说科举后走了些许,但还是有不少留了下来,或等着任职,或等着定下姻亲,只怕宁府发生的事儿不到片刻就会全城皆知了。
    闹事?谁啊?月桥倒是十分好奇,又朝绿芽使了使眼色,很快,绿芽就转出了房门,去打听情况了。
    丫头只顾得上回报了,具体的情况哪里知道,只把知道的给说了:听前院的小子说,带头的是个姑娘,瞧着可怜兮兮的,一会说甚定亲,一会儿又攀扯上七姑娘云云。
    这没头没脑的,月桥只能从她只言片语里推断出一点,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了前几日从月家回来那晚遇到的许姑娘的模样,随后,她朝丫头摆摆手,道:既然只是个小姑娘,她能闹出什么事儿?你且让护卫们看着点,别让她做别的就行。
    丫头想问怎的不过去处理,只接触到那有些疏离的侧脸,脸庞如玉,偏生不言不笑时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得咽下了话,听话的去前头吩咐了。
    这一番动静,到底是把床上的宁树儿给弄醒了,他小小的一团裹在被子里,还翻了个身,打眼的撅着小屁股,黑发软趴趴的贴着脸,闭着眼睛,粉嘟嘟的嘴还轻轻的哼了起来。
    树儿起床了。
    月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声儿,不过又被宁树儿给忽视了,脑袋一侧,背着她又转了个身,撅着屁股对着她,月桥也没继续唤,爱怜的看着那软乎乎的一团,等了一会儿,反倒是宁树儿自己慢慢睁开了眼,眨巴着还睡意朦胧的眼,朝熟悉的怀里拱了拱,软软的唤着她:娘
    月桥摸了摸他有些湿的发,把人抱了起来,哄着:树儿乖,别睡了,待会晚上又睡不着了啊。
    等人清醒一点后,她取了下人递来的巾帕给宁树儿擦了擦,这才替他穿好了外衣,把人打扮得跟那金童一般,喂他喝了两口茶,一块儿糕点,这才把人放在地上,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说道:去吧,去玩吧。
    没醒的宁树儿还有些发懒,这下醒了,撒开腿就朝外跑了,那廊下的坎子都到他小腿了,看得正过来的绿芽忍不住担心的提了一句:小少爷慢点跑,小心地上。
    知道啦。远远的回了句,宁树儿就跑在院子里到处撒欢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丫头一路护着,绿芽这才放了心,旋身进了侧院,把方才她打听的告诉了月桥。
    原来,今儿这一出乃是因为宁家二房七姑娘宁曲的婚事,跟宁家近的都得了消息说宁曲看上了一科举的进士,两家私下已经接触了,都满意得很,说起来连那庚贴都换了,只差去衙门登记了呢,突然有个女子跑到了宁家门外声痛悲伤的说她才是那进士的未婚妻,还拿出了以前两家说好的证据,一时,外头的议论声都快把宁府给淹没了。
    都是声讨说他们宁府仗势欺人,强抢人未婚夫,必然要给人这女子一个公道云云。
    更有接了消息赶过来的书生们在门口大势说他们以权谋私,说宁七姑娘这种行为哪里有一点高门贵女的身份,此种不良之风应被人谴责,被杜绝才是。书生的嘴有多能说人尽皆知,不止宁府被他们说成那吃人的老虎,更把宁七这种没有一点贵女气质的给批评了个遍,就算宁七出来说自己是冤枉的,是被人蒙骗的,那名声也毁了一半。
    偏偏这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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