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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亭晚正惊讶于裴勍和外祖宛氏一家的缘分,闻言不禁错愕,我也在!?
    宋妈妈解释道,当年侯夫人怀着小世子,侯爷把姑娘送到余杭过年,姑娘当时年纪小,整日寸步不离地跟在茂少爷后头跑,一口一个表哥都喊得含糊不清,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薛亭晚回想了片刻,才记起来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儿,不过,若是当年的晚宴她也在场,岂不是早就见过裴勍!?
    薛亭晚正百思不得其解,那厢,裴勍听到茂表哥三个字儿,微微抬眸,神色幽幽地看了薛亭晚一眼。
    一屋子人又说了会儿话,邵老太太见薛亭晚颇为拘谨,还以为她是觉得无聊,张口道,你们两个年轻人在这儿听我们老婆子说话多没劲儿!淳郎,你不如带着永嘉县主去园子逛逛,我这次来京带了许多新奇玩意儿,叫阿晚挑一挑有没有喜欢的!
    此言正中了裴勍的下怀,男人当即起身告辞,带着薛亭晚出去了。
    腊月时间,天寒地冻,今个一早天色便阴阴沉沉的,这会子果然飘起了零星雪花,只见鹅毛一般的雪片儿从彤云密布天上悠悠荡下来,恍若风吹梨花落,碎琼乱玉迷人眼。
    外头北风凛冽,入画服侍着薛亭晚披上了秋香色的缎面大氅,那厢,小厮和侍卫十九已经各撑起了一把八十四骨的紫竹伞,立在台阶下候着二位主子。
    裴勍下了台阶,从十九手里接过那把紫竹伞,亲自接了薛亭晚下台阶,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启唇道,雪天路滑,你们只管在前头开路。
    地面上积了一层白雪,确实是路滑难行,小厮、十九和入画闻言,皆是躬身应了,走在前头为二位主子开路。
    裴国公府中,亭台馆榭,林木池塘兼备,因是冬日时节,花木凋零,只见翠竹松柏长青,梅花傲雪凌霜,加之楼阁布局回环,颇有古朴意趣。
    薛亭晚和裴勍走在后头,两人相隔着半臂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若是细看,不难发现,男人特意放慢了步子,和身侧的女子并肩而行。
    趁四下无人,薛亭晚拿纤纤玉指勾了勾裴勍的大手,软着嗓子道,淳郎,我们这是去哪儿呀?
    一会儿就知道了。
    男人惜字如金,神色也淡淡,像是没什么闲聊的心情,甚至连她的手也不拉。
    薛亭晚看着这副冷漠寡淡的模样,登时便嘟了粉唇,娇哼一声,扭头去看伞外的雪景。
    众人又行片刻,过了一处馆榭,进了一弯抄手游廊。
    眼见得前头三人消失在转弯处,薛亭晚一只脚刚迈进游廊,还未走两步,便被一股大力拉到了游廊旁的厢房里。
    男人长臂一伸,带上了厢房的木门,把娇弱的人儿按在墙上,迎头便是缠绵一吻。
    薛亭晚被男人紧紧箍在怀里,身前是火热结实的胸膛,身后是冰凉坚硬的墙壁。
    她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扭着身子嘤嘤地唤了两声,身子便酥软成了一滩春泥。
    美人儿粉面含情,云鬓间的金雀儿钗一晃一晃,惹得男人眸色更为幽深,一双大掌更是紧紧箍住美人儿的细腰,几乎要掐断一般。
    裴勍一向是清心寡欲,飘逸出尘的模样,何时曾以这副凶猛的模样示人过?
    薛亭晚被男人抵在墙上,两腮酡红,娇喘微微,被男人这副模样惊到了,开口便是推拒的话,你别
    裴勍略抬了头,仍是环抱着她的姿势,大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俊脸神色隐忍,声线低沉喑哑,多久没见了?嗯?刚才竟然还故意招惹我。
    上回两人见面,还是裴勍代献庆帝去国子监中祭拜至圣先师,顺道宣了国子监放冬假的圣旨,细细数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
    薛亭晚脸颊滚烫,一双含波的杏眸躲了男人幽若深潭的目光,软糯糯道,半个月了。
    裴勍闻言,低头在她的红唇上重重咬了一下,不对,是十五天零十八个时辰。
    阿晚,一日不见,我度之如年。
    听着这直白的情话,薛亭晚当即羞红了脸,轻咬着红唇,软了嗓子道,我也想念淳郎。
    男人望着怀中的温玉软香,唇角微扬起来,哦?有多想?
    薛亭晚听着这不怀好意的追问,耳尖泛着绯红,攥着男人的衣襟犹豫了半天,终是心下一横,垫起脚尖,在男人俊脸上轻轻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
    在这种亲密事儿上,薛亭晚从未如此主动过,察觉到侧脸上传来软嫩的触感,裴勍有一瞬的讶然,等回过神儿来,颇有兴味地看羞赧的美人儿,这就完了?
    薛亭晚面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后根,含羞带怨地瞪了男人一眼,不、不然呢!
    礼尚往来。
    只听裴勍哑着嗓子低笑一声,话音未落,男人便猛地俯身,薄唇铺天盖地的吻了上来,把美人儿压在墙上亲了又亲。
    一吻罢了,四唇轻分,裴勍揉了揉掌中细腰,一贯清润低沉的嗓音变得含混喑哑,茂表哥是谁?
    男人的声音磁性有低沉,响在薛亭晚耳畔,叫她心肝儿一阵乱颤怪不得,方才主动去勾他的手都不搭理人,原来是打翻了陈年的醋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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