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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裴勍猛地低头吻住她的樱唇,把她余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薛亭晚本来只是想逗逗裴勍,没想道男人听了这话反应这么大,猝不及防地被他按在桌上吻住,长睫颤如蝶翼,推着男人的胸膛一阵细细惊呼。
    男人抿着薄唇,神色不带笑,没了往日的温柔和煦,双手撑在她的身子两侧,眯了眼看她半晌,哑声道,阿晚,再叫两声?
    薛亭晚云鬓松松,芙蓉面上绯红一片,被他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儿看的发毛,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勍哥哥,不就是情哥哥吗!?
    一想到方才自己主动叫出了这么羞人的称呼,薛亭晚面上红云漫天,贝齿咬着樱唇,说什么都不愿再叫他一次。
    骠骑将军府,祠堂。
    皇上放她出了教坊司,可却从未撤销她李家的谋逆罪名,你身为将门之子,偏要娶一个出身于罪臣之家的女子!你对着这列祖列宗的牌位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苏父苏承彦指着祠堂中的满面牌位,一堂烛火,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为父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把人安置在松墨巷子里,跟养的外室有什么区别?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将来媒人说亲,哪家的女子敢嫁给你!
    苏易简脊背挺直地跪在蒲团上,掷地有声道,婳妍不是外室,是我未过门的嫡妻。
    苏父听了这顶撞之言,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我苏氏一族满门忠烈,抛头颅洒热血挣来的功勋不是叫你白白糟蹋的!
    这辈子除非我死了,你休想娶李婳妍进门!
    苏易简望着一墙的祖宗排位,目光定定,毫不松口,我此生非李婳妍不娶。
    好,好!
    苏承彦指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气的浑身直颤,你就跪在列祖列宗之前,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起来说话!
    到底是血性男儿,苏易简跪的笔直,脸色沉沉,俨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口。
    昨晚薛亭晚去了书房探望裴勍,便没再出来过,松风万壑阁外头候着的丫鬟婆子们听见书房里头传来的声响,皆是红着脸退到了院门之外。
    第二天日晒三竿,薛亭晚才伏在锦被上悠悠转醒,甫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松风万壑阁里的诸多摆设,和墙根儿处融化了一半的太平有象冰雕。
    说来叫人羞赧上回她躺在这松风万壑阁的床榻上,还是重阳宴那回受了伤,裴勍一路抱着她回来疗伤。
    当时她和裴勍还不熟识,而短短一年之后的今天,却已经是同枕共眠的夫妻了。
    思及往事,薛亭晚两颊泛红,撑着床榻直起身子,从床边扯来衣衫披在肩头,略揉了揉杏眸,才回忆起来昨晚两人在书房里做了什么,当即一脸羞愤。
    忽闻房门开合,裴勍提步入内,俊脸上神清气爽,一身的龙马精神,怎么不多睡会儿?
    薛亭晚杏眸含嗔,张口斥道,登徒子!
    裴勍薄唇一勾,噙了抹玩味的笑,昨晚你可不是这么叫为夫的。阿晚昨晚叫的什么?可还记得?
    她当然记得!
    昨晚男人磨人的不行,逼着她叫他好夫君,叫他勍哥哥还叫他
    薛亭晚堪堪一想,便已经是脸红如血,一张口便如炸毛的小猫,淳郎休想!
    裴勍立于床边,把美人儿拥入怀中,垂首轻啄粉唇,好,不想了,不想了。阿晚饿不饿?外头已经摆好早膳了,都是你爱吃的。我抱你去沐浴好不好?
    薛亭晚早就饿极了,偏偏不愿服软,嘴硬的厉害,不要你抱,我自己会走。
    说罢,她便躲了男人的怀抱,气呼呼地踩了绣鞋,刚扶着床榻起身,不料脚下一软,身子一歪。
    裴勍眼疾手快地一捞,把人稳稳地打横抱起来,眼看着怀中人还要乱动,裴勍沉了声,乖些,若是再乱动,饭都不用吃了,咱们直接去榻上。
    薛亭晚攥着男人的衣襟,委屈巴巴地抬眸看着他,淳郎不讲理!世人谁人不知,裴卿业精六艺、才备九能,为人清正雅直,清心寡欲?没想到在我面前竟是这般不讲理!淳郎忒能唬人!
    裴勍无奈失笑,在她鬓发间吻了吻,我一本正经,清心寡欲?那是因为还没遇见你。
    第94章 黄连清心
    勇毅王府。
    王妃娘娘, 昨晚婢子依着您的吩咐, 送了一碗下了藏红花的汤水到柳侧妃的房中, 此计本来水到渠成, 不料, 柳侧妃养的狸猫竟是将汤水打翻在地,婢子本想再送一碗过去, 可柳侧妃直嚷嚷着头晕的厉害, 叫丫鬟婆子们服侍着沐浴就寝了
    昨晚薛楼月突然得知侧妃柳氏怀有身孕,本想趁着怀敬还不知道柳氏有孕的消息, 抢先一步除去柳氏腹中之子,不料那晚下了藏红花的毒汤竟是被柳氏豢养的狸猫打翻在地。毒计不成,柳氏侥幸逃过一劫。
    那怀敬耽于女色,膝下却并没有一个子嗣,等晚上宫宴散尽, 怀敬和薛楼月一同回了勇毅王府,知道了侧妃有孕的消息,自然是大喜过望,连夜召了太医入府复诊, 又听太医说柳氏腹中胎儿有男相, 更是喜不自胜,当即拨了一队护卫和丫鬟婆子到侧妃柳氏房中伺候,显然是无比重视她腹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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