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极必衰,凤家还没有到盛极的地步,但也该给自己寻退路了,不然真要达到鼎盛,他们凤家就无路可退了。
凤于谦郑重的行礼,弓身退下。
交待完战场上的事,秦寂言又对站在他身侧的焦向笛道:“替于谦守好后方,别出乱子。”
“殿下放心,我会做好的。”这个时候焦向笛也不敢贫了,即使秦寂言什么也不有说,焦向笛也知道这一战的重要性。
这一战要是输了,不仅凤家军会被人置疑无能,就是秦寂言也要受牵连。
看着焦向笛瞬间成熟的脸和坚定的眸子,秦寂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抓起佩剑就往外走……
城门前,熊熊燃烧的火把,将黑夜照的如同白昼。景炎带着三千骑马率先出城,一字排开,列阵于城墙下。身后,还有咚咚咚的脚步声,应该是城中的步兵。
“秦寂言呢?”看到领兵在前的人是凤于谦,景炎一脸不满。
不是说正面交战吗?
人呢?
“打你还不需要我们殿下出手。”凤于谦看似好脾气,实则傲得紧,他也就是在秦寂言和焦向笛面前好说话。
凤于谦狂,景炎比他更狂,“凤家的小子,果然狂妄。”一句凤家的小子,生生把凤于谦的辈份踩低了。
“年纪不大,谱到是挺大的。”凤于谦不知景炎的身份,当然,他就是知道也不会客气。
凤于谦出生时,昭仁太子的事早就平息了,他压根就没有听过昭仁太子的事,甚至不知这个人。
“我不想为难你,把秦寂言叫出来。”景炎面色沉稳,眼眸平静,看凤于谦的眼神就像是看不懂事的小孩。
如果是两年前,凤于谦也许会被激怒,可现在?
两军交战,骂阵也是打仗的一项,在战场上,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景炎这几句话对他来说还真是不痛不痒。
“景庄主不动手,我就不客气。”凤于谦冷冷地扫了景炎一眼,不等景炎再开口,拔剑,“杀!”
剑指苍穹,气吞山河!
凤于谦一声令下,身后的骑兵如同泄闸的洪水,“哗啦”一声往前,动作整齐划一,“杀呀!”
景炎眼前一亮,“不愧是凤家军,果然名不虚传。”
不仅仅是兵,就连战马也是训练有素。成千上百匹战马,在纷乱的战场上,却能做出相同的动作,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和凤家的骑兵相比,景炎手中的骑兵就弱了许多,当凤家的骑马冲来,江南的骑兵很快就被冲散了,有几匹战马甚至受了惊。
当然,这并不是说景炎手底下的人练兵不行,而是江南这一带并不适合骑兵作战,配的骑马数量有限,给的战马也是前线不用的老马或者小马。
而且,江南平原少,并不适合骑兵练习,是以江南的骑兵是最弱的。
与之相反,凤家军常年驻守北齐,北齐平原多,北齐的骑兵十分厉害,凤家军能克住北齐,可见凤家的骑兵有多么了得。
景炎以弱对强,怎么可能取胜。
凤家骑兵一出,战事就一面倒,可这只是暂时的,当步兵推着战车、带着盾牌出来时,凤家骑兵的优势就没有了。
地方太小了,骑兵不好施展!
凤于谦十分机警,立刻下令骑兵撤退,把路让出来,推战车,派重兵迎战……
凤于谦是凤家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不敢说用兵如神,但在年轻一辈中,也只有经验丰富的言倾能与之一较高下。
单打独斗,凤于谦确实不是景炎的对手,可在战场与景炎对上,凤于谦有信心将他打败。
哪怕景炎手中的兵马,有改良后的武器,凤于谦也半点不惧。
凤家军虽不敢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至今他们还没有打不过的军队,而此刻亦然!
景炎天资聪颖,凡事一学就会,看到凤于谦进退有度,指挥若定,眼眸半眯……
他明白秦寂言为何让凤于谦打头阵子,秦寂言这是在给他学习的机会。
他……毕竟没有带兵的经验,也没有上战场的经验。
“秦寂言呀秦寂言,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感激你吗?”他确实是拿这一战练手,借此熟悉凤家军的打发。
因为他很清楚,他想要攻打大秦,最大的对手就是凤家军。
他相信秦寂言也知晓,他一直以为秦寂言之前只围不攻,就是不想如他的愿,现在看来,倒像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也不知,秦寂言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965章 你在,无眠夜
景炎真的太高看秦寂言了,他真的没有这么好心。
让凤于谦打头阵,绝不是为了给景炎创造学习的机会,他只是让凤于谦牵制景炎,然后他可以带兵去断景炎的后路。
景炎留在江南城内的兵马并不多,他手中大部分人都驻守在城外的军营。一来可以接应景炎,二来也能趁秦寂言攻城时,从背后来一个突袭。
江南的情况,秦寂言摸的烂熟于心,他怎么可能会落入景炎这么低端的圈套中?
景炎主动出击,秦寂言自然要带兵去拦住他的后援与救兵。
秦寂言想到的事,景炎自然也想到了,见秦寂言迟迟未曾出现,景炎就知秦寂言必然是带兵去拦截城外的驻军了。
“早就猜到你会这么做。”他没有实战经验,并不表示他不懂兵法谋略,秦寂言清楚江南的情况,景炎又怎么可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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