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点头,“这也好,这回来的一路,见到土地公寺庙都有拜拜吧?”
新生的婴孩路过一处,为求平安,都要拜拜当地神灵。明玉自然没忘,“有的,不过京城的还没拜呢。不过呀,这刚到家,怕多多又奔波,因此想在家里寻个亲近的,代我们去寺庙烧香祈福。”
孟氏想着也是,总算是记起儿媳的身子来,“你身体不好,在家静养吧,那就寻个人代你去。”
楚庄柔正愁没机会讨好她,上前笑道,“太太、少奶奶,妾身愿为小少爷祈福。”
孟氏不喜她,巴不得她离家远些,那齐承山便只能宿在她房里,当即同意了,“也好,去七日吧。”
楚庄柔心头咯噔,说三日还好,三日后齐承山是宿她那处的,这一转眼就被太太坑了去,恨了恨,也罢,反正日后是依赖三少爷的,她忍了。
明玉说道,“姨娘是代多多去的,儿媳也想寻个人去。”
季芙在旁笑道,“小芙代姐姐去吧。”
孟氏点头,“你和她已是姐妹,正好不过。”
这话正中明玉下怀,淡笑,“那就劳烦妹妹了。”
准备好衣物,派遣好了家丁,季芙和楚庄柔就往寺庙去了。孟氏自然不会送她们,明玉送到大门,对楚庄柔低声道,“听闻东华寺比南华寺的香火更盛,母亲说后者好倒不见得,我倒是更喜前者的。”
楚庄柔哪里会不明白,这是要自己改了原定计划呢。明玉见她面露为难之色,轻叹,“姨娘还是听母亲的吧。”
楚庄柔轻拦,强笑道,“我也觉得东华较好。”
明玉淡笑,“有劳姨娘了。”
她又叮嘱了一番季芙,季芙笑道,“一定会好好为姐姐祈福的。”
孟平璋还没找到时机去齐家,毕竟齐琛不得空他也知道,等了两日,倒是将孟平松等回来了。
吴氏不知邓州的事,孟平松快到家门口,见小儿子要出去,说道,“待会你大哥就回来了,去何处?”
孟平璋笑的颇淡,“孩儿有事,就不陪母亲了。”
说罢就走了,看的吴氏叹气。魏嬷嬷说道,“不是说那季家姑娘也来京城了么?提了两回让老爷有空见见,却又不肯,指不定是生气了。”
吴氏轻责,“休要胡说。”
话虽如此,不过也确实要提提这事了,若能成,早日延续孟家香火也好。
孟平璋从府里出来,去哪都不得乐趣,干脆权当不知齐琛不在,跑去齐家,想见见季芙。
明玉出来见客,不气不怒,和他随意说话。孟平璋左右等不来季芙,这才小声问道,“季姑娘呢?”
“回邓州了。”
孟平璋一愣,明玉已是瞥他一眼,冷冷道,“孟二公子三番两次使坏,实在教我不能放心将她交给你。因此送她走了,回邓州嫁人去,即便是嫁头猪,也比屡次背信弃义的孟二公子好。”
碍着这里有下人,不然明玉早劈头盖脸捅出他的恶事。孟平璋理亏在先,想着她不可能真将季芙送走,只是藏起来了,陪了笑脸说道,“那事确实是我不对,孟家日后与齐家,定会相互扶助,再不做出这种事。”
明玉冷笑起身,“若再信你,我们就是没脑子的了。”
孟平璋见她真的转身进去,心里不安,出了门就让清雪去探个究竟。自己去了茶楼等,一个时辰后,清雪回来,说道,“两天前季姑娘随齐府姨娘一同出门,那姨娘说是去祈福的,在南华寺住几日。但我去了南华寺,问了方丈,却说她们并没来过。再一打听,齐府马车出门后,是往东边去的,而那……正是往邓州去的方向,只怕季姑娘真的是被送走了。”
听言,孟平璋气的肺疼,“好你个明玉……”
清雪笑笑,“您又怎能怪齐少夫人,先用手段的毕竟是您,将她置在危险境地,人家齐三爷得多心疼,如今呀,摆明是要让您感同身受。”
孟平璋看了看她,每次对他有意见时,都会用上您,怪得很,他叹气起身,“给我备匹快马,我要去追她回来。”
他这一去,就是三天。
孟家二公子驾马离京,只交代有事要办,又没带护院,急的吴氏团团转。一想那方向是邓州,该不会是季芙回去了吧?这一想,忙到齐家问。明玉听言,倒意外孟平璋真去追了,果真是私心再重的人,也会有顾及的人么。答了季芙还在京城,吴氏只好回去。
夜里吴氏与孟老爷好好说了一番,赶紧让孟二娶个媳妇,套套枕边话也好。又借机和他说了季芙的事。
孟老爷对妇孺的事素来不在意,“太太去和母亲商议商议,你们见的顺心,便可以。孟家也不是非要个可以帮扶的儿媳,毕竟鹤先不是长子,身体又素来不好,尽量顺他心意罢。”
有了这话,吴氏第二日就去找了老太太。吴氏向来孝敬她,老太太又有些眼花,不爱瞧人。问了吴氏一些那姑娘的事,稍有迟疑,到底还是放话了“你瞧着就好”。
一连两日,百般衡量,吴氏还没定下决心。见长子和儿媳过来请安,便问道,“上回与你说的那季姑娘的事,你可还记得?”
孟平松问道,“可是邓州的那位季姑娘?”
吴氏点头,“如今想说了给你弟弟做媳妇,你看着如何?”
孟平松默了默,“二弟喜欢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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