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这话说的本来就落胡育颜口舌,咋了,只准你来喝茶他就不能来了?
胡育颜倒没跟她拌这个嘴,直接问,“你下午有空吧,”
雪银河本能摇头“没空。”
胡育颜捉着她手腕牵起就走,“那就抓紧时间,”大庭广众,雪银河生怕动静大惊扰别人,当然更怕被熟人遇见,赶紧小声“有空有空,你慢慢说,别拉拉扯扯好吧。”胡育颜坚持牵着她的手走出来,另一只手拿出车钥匙,对着外头一辆车“嘟”开了车,拉开副驾把她推上去才放心。
他上驾驶位来,雪银河也没朝他嚷,只是脸望向这边车窗,肯定生气呀,
胡育颜从车后座捞过来一大捧藏红花放她腿上,说,“闻闻就身心愉悦了。”
这辈子,
胡育颜送给她的藏红花能铺满一座城市,
当然,胡育颜拍下她的果照也能堆砌起一座城墙。
谁不爱这漂亮的花儿呢,雪银河就算气还受着,果然眼睛望着花鼻子闻着花香,翘气也是面上的事了。
他两手稳稳开着车,车况顺了后,一手握住她左膝盖“腿还疼么,”
雪银河不自在地挪挪腿,他握着很紧——胡育颜掌控力特别强,他掌控得了别人,也掌控得了他自己。之后,随着和他呆的日子越长,雪银河就知道这孩子有多自律了!
唯有放弃,雪银河手上扒扒花儿,“还好,就是走路还是瘸。”
“那是你心理问题,我刚儿看你走得蛮好。”
“那是被你拽着跑!”
“没跑,你在走。”他且不像个少年人,老成得像个老骨精。
“好好,走走。”这就是雪银河的个性,懒得跟人犟,一般遇上这样强势的人,她就软,一来争不赢,也着实懒得争。她屈服地点头,又望向车窗外。
胡育颜拍拍她腿,“我也是为你好。”
雪银河腹诽,心里学着他怪模怪样说了句“为你好”,又做了个呕吐的姿势——
没想到,他带她来到了舞蹈学院。
雪银河就是不下车,“来这儿干嘛!”
胡育颜这时候不拽她了,就是一手撑着车边苦口婆心一般劝,“带你来肯定是有事,且不是坏事,你跟我来就是,放心,今天星期天学校没多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正说着呢,有人喊他“育颜!”胡育颜回头,抬起一手招呼了一下,对方还问“今天还来练舞啊,”他点点头,笑得很纯真,一瞬就换了模样,又是个单纯的少年人一样。
雪银河实在怕再在这里纠扯下去,还会遇见更多熟人,算了,赶紧下车,低着头,推他“要去哪儿快去!”
胡育颜照样牵起她的手,还低头指着她的腿“你看你看,走得好好的吧。”
第22章 22
他拿出钥匙打开了四楼这间小练舞房。灯一打开,四面的落地镜更显眼,人往里一站啊,无处可藏。
雪银河望着他,意思,这是干嘛?
胡育颜推着她的双肩走到镜前,镜子里望着她,“你得克服心理上一些毛病,练舞是最好的方式,打开自己,别钻牛角尖。”
一听,雪银河就扭身避开他,回身望着他“你开玩笑吧,我跳舞?”直朝他摆手说着往外走,“我不是那块料。”
胡育颜也没移动,双手抱胸靠坐在压腿杠上,“你这毛躁性子很难在童家站住脚跟。”
果然,雪银河立即转身,眯眼,“你查我!”非常反感非常反感,
胡育颜两手抬起投降似得向她走来,示意稍安勿躁,
“你知道你不提出走我不得管你从哪儿来,可你要违约——”雪银河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一时在那里气也不是怨也不是,胡育颜重新推着她双肩走到镜前,两手握着她肩头,“银河,相信我,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今后,也可以这样站在你身后,绝不打搅你面上的生活,还可以适当当当你的黑哨。小四,你已经一脚踏入京城最黑暗的政治圈了,真的,你需要我这样帮帮你。”
雪银河眯眼瞄着他,冷着脸,“哪这么便宜,你的‘帮帮’都有价钱的。”
他笑笑,像个猫儿懒懒往前,下巴搁在她肩头,望着镜子里的她,实话实说,太勾人。“我说过,我只要你一年帮我赚钱,就一年。”又是哀求的撒娇劲儿。
雪银河终于意识到,他是只多么难缠的鬼!是了,除了强势,他还有其它各种花样每每叫她屈服——
“那,这跟跳舞有什么关系,”
雪银河神情变得退缩想躲。她叔父对她评价其实很到位,俩“好”:好高骛远,好吃懒做。雪银河其实吃不了苦,别看她窝在舞蹈学院当了这些年清洁工,看似是个力气活,但是凭借她那点小聪明,真的重活她都能利用人做了,平常她也就扫扫走廊,抹抹墙壁,能有多苦,要不她一边干活还能长胖?所以她明知学舞是个多苦的事儿,她怕干的。
胡育颜这下歪头看她了,像哄毛毛的,
“跳舞能修身养性呀,你得磨磨你毛躁的性子。再说,真的是为你身体好,你的腿,你的眼睛,你的结巴,说到底,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病,你得康复不是。”
胡育颜一直就这么厉害,他总能站在她的角度说服她,叫她无话可说。
雪银河开始跟着胡育颜学跳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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