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见外头有动静,
他有她家钥匙……好像她住哪儿他都有她的钥匙!这一想,银河又生气,凭什么,得要回来!不过马上会过来,他今天不会来呀,那外头是……银河骨碌下床,摸出枕头下的小刀……一个人在外,肯定得有些防范。她躲在玻璃窗下往外一瞄……又瞪眼睛又噘嘴巴的,可不是他是谁!不过他怎么来了?他不在那边当新郎官吗!一想,手里的小刀又捏紧了,躲着门后,只待他进来……
六子又是一路风尘,外头再热闹,他的心坚定,晓得自己该往的方向。
“四儿,”
一进屋,却是颈脖从后头被箍住,一把小匕首准确抵在他大动脉处!
六子却笑了,
“嗯,不错,没白教,一刀下去肯定毙命。”
后头咬牙的声音,“你以为我不敢?”
六子笑更开心了,“吃醋了,”
银河却使劲儿把他一推。匕首丢地上,“滚!滚!再也不见了……唔!”六子转身狠狠就封住了她的唇!
六子摸着她的脸,“别说这样的话,你知道我听不得这样的话,”
银河鲜红着唇,亮晶着眼,“别这么虚伪行么,要羞辱我就明着来,这么疼一下再戳一刀的,我真的已经烦透了!来痛快点!”六子再次凶狠堵住了她的嘴,心上激颤的……说明什么,她这么说说明什么!说明她心上有他了啊。要不像从前一样,她分得清什么是疼什么是戳么,她管得着这些吗!
六子抱起她,银河还倔强地抓他的脸推开他的唇,尽管她眼睛早已透露心事,就是难过……六子坚持抱着她,走到桌边一手拿起她刚儿丢下的“iPad”,又熟练走到床边扛起大毛巾被。“咱们去房顶上看,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好不好,我准备了这么久的一场大戏,要不是你坚决不离开这儿,我在现场都给你安排了最好的位置。乖,我的乖,我开了六个小时的车诶,就怕错过,你别跟我闹了啊,瞒你这么久,我还不是一肚子苦水……”
“来,我的宝宝,”他先爬上一节梯子,回头伸手向她,银河终还是噘嘴巴递上去手,他牵握住,先爬上来,一拽,紧紧抱怀里再一起挪到那最高的斜顶上!
一轮弯月下,
一旁竹林,夜风擦着竹叶沙沙响,
两人窝在大毛巾被里一同看着远在千里之外那繁华之都的“盛宴直播”,六子一下指着这边的布置,“看,这不是追着小兔子跑的那个走廊……”
银河撇嘴巴,“是小狐狸,”
“哎呀,我记成兔子了!”六子还一拍脑门儿,哪知,怀里的银河突然都坐直了身体,睁大眼盯着屏幕,“哪儿弄的这么多小狐狸!”
只见,走廊上跑出来好多可爱的小狐狸,吓得那些宾客呀!……啊呀四散!……六子这哪儿是在“筹备订婚礼”,完全是“挖空心思”模仿《步步遥》电影里的场景逗趣儿他的银河!
银河抓着他膝盖突然一拍,“鬼搞!”
六子歪头亲她,“你确实高兴了呀!”
看看银河那个鬼样子,矫情得又想笑又憋着。哎,六子把胡育颜“讨她开心”那套都学着了……
当然,整个“订婚宴”最高潮的肯定不是这些。尽管已经快把宾客们的精神撩拨到“最神经”的地步了!
甭说心上了,哪个脸上不直接露出“惊吓”,想想这些大权大贵们,以为来参加的是“等同国宴级别”的宴会。却,跟场闹剧一样!
一下跑出了一群小狐狸,吓得女宾尖叫四散!
一下民国唱诗班的童声刚起,一声“枪响”!……原来是音效。因为接着是震耳欲聋的摇滚乐!
总之,什么都见识到了,独一直没看到正主--准新郎,参长大人!
带着“准新娘”走出来的是雪家正宗大佬雪袁岳……为了给雪兰“正名”,雪袁岳甚至收了雪兰做“嫡房孙女”!
本以为这场订婚宴最风光的就是雪家了,雪家嫡脉一系全族出动!海外的都归国了,足说明何等重视!
却,
一开始有多“风光”,之后就有“多打脸”!
宫里是来人了,
出动的,却是十足十的“宫禁警卫团”!
溥皇的“第一近侍大臣”“著名的美男子”绍星程亲领禁军前来,颁布溥皇御令:此订婚。无效废止!
宣读的御令说得极明白:祁醉的婚事,多年前已有御意,由溥皇决定;若从前没有明示,今日当昭告天下了。
足可叫。天下惊愕然了!
这还头回溥皇以“正式下御令”的形式来宣告“某人婚事由他亲指”!
这里头听闻后,心思稍微平和些的,当属蒋心俞了,他也没想到祁醉这次在“他自己的婚事上”如此决绝:这次,其实就是通过打雪家的脸,绝了天下所有“有志于”“不折手段想攀他这门亲”的望族的心!
但,
心俞也想到……祁醉这次把自己的婚事做绝了……想到今后没有呢……银河呢……
是了,你以为自“雪清影忽然找上门来提到父亲遗愿”,祁神就没疑心?
一追查,真是“火烧浇油”的愤恨!
原来背后就有胡育颜的影子!
基本上就是小璟一手操作,把“雪兰”送到了雪清影跟前!
祁神恨呐,决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用宫里的手段玩我,我就用宫里的手段反制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