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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殷府走出,秦云深又恢复了女儿身,今日他穿的是件鹅黄秀白玉兰挑线长裙,带着淡淡的妆容,身边经过的人都会停下脚步看上几眼,美人的确赏心悦目。
带着芷画和清音坐上马车,吩咐车夫赶回钦国侯府,这名车夫是殷凌峰为他寻的,那个三大夫人安排的眼线早已被换了下来。
长街是大理石铺路,马车走在上面不会太颠簸,再加上车夫的技术好,秦云深并未感觉到什么晃动,稳如平地。
“小姐,算一卦吧。”
一道突兀的声音传进秦云深的耳边,那声音就像在他耳边呢喃一样。
“停!”
秦云深走下马车,打量着街边的算命摊,抬脚向前走去。
芷画和清音被她留在了马车上,这人用的是传音秘术,没有深厚的内功绝对做不到,直觉告诉他,算命先生不简单。
本以为算命先生应该穿着道袍,挂着长长的胡子,容貌老态,而面前这位,玉面锦衣,气度非凡,哪有一点算命先生的味道。
“刚刚是不是先生喊我。”秦云深坐在摊前的椅子上,率先开口。
算命先生微微一笑,顿时犹如春风拂过,魅惑众生,“不错,正是在下,我与小姐有缘,不知小姐可愿意让我为你卜上一卦。”
秦云深怎么瞧着这人的相貌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见过,“既然先生都说有缘,那就算一卦吧。”
算命先生点头,询问,“那小姐想求什么。”
秦云深听后,执起笔在白纸上写了一个‘命’字。
算命先生笑了笑,“与我心中所料不错,小姐果真要求这个。”
秦云深眸定,“那先生以为如何。”
算命先生隐去笑容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皆是命中注定,可是大道三千,总会又留下一丝机缘,逆天改命,其中的代价却不是人人可以承受的,既然重新来过,小姐尽管凭着自己的喜好去做便是,贫道不求小姐放下那些仇怨,只求小姐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秦云深的面容淡然无波,表面看似平静,其不知内心风起云涌,这道士说的横磨两可,点到为止,莫非这道士真能看穿天命?
“小姐多想无益,我们还会再见,这块玉可保小姐平安,不被邪气入体,若是机缘到了,也可为小姐解答疑惑,小姐定要贴身收着,我与小姐有缘,这玉佩不收分文,送给您了。”等下次再见之日,便是我们兄弟相认之时。
那道士递给秦云深一块玉佩,那玉佩上纹有龙纹仙云缭绕,玉体通透,实在一块上上之品。
秦云深敛下眼眸,望着手中的玉佩,他所疑惑之事唯有为何重生,难道这玉真的能给自己答案?他的重生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此刻起秦云深不得不开始怀疑起来。
当他抬眸再次看向那道士的时候,面前哪里还有人影,一阵凉风拂过,秦云深的心底略微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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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秦云深久久不能入睡,一闭眼全是那道士的话语,从枕边摸出玉佩,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它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又能给自己怎样的谜底...
突然窗边传来响动,一道人影闪过,秦云深手中的玉佩便到了那人的手中。
“大半夜不睡觉望着玉佩出神,莫不是哪位蓝颜知己送的?”定南王微眯双眸,唇角刻意的带着笑,自从弄清自己的心思后,他就不想秦云深收下别人的东西,卫二每日都会禀报秦云深的踪迹,今日当说到秦云深收下一名道士的玉佩后,他就坐不住了,卫二还把那道士的样貌形容的美如冠玉,世间少有,心里顿时比那酸梅子都酸,生怕秦云深的魂儿别被那道士收走了,这不晚上没忍住就来瞧瞧。
谁想到一进来就看到秦云深在望着那玉佩发呆,心底自然不太好受。
秦云深坐起身,定南王来了也好,反正他毫无睡意,把玉佩从定南王的手中拿回来道:“我们下盘棋吧。”
定南王察觉出了秦云深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便主动的去摆棋盘,如今秦云深房间里的东西在哪,定南王闭着眼都能找到。
初秋已至,从窗口灌进了些冷风,吹的秦云深不禁咳嗽两声。
“怎么?着凉了?”说罢,便将自己身上的云锦披风解下,穿在秦云深的身上。
秦云深本想说房内有,但见定南王已经为他穿好,便又将话咽了下去,只是觉得这件披风格外的温暖,本是沉重的心情减轻不少。
“谢谢。”
定南王挑眉,“你我无需客气,我看你今日面色不好,为何?”
秦云深微微动容,清音和芷画都没有看出,他却一语道出,有时候秦云深宁愿自己傻一点,有些事他不愿意去想,也不能去想。
“无碍,只是有些事情比较困惑罢了,不知王爷可信神佛?”秦云深执棋问道。
定南王望着秦云深白皙修长的手指,半晌道:“以前不信,现在信。”
秦云深淡笑,“别人都说前世今生,上辈子不做好事,下辈子会遭报应,王爷觉得是否真有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说?”
定南王深沉的双眸中闪过波动,微顿,反问:“殷少以为呢?”
秦云深低下眼帘,掩住了眸底的恨意,声音清冷,“大概吧。”
定南王的心神大震,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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