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是宋玉送的。”
“是宋玉送的,大人,我总觉得这宋玉怪怪的,您说呢?”
她拖起下巴眉宇紧蹙,宋府看起来人不多,就两兄弟和一群奴仆丫鬟,可她知道,这里有一双黑手在对着宋家人。
她想到的不是诅咒,而是有人利用诅咒杀宋家人,宋老夫人是一个,宋大人是一个,接下来……
会不会真的是苏媚儿?
这一点可要小心了。
如今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宋玉有嫌疑,他不让自己看病,说话也奇怪,可若说他有杀人嫌疑,那动机呢,杀人动机是什么?
她去问过宋青,宋玉虽然和宋老爷因为一些事儿闹不和,可这些都是家常小事,也不可能会闹到杀人的地步。
除非……
顾今朝见她满脸狐疑,而后递给了她一份案卷,“这是十年前的旧案,那个自杀的妇人叫陈淼淼,陈淼淼的相公是一个强盗,被宋鼎天处决了,陈淼淼在路上自焚证明清白,这件案子当年人证物证聚在,从卷宗上看没看出什么冤情,陈淼淼有一个孩子,是个男孩,那孩子若还活着,年纪也和宋玉一般大,十七岁。”
“十七岁?”
李昭雪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了,诅咒杀人肯定是可能的,莫非是当年那个男孩为了父母回来复仇了,可不对啊,宋玉可是宋大人的儿子,这一点不会错。
那到底是什么?
“大人,宋玉生病前在哪教书?”
顾今朝却是勾唇笑了笑,“巧了,他也在苏州。”
“苏州?”
李昭雪想起了那苏媚儿也是苏州的,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子里渐渐浮现成型,“大人,莫非苏媚儿和宋玉在这之前她们就认识了,可因为某些原因,宋玉发现嫁入了宋府的竟然是自己的故人,或许他和苏媚儿之间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事,所以那一夜他才疯了一样的喝酒,才掉到了湖里?”
若真是如此,那苏媚儿就说了谎,宋玉也说了谎。
“阿雪的推测也是我所想,所以我让周天派人去苏州查宋玉和苏媚儿之事,若他们之间确实有私情,这件案子就有眉头了。”
“我也是如此想的,诅咒一说一定是凶手故弄玄虚,他……”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一阵哭泣声给打断。
“求求李管家不要赶我走,我需要这份工养活家里,求求你了。”
两人寻着身子而去,见到不远处有一个丫鬟正在求一个女人,那个丫鬟不停磕头,那女人却是很生气。
“给我滚,我们宋府可不敢要你这样的货色,快滚,今天就离开,别让公子看到了,你知道公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不自爱的贱人!”
老婆子不停的骂着那丫鬟,丫鬟也不走,只是在哪祈求,那模样很是可怜。
李昭雪是个热心肠的姑娘,看不得这些人间惨剧,她忙站了起身,“大人,我去瞧瞧发生什么事儿了。”
“阿雪……”
见她急匆匆离去,顾今朝不由的笑了笑,看来她又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李昭雪上前见到是新上任走马的管家婆子,“我说管家,你这是干什么,这丫鬟犯了什么错你要赶她走?”
那新上任的管家是个婆子,在宋府多年了,从前辅佐宋远管理宋府上下事,如今宋远入狱了,她就提正了。
本来她很生气的,谁来多管闲事,可看到是李昭雪走进了,那婆子忙呵呵一声,“原来是李姑娘啊,这丫头得了那种病还想留下来,怎么可能,我可不敢留她在这里传染我们的姑娘。”
“生病了?”
那丫头见自己被冤枉了,不停摇头,“李姑娘,不是这样的,奴婢是清白的,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
“哭哭啼啼的,这是怎么了?”
顾今朝也走了上前,那婆子一瞧是顾今朝忙朝她施礼,“大人,没什么,老奴教训丫鬟罢了,不敢惊扰大人大驾。”
说完那婆子瞪了一眼丫鬟,“鸭蛋,你咋还不走?”
那叫鸭蛋的丫鬟哭的很伤心,“奴婢不能走啊,我爹娘还等着奴婢做工养活他们,不要赶我走,不要。”
“你还有脸求情,你看看你得的那怪病,不走还等着你传染大家不成,别被公子知道了,不然你……”
“奴婢真的不是那种病,可奴婢……”
“等等,她得了什么怪病非要赶她走?”
李昭雪不明白了,这高门宅院的丫鬟咋就这么命苦,得了病就要被赶走了?
那婆子有些尴尬,“李姑娘你可别问了,丢人啊,你说你要是清白的咋会得那种丢人的病?”
李昭雪还是没明白,紧蹙眉头,“那种病,什么病?”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顾今朝算是听明白了,“是
李昭雪一脸的天真,顾今朝算是听明白了,他是男人对这些也没什么忌讳,“是花柳病,对吗?”
鸭蛋立刻否认,“不是的大人,奴婢以姓名担保没有和人私通,只是……”
“只是什么,你自己找了野男人染了病还说没有?”
“奴婢不知为何会长那种东西,奴婢……”
“好了姑娘,你别哭了,到底是不是那种病,我一查就知道,我替你看看。”
那婆子一听李昭雪要给这丫鬟看病,忙阻止,“哎呦李姑娘,这可不行啊,是要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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