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宇看得大为恼火,“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他眼力好,认清这群士兵是?他底下的人。
听到声音,士兵们?停下动作?,看清是?庞宇后,脸色都难看起来,原因?无?他,他们?都曾效忠安宁侯府,对庞宇也再熟悉不过。
万万没想到,再见面竟成了?敌人。
顾念旧情的士兵偷偷朝庞宇摆手,示意他赶紧逃命,庞宇站在二楼楼道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人,声音惯有的严厉,“聂凿生性奸诈,杀人如麻,今我替天行道,众将士听令,谁杀了?聂凿,奖一百两黄金!”
众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抬头看向庞宇,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痛苦之余,还有几?分?同情来,就冲庞宇带的这点人,别说杀聂凿,恐怕连聂凿面都见不着?。
毕竟是?旧主,仍有士兵给庞宇打手势,可誓死要杀聂凿的庞宇哪儿会理会,高傲地举起剑,大喊,“给我杀。”
大堂里的聂凿听到这话吓破了?胆,抱起聂煜就朝外边走,冬青等人前后左右簇拥着?他走出了?房门。
院子里视野稍微开阔些,且都是?自?己的人,霍权想起冬荣还在后院,派丁大他们?去帮忙。
冬荣拦住不让,“那边冬荣能应对,以防对方声东击西,咱还是?小心为妙。”
冬青和?冬荣有功夫,可谨慎起见,多留些人没坏处。
秦宁也在,看霍权小心护着?聂煜逃跑,贪生怕死的模样他就嗤之以鼻,但也知道不是?冷嘲热讽的时?候,霍权真有个三长?两短,对秦家没有丁点好处,他警惕地盯着?四周,多年?行军经验,他比冬盛更敏锐指着?墙角一处斑驳的院墙,“那儿有人。”
丁字头的侍卫拔出兵器追出去,只看到个模糊的黑影,“大人,人跑了?,要不要追?”
霍权摇头,凡事保命要紧,其他都不重要,秦宁则没有迟疑地朝着?外边跑了?出去,霍权喊他,秦宁根本不听,冬青道,“秦宁武功不如人,但还算机敏,大人别担心他。”
这话秦宁没听见,否则会气得吐血,论武功,他还真不算差劲,顶多比不过聂凿手底下这群野路子出身的人而已,真遇到敌人,他还是?能过个几?招的。
那边庞宇还在和?以前部下对峙,冬荣已经收拾掉那些人走出来,怒声道,“不动手愣着?作?甚!”
愣神的士兵们?似乎如梦初醒,听到这话,举起兵器就朝庞宇冲了?去,庞宇大惊,“你们?敢!”
“少爷,得罪了?。”
他们?已是?聂凿的人,今天真要帮了?庞宇,事后聂凿追究起来恐会连累全家,前两日冬荣带他们?去城郊实为演练,其实就是?变着?法子威胁他们?,说他们?要胆敢叛变,追到大江南北也要杀了?他全家。
聂凿生性凶残,没什么做不到的。
庞宇带的人不少,但和?两千士兵相比悬殊太大,何况这两千士兵还是?个个会拳脚功夫的,没多久庞宇就败下阵来,见大势已去,庞宇犹不死心朝后院大喊李恒的名字,完了?拔剑自?刎,冬荣发现他的举动,冷笑道,“留个活口。”
士兵趋于无?奈,只得夺了?庞宇的剑,庞宇骂完李恒,又骂聂凿,“聂凿你作?恶多端,早晚会有报应的,我庞宇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弃你。”
已坐上马车的聂凿听到这话,身体哆嗦了?下,聂煜是?个爱逞强的,扯着?嗓门与庞宇对骂,“有报应也是?你先有报应,我看你长?得贼眉鼠眼的,做厉鬼恐怕都没资格,我要扒了?你的皮做地毯,割你的肉喂狼,削你的骨头喂狗吃,砍下你脑袋吊在城门上。”
霍权不住地打哆嗦,看聂煜的目光透着?害怕。
聂煜还在说,“我要你连厉鬼都做不了?,只能做个没胳膊没腿没血没肉没骨头的孤魂野鬼!”
庞宇气红了?眼,挣扎着?站起来要往外面冲,聂煜哪儿会怕他,双手牵着?嘴角做鬼脸,“来啊,你来啊。”
霍权:“……”大可不必,真的大可不必。
人已经被控制住了?,冬荣来请示怎么处理,聂煜不屑道,“还能怎么处理,就照我说的办呗,要那些想杀爹爹的刺客好生看看这种人的下场。”
霍权:“……”
比起杀庞宇,霍权更好奇庞宇刚刚嘴里骂的孬种李恒,他与武安侯的仇比安宁侯深多了?,他小声叮嘱冬青几?句,冬青点头,走向狼狈跪在地上的庞宇,“我家大人想知道几?件事。”
庞宇嘴硬,吐了?口痰,“想都别想。”
冬青是?什么人,只有他不想问的,没有他问不出的,扣住庞宇隔壁,往外一拧,就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场的士兵们?见识过这位文?质彬彬的人的手段,暗暗替庞宇皱起眉头来。
庞宇心腹还在,见状,连连磕头道,“小的说,小的说,我家少爷和?李恒少爷约好刺杀聂大人,他们?就藏在后院灶房……”
冬青扬眉,立即有人冲向后院,很快回来禀道,“灶房没人。”
心腹难以置信,“不可能。”
庞宇则猜到被李恒利用了?,没想到还是?小瞧了?李恒,他龇牙骂了?句,冬青没有再纠结,又问,“章州官银被盗可和?庞家有关!”
庞宇怒视,随后咬紧牙关,把头偏向别处,冬青挑眉,“那就是?有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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