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婉说着, 她抬手轻轻撩起马车帘子的一角,偷偷往外头看去, 果然最前方贵妃娘娘的马车那处, 一个明黄的身影一闪而过。
林娇婉手心一紧她已经猜到那个人的身份了,前世虽然是她们承恩侯府站错了队,但是终究他们也不过是前头那位手上玩弄的一颗棋子罢了。
林娇婉手心一紧, 整个人的面色也是隐隐有些发白。
这时候,魏珩正好弯腰从外头钻了进来。
林娇婉一见来人她便紧张的看着魏珩道:可是那位过来了。
魏珩看着林娇婉那略微泛白的笑脸, 他抬手握住了姑娘家因为紧张变得冰冷的双手道:不碍事的,来了便是来了,你莫要担心如今已是不同的,万事都还有我在。
那位过来,只不过是冷落了这些年特意过来总要摆个态度的你说是不是,如今说来我可是他手中最重要的那颗棋子,哪怕看在我的面子上我要护着的人,以那位利益至上的性子,必定是轻易不会动的。
虽然魏珩这般说着,但是林娇婉依旧是紧张异常,她紧紧的握着魏珩的手。
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道:我记得上一世我父亲不知道什么原因,嘉峪关莫名其妙战败被革了官职的。
我就怕就怕那位是不放心我父亲手中的兵权,如年他虽说正值壮年,但是下头的皇子毕竟都一个个长大成人了。
林娇婉说的没错,前一世作为护国将军的林家三爷之所以会得了那般惨烈的下场,就是因为身边奸佞之人通风报信,说他通敌卖国更说他要起兵造反。
而当今这位又是个疑心极重的,后头也不知是谁暗中出了主意,更是在这位的默许下把林家三爷给硬生生废掉。
哪怕宁愿占时失去嘉峪关这座,也要把护国将军给废了,更是在失去嘉峪关后头用了无数人的血肉给夺回来。
想着这些魏珩安慰的拍了拍林娇婉的后背安慰道:你莫要担心,过些日子你父亲便会回京上交兵权,只是如今你母亲有了身孕你有事个姑娘家家的,他便未曾告诉你罢了。
停了魏珩的话林娇婉倒是真的松了一大口气。
要是一般人觉得自己的父亲若是辞去了官职,日后无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还是在京中的地位一定不如曾经的。
毕竟作为堂堂护国将军的女儿,林娇婉平日里都是养在深闺钟并不常在外头行走,若是她真的是个善于交际的,在这京城的贵女圈子里,那个见了她不得恭恭敬敬姐姐妹妹热情的称呼着。
但是林娇婉她本就不是寻常姑娘,她也不在乎那些虚的东西,再说了如今她若是真的想要京钟交际,有魏珩这个响当当的名头在,她还怕人欺负了不成?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马车到了京城里头,便开始向着三个方向散了出去。
最为前头的贵妃娘娘的马车自然是往皇宫的方向行去,而中老御医家的马车呢则是往钟家的方向行去。
林娇婉掀开帘子一角,便看见钟朝颜伸出手来,在两车相会的时候直接朝着她这边的窗户里头丢了一罐东西。
马车里头魏珩抬手便极其准确的把那东西接在了手里头。
小小的瓷瓶里头是细白的粉末,外头还贴了一张白色的纸条。
林娇婉伸手拿过打开来一看,纸条上用端庄又大气的簪花小楷写了泻药二字!
一时间林娇婉倒是真的哭笑不得了。
不过既然是钟朝颜准备的泻药,那自然是比一般的东西要好的,毕竟她手中出来的东西怎么会有不管用的呢。
魏珩看着手中拿小瓷瓶里的白色粉末,他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林娇婉道:娇娇下手时,可要小心点,莫要下了重手游戏还没开始呢,就把人给玩死了。
对于魏珩这种难得要下轻手的提醒,林娇婉先是一愣,也大概知道这瓶泻药究竟是有多厉害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拿过瓷瓶让剪春赶紧把它给收好了。
既然进了京城,四周又是热闹的街景,加上五年前林娇婉就几乎是未曾出过门,然后离京之后又是在山中住了五年。
所以一下子置身于这般热闹的地方,林娇婉倒是有些微微的不适应和大大的好奇。
她抬手掀起帘子的一角,看着外头吆喝的小贩,还有不时相遇的各式华贵的马车,也不知日后她有没有机会这般多出来看看。
魏珩对上林娇婉那向往的眼神,他宠溺的捏了捏姑娘家娇俏又精致的鼻尖道:等日后你我成了亲,这外头只要有人跟着,你若是想出门派人与我说一声便是,那魏府里头的妖魔鬼怪谁也别想拦着你的。
林娇婉倒是笑了,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魏珩道:你倒是有自信?
这个自信究竟是家中的自信呢?还是能立马娶到她的自信?
魏珩还未开口呢。
摇摇晃晃的马车已经到了承恩侯府的正门,正门大开,然后马车更是在府中奴仆的注目礼下直接到了二门内的位置才慢悠悠的停了下来。
然而林娇婉她却是比任何时候都更为紧张。
她的双手不自觉的揪着一起,被魏珩握在手中更是不受控制的微微有些发颤,手心冰凉里头都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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