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琢点头:“是安大夫,世子说他医术很好,昨夜我怕耽搁时间所以去了最近的医馆,若是只靠医馆的大夫,你的毒可能不好解。”
这边两人正说着话,一早上就过来看俞景的魏世昭已经进门了。
苏闻琢见他来了连忙起身行了个礼,又对昨日的事感谢了一番,魏世昭身为亲王世子,皇室宗亲,在听见俞景受伤后却亲自带着人赶过去,这样的情谊已经是弥足珍贵了。
魏世昭倒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弟妹不必如此多礼,我与俞景投缘,他有事我怎会置之不理。”
说完他又走到床边,看见俞景靠在床头,还不忘笑话一句:“我可是难得见你这幅模样,恨不得找人画下来永久收藏。”
俞景深知他的性子,无奈的瞥他一眼:“世子,我现在是伤患,你好歹关怀两句。”
魏世昭听后朗笑两声,而后道:“那今日我们俞少爷感觉如何了?”
“尚可。”俞景点点头,从善如流的应下他的话。
苏闻琢听着两人的对话,在一旁偷偷的笑,然后又福了福身子,说着要下去梳洗一番,便带着下人下去了,将屋里的空间留给二人。
她想着,魏世昭一大早来应当也是跟俞景有事要谈的,毕竟昨夜的事都还没个头绪。
待苏闻琢离开后,魏世昭在床前坐下。
两人脸上的笑都微微敛了敛,魏世昭先开了口:“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了一下你夫人,听说那几人是突然冲上来的,我觉得似乎不是冲着你来的。”
俞景点点头,想到这里,神色便有些沉了下来。
“那三人训练有素,应该是专业杀手,目标是她。也是我一时疏忽,没有早些察觉到,不然不至于受伤。”
听见俞景这样说,魏世昭在床边撑着下巴,有些不解:“你夫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惹上人要杀她?”
“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永安侯府雇的人。”
之前他便让苏闻琢警惕过,她既然已经知道父母意外逝世的真相,以永安侯府的狠心,自然也是想斩草除根的。
不过俞景没有将永安侯府与苏闻琢之间的事跟魏世昭细说,这毕竟是苏闻琢的家事,魏世昭作为一个外人不适合知道太多。
魏世昭听到涉及永安侯府,也聪明的没有多问,只是看向俞景:“既然是你夫人的家事,那就你自己解决?”
俞景点头,又道:“有件事,希望到时候世子能帮个忙。”
“何事?”魏世昭问。
俞景垂眸,手指轻轻点着床沿,神色有几分捉摸不定:“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我再与世子严明,我想在对付郑逢年的计划里加一环。”
魏世昭听后笑起来:“只要能扳倒郑逢年,别说加一环,你就是加五环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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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俞景和魏世昭在屋里说话的时候,苏闻琢简单洗漱了一番,带着朝生和泽兰回了一趟俞府。
俞景的伤少说也要在别院住上几日,自然需要备一些换洗的衣物,这些都要去俞府拿,更何况他此番受伤瞒是瞒不住的,与其等着方氏那伙人起什么歪心思,不如她亲自回去将事情摊开了说。
到了俞府,苏闻琢让朝生回小院给俞景收拾几样衣物和一些常用物品,自己则去了秋棠院。
方氏这些时日在忙俞韶华和俞美琴的婚事,虽然与永安侯府谈的并不算尽如她意,但能与永安侯府这样有爵位的家族攀上姻亲,对于俞家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俞老爷因此可是得意了好一阵子。
要不是如今殿试将近,她忙的都无暇想起俞景这号人来。
只是她没在意,昨夜李管家却是来告诉她了,说俞景夫妇昨日祈神节出府后,便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方氏心里奇怪,正想着这两人难道又是在筹谋什么?便听院中的下人来报,说苏闻琢来了。
她放下手头的事,眯了眯眼睛:“带她进来。”
苏闻琢在秋棠院门口等着,也不急,见进去禀告的下人出来了,便跟在他身后进了院里。
方氏在院中一处凉亭里坐着,见她来了也没起身,只是看了她一眼。
苏闻琢也不恼,径直走过去,垂眸看向方氏,反倒有了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
“今日来是想跟俞夫人知会一声,昨日在街上出了点意外,后受睿亲王世子相邀,接下来几日,我与俞景会在世子的别院小住。”
她脸上是得体的笑,声音不轻不重,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方氏听后下意识的皱了眉,问道:“什么意外?”
苏闻琢神色还是淡淡的:“这便与夫人无关了,我想夫人是个聪明人,如今嫡子嫡女的婚事在即,应当也不想卷入一些旁的争斗中吧?”
她说的话有两分道理,方氏现如今心头的重中之重自然是婚事,但她还是对苏闻琢不是很放心。
“当真与俞府无关?”
苏闻琢微微笑了一下:“我好心提醒,俞夫人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今日来此便是告诉俞夫人一声,后头的事,俞夫人自行思量吧。
说完苏闻琢并未再多看她的神情,干脆的转身离开了。
留着方氏一个人在凉亭中反复想着她刚刚说的话,一时竟没回过神来。
苏闻琢回到小院时,朝生已经给俞景收拾的差不多了,苏闻琢看了看包袱,点了点头:“嗯,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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