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之事应该求个你情我愿,方得其中乐趣。
现在她喝醉了,不清醒,若是这般强要了她,等她醒来,会不会怪怨他?
姑娘家宝贵的第一次,若是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他要了,恐怕她以后更加惧怕与他亲热了。
一番权衡下来,萧煊帮她理好衣衫,穿衣下榻,去净室冲了个冷水浴。
半个时辰后,他才换了件干爽衣袍折回,侧卧躺在床边,背对着琉月。
琉月与他挨得不远,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个清凉的物体在旁边,便挪着过去,一个翻身,整个人贴在了萧煊的背后。
无骨的软物蹭着磨着他的背,萧煊的心在发颤,双拳紧攥,闭上眼睛,默念金刚经,驱逐旖念。
但是收效甚微,身上还是控制不住热了起来。
琉月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传来,热的她不舒服,又翻了个身,挪远了。
萧煊骤然松了一口气,险些忍不住了。
不知何时,琉月迷迷糊糊醒来,发现王爷躺在她的身边,已经沉睡,便没有叫小荷她们。
王爷的眼睛闭着,睫毛很长,盖住了那双深邃难测的眸子,鼻子挺挺的,高高的,不薄不厚的唇抿着,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性感。
这男人天生一副好皮囊。
琉月顽心一起,伸手去摸他的鼻子,还没碰到,手上一重,猝不及防被他握住。
想做什么?萧煊缓缓睁开眼,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
琉月做坏事被抓包,羞得脸颊发红,我没做什么。
萧煊看着她问,你在偷窥本王?
琉月对上他审视的目光,这才发现,他的眼眸一片清明,哪里是睡着刚醒的样子,分明是装睡的!
哪有。琉月小嘴一撅,负气道。
萧煊唇边勾起一抹坏笑,趁她不备,在她白嫩的手背上亲了一口,才给松开。
琉月赶紧缩回手,摸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小声问:什么时辰了?我好像睡了很久。
子时了。萧煊撑身坐起来,你喝醉酒,睡着了,便未叫你。
哦。琉月想起来晚膳是喝了不少葡萄酿,没想到竟然给喝醉了,突然想起什么,问道,王爷,我喝醉之后,有没有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琉月真心后悔,万一她酒后吐真言,把自己穿越借尸还魂的事情说出来,估计离死不远了。
说不准还会被人当成妖怪给活活烧死。
想想就非常恐怖,琉月忐忑地看向萧煊,眨巴了下杏眼,王爷,我是不是酒后失言了?
萧煊淡淡开口,戏谑的语气,也没说什么。你叫本王郎君,还唱了什么,十娘,面汤。本王从未听过如此古怪的戏文,讲的是何人的故事?
琉月脸色一沉,恨不得捶爆自己的头。
喝醉就喝醉,安静睡上一觉不就好了,怎么一言不合就开唱了呢?
遥想当年,《杜十娘》可是她的成名曲。以前在家常听老妈唱,自己跟着哼哼也学会了。
高中毕业那年的班级聚会上,她喝的有点高,居然站在桌子上大唱杜十娘,可谓是一唱出名,害得她两年没敢跟高中同学联系。
萧煊看琉月的脸色不对,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怎么了?本王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琉月两膝一并,跪在床上,妾酒后失态,请王爷降罪。
萧煊不以为意,区区小事,本王怎会怪罪于你。将至下昼,本王让人备了热水,你去沐浴一下,早些睡吧。
琉月闻闻身上,是有一股酒气,王爷也没嫌弃她脏,乖乖应声,下床去叫小荷了。
她洗过澡,喝了一盅冰糖绿豆羹,回来躺在萧煊身边。
萧煊搂着她,还未告诉本王,你唱的是何人的故事?
琉月以为他忘了这茬呢,那首歌讲的是一个青楼花魁和一个负心汉的故事,花魁被负心汉伤透了心,最后抱着百宝箱怒沉江底,香消玉殒了。
原是这般。萧煊感慨地说了一句,神色忽而变得严肃,你放心,本王绝不会做那负心汉之辈的。
琉月被他的话逗笑了,笑声清泠如山涧的清泉,悦耳动听。
萧煊低头,亲了亲她弯着的眼睛,接着向下,温柔吻住她的唇。
馨甜如蜜的滋味,一尝难忘。
琉月被他亲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手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心在狂跳。
这可是她的初吻,王爷的吻技似乎还不错,吻的她很舒服。
萧煊浅啄了几口,就松开了她,靠在床头平息,低声唤她的名字,琉月。
琉月的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声音发闷,带着一点哑,却更撩人了,嗯,王爷。
萧煊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本王看你对男女之事有些惧怕,你若不愿,本王承诺不会强迫你。
琉月听王爷直接说起这个事,挺羞人的,他还说她不愿意就不会强迫她,又生出几分感激之心。
她现在可以确定,自己对王爷是有些喜欢的,只不过,王爷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女人,这个着实让她接受不了,心里头难免会有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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