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侧妃扶她起身,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妹妹不必多礼,早就想叫妹妹过来坐坐,又怕妹妹事忙抽不开身。
常侧妃赐了座,叫芳杏上了茶点,聊了些有的没的,开始步入正题,不知妹妹家里是做什么的?
琉月回道:妾家境贫寒,不值一提。
后院的这几位,常侧妃出身书香门第,其父是正三品御史,沈聘婷虽是侍妾,她的老爹是个从五品工部员外郎,柳玉宛的老爹是正六品的户部主事,也是有官职的。
原主的爹娘穷到卖女,出身就不用说了。
她的起点太低,进府就是个粗使丫头。
常侧妃突然关心她的家里情况,恐怕不是随口问问那么简单。
吃了半盏茶,常侧妃温和笑道:姐姐有些话,闷在心里,早想与妹妹说了。
琉月接茬道:娘娘有话请讲。
常侧妃收起笑意,愧疚的看了她一眼,姐姐以前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妹妹可别怪我。
常侧妃指的是当初撵琉月去浣衣房的事。
那件事其实发生在她穿越之前,所以并无印象,她也是听方姑姑说的。
妾当时只是粗使丫头,浣衣房人手不够,娘娘派我去,也是合情合理。琉月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妹妹真是通明事理,人也长得美,乖巧伶俐,怪不得招王爷宠爱呢。常侧妃夸了琉月几句,又道,妹妹有空可要常来我这里坐坐,后院人少,姐姐与你投缘,日后会多加照拂你的。
常侧妃说着摆摆手,芳杏端着一只托盘,来到琉月跟前,当着她的面揭盖红布。
上面是一套华美的蕉月点翠首饰,我知道妹妹那里不缺好东西,这套首饰送与妹妹,还望妹妹笑纳。
琉月以前在书上看过,点翠是用活鸟取羽,做出来的首饰虽然漂亮,但是制作工艺太为残忍。
琉月跪下道:无功不受禄,这套首饰实在贵重,妾实不敢受,辜负娘娘一片心意,请娘娘恕罪。
她算是明白了,常侧妃是看她得宠,想要拉拢她呢。
有了绿梅的前车之鉴,她可不再相信什么塑料姐妹花友情,更何况常侧妃也是王爷的女人,同行相妒,更不可能与她攀交情了。
常侧妃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片刻,抬手道:起来吧,地上凉,跪出毛病来了,王爷该怪罪本妃了。
多谢娘娘体恤。
琉月走后,常侧妃歪在贵妃榻上皱眉,她这是什么意思?依附我对她没好处吗?不就是得了王爷几日宠爱,就翘着尾巴上天了!
芳杏安慰自家主子,韩氏不识抬举,不晓得背靠大树好乘凉,娘娘您消消火,当心气坏了身子。
常侧妃冷笑:一个侍妾而已,说白了就是个侍寝的玩意儿,还能翻天了不成?韩琉月,咱们走着瞧。
侍妾位份低,得宠又能如何,生了孩子也不能自己养,最有可能是记名成她这个侧妃的。
若是男婴,上了玉谍,就是长子了。
哪怕日后王妃进门,她有长子养在膝下,王府后院还是得有她的一席之地的。
常侧妃这么一想,心里立马舒坦了许多。
琉月回到竹云苑就叮嘱小荷,以后再有人来,邀我喝茶逛花园,无论什么理由,你能推则推,我是不想再去了。
后院的人,一个个的都不好惹,她以后大不了关起门来过日子。
晚上,王爷又来竹云苑。
这个点,琉月已经用过晚膳,沐浴过了。
萧煊也是洗漱好了才过来的,一来就抱着琉月躺在床上。
萧煊闻着她发间幽淡的兰花香气,放在她后背的手渐渐不老实地往下移去。
在那挺翘的柔软上摸了两把。
琉月在心里骂他流氓,仰起俏脸,又羞又害怕的看了他一眼,王爷,您是正人君子。不能言而无信。
萧煊对上她委屈巴巴的小眼神,收回狼爪,沉声道:常氏叫你去衡芜苑的事,本王听说了。以后你就待在这院子里,再有人找你,不想去便不去,不必看她们的脸色。在本王眼里,她们加起来,连你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琉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再怎么说,常侧妃、沈侍妾和柳侍妾也是您的小老婆,在背地里这么说她们,您过意的去吗?
琉月默默为那三个人点蜡,还没说我知道了,多谢王爷,就见萧煊的俊脸越靠越近,温热的鼻息一下下扫在她的脸颊,痒痒的。
王爷琉月小声嗫喏。
本王不碰你,只亲。萧煊含住她的樱唇,温柔嘶磨一阵,舌撬开她的牙齿,往里探,灵活勾住她的舌头,吸吮纠缠。
纱帐中的温度越来越高,萧煊的手紧圈在她的细腰上,深情且投入地吻她。
待到分开之时,两人都面红耳赤,大喘着气。
喜欢本王亲你吗?萧煊用鼻尖蹭她的额头。
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漫开,似蛊惑人心的迷药。
琉月垂下眼帘,遮掩了眸子里的情动,趴在他的怀里,轻声道:嗯,喜欢。
萧煊意外了一下,他还以为小姑娘会害羞地什么都不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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