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挑理了,这不都赢了吗,咱们兄弟就等着加官进爵吧!攻城的时候我也不愿意踩着还没死、受了伤的兄弟,只是若不这样,金銮殿就攻不下来,都是没有办法的边上另一位车骑将嘬着牙道:等把咱们大将军的夫人找着了,咱都回家去!新皇给咱们每个都分了府,都是先头那些罪臣们抄出来的府邸,还有那些官眷们,给咱们当小妾呢!哎呀,我分到的就是原先吏部侍郎家里的大园子!那景致,那场面,还有那吏部侍郎的两个女儿生得真好看,啧啧
贺荣翻了个白眼,冷嘲:找夫人?要是找不着怎么办?你也别忘了,新皇攻城的时候不顾及人命,也没顾忌大将军的夫人。我听说,夫人一直被梁进忠捆在永寿宫里,这会儿,谁知道
是死是活。
徐策一直没作声。
他沉沉地扫一眼满目疮痍的皇城。半晌,他说道:把前头的王统领叫回来。
王统领回来了,他的盔甲早卸了,还跑得气喘吁吁:大将军,永寿宫早空了,没有一个活人。前头宫门破的时候能逃的都逃了,邱皇贵妃还是躲在枯井里被咱们拉起来的。将军夫人不见踪影。
徐策点点头道:那么邻近的宫殿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 找不着人了
咸福宫烧了。麟趾宫里头几个娘娘让那些不懂事的小子们糟蹋了,都瞧过了,没有夫人的影儿大将军,属下有一提议,您与其一个一个宫殿地翻找,不如分一队人马去护城河里打捞打捞,说不准
闭上你的乌鸦嘴!贺荣一巴掌抽在王统领的脑门上:将军夫人福大命大,你至于么!
护城河就不去了,倒是要分出一队人来,去那些枯井、假山、洞窟里头瞧瞧。徐策蹙眉道:对了,傅锦仪身边的那些人呢?
他们一家四口进宫的时候,傅锦仪身边安排了包括花朝在内的好几位护卫伺候,也带了谷雨和青云两个惯常伺候的。这些人里,应该还有活着的吧?
回禀大将军,此前我们还在烧了的咸福宫后院里拖出几个下人,里头就有徐家人!王统领立即道:我记得有两个眼熟的丫头!其中一个是个死人,似乎叫青云,被捅死了。另外一个丫头还活着,脸上伤得很厉害,看模样像夫人身边的谷雨。
青云死了,谷雨活着?徐策眉头一皱,提步往咸福宫的方向去。
咸福宫是烧了,里头原本住的嫔妃和宫女也都死了,但烧得不如乾清宫那样彻底。住人的院子房梁还是完好的,宫墙后头有齐齐整整的厢房,许多人都躲在这里。
王统领带着徐策过来的时候,推开其中一间厢房的门,狭小的屋子里,或躺或坐着十几个年轻女孩。这些人多半衣衫不整,浑身是伤,脸上都染着血。唯有地上躺着的一个女人头上蒙着白巾子,身上还算干净。
顾念着是大将军家里出来的,让人换了干净的衣裳,把头脸也整了。王统领上前把巾子掀开,露出一张极嫩的脸,是死了的青云。
徐策看了两眼,挥手吩咐人抬出去。
那个谷雨呢?他一边问,一边打量屋里的人。而就在这时,竟有个宫女不顾一切地扑在了他脚下,道:大将军,你是大将军!我跟着你行不行?我没有被人糟蹋,我还是完璧之身!我姐姐死了,我没有依靠了
徐策眼角抽搐地瞧着她,半晌扒拉开了,边上另一个丫鬟竟又蹭上来了。
这这这成何体统!贺荣连忙上前去拖这个女人。只是还未下手,徐策先伸手扯住了这女人的衣襟。
你是谁?徐策问道:说话!
女人支支吾吾地,似乎说不出来话。
这丫头的脸都伤了!你们瞧瞧,脸上的皮掉得一块又一块,都看不出模样了!还想伺候大将军!贺荣嗤笑道,边上王统领却止住了。
大将军,这个丫头就是谷雨呀。王统领尴尬地解释道:我见过夫人身边的谷雨,她现在伤了脸,若是把她那些脸皮都好好地拼起来,您就能看清楚了。
我知道。徐策一手捏住了女人的脸,使劲儿地摸了好几下子:这张脸皮的确是照着谷雨做的,但这只是一张皮。她的脸没伤,是外头的皮撕破了而已。
边上贺荣和王统领等人震惊地对视一眼。
那边徐策拉扯了一阵子,又仔仔细细地瞧了许久,突地目光一冷,竟大力撕扯起来。
易容术这东西,脸皮黏上和揭下来都需要用药水,否则是会受伤的。徐策生拉硬拽,这个女人疼得撕心裂肺地惨叫。徐策一手撕扯着,一手却狠狠捏住她的喉咙,一字一顿道:你不是谷雨,却也不是傅锦仪!你是谁?你脸上的面皮是我下属花朝的手艺,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脸上?
女人吓得浑身一悚,艰难道:我,我是咸福宫的宫女
这张脸皮你是怎么得到的?徐策大喝一声,嗤地一声,一手扯掉了一大块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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