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尽管去试试啊!到时候你丢了名声不说,只怕是更不能再伺候皇上了。而且到了皇后那里,陈福,小六子这些人可都会为我作证,是小主先勾引奴婢的。”
被黄三指出来的几个黄门和宫女都笑的不怀好意,那等嘴脸让贞儿心惊不已。
毕竟人言可畏,怕他们这样联合起来颠倒黑白,她也就不敢告诉其他能为她做主的人。
她明白,这些人敢这么明晃晃的全都说出来,就一定有后手,到时候一旦撕开脸来,她根本得不了便宜,更别提什么公道了。
由此,黄三的存在,将贞儿彻底带进了噩梦。
她没想到,后宫里的太监竟然势力这么大,还敢妄图奸淫后妃。
此后的日子,黄三一直时不时的对她动手动脚,摸脸搂腰。甚至晚上也会出现在她屋里,在她睡得半梦半醒间,拉开她的帐子。
就像猫逗老鼠一样,黄三的做法没几天就让贞儿崩溃了。
吉儿也被这样的事吓住了,但是好在黄三主要骚扰的是贞儿,她也没有能耐帮贞儿抵抗,只能与她一起抱头痛哭。
“你再这样,我治不了你,宁肯自我了断!”
为了能保存自己不被黄三玷污,不想被彻底拖进泥潭的贞儿,几次拿着簪子抵住喉咙。
但是这样的威胁黄三这些年也见多了,自然知道这些后妃一开始心理上总是不能接受的,接下来只要他继续磨,早晚人就会乖乖躺在他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还是个刚烈的小娘子呢,我就喜欢这一口!”
没有逼得太紧,但是黄三多年秽乱后宫,自是有很多能够整治贞儿的龌龊手段。
在一次亲眼看着黄三和她身边的宫女兰田,在她的床上颠鸾倒凤后,贞儿吓得面如土色,捂着嘴冲出去干呕,再也不想睡那张床了。
并且这个恶心的场面,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被封存在记忆里的那些黑色回忆。
原来,贞儿的爹在她出生后不久就死了,她娘第二年就带着孩子改嫁了。
继父赵大有是本村一个泥瓦匠,原先因为家穷人品不佳,年纪老大不小了,还是没娶上媳妇。
而贞儿娘急着改嫁好有个依靠,赵大有被媒人一说和,自然是欢欣答应,能有个媳妇就行,就是寡妇他也不挑剔。
赵大有也是个混不吝,多年老光棍好不容易娶上婆娘,床事上一经沾染,就无比放纵,不管白天黑夜,只要有空就拉着贞儿娘做那档事。
贞儿娘再婚后的家里也不是宽裕,只有两间房一张床,所以,自记事起,贞儿就被迫目睹继父与母亲交欢的场面,并且还要在那种床事特有的气息中起床和入睡。
最让她难以忍受的事,她才几岁时,继父就对她动手动脚了。
尽管那时候小,还不是很懂他们在做什么,但是贞儿对于父母的行径,就本能的觉得肮脏,一点也不愿意和父母接触,对他们充满厌恶和恶心。
她这般不讨喜,亲娘和继父都不怎么喜欢她。后来她娘又生了个弟弟后,继父就将她卖了出去,。
对此,她没有什么悲伤的感觉,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她在王家长大的这些年,与吉儿一样,吃了很多苦,也受了很多罪。但是她的性子越发刚硬,颇有一种豁的出去豪气。
被选到王府后,贞儿更是迫切的想要得宠,想要摆脱之前那样低微的身份。
现在又遇上黄三这个恶狼,贞儿更是下定了决心。要么承宠,摆脱这种日子,要么,就是死。
“你可想好了呀!不管怎么样不能做犯禁的事,留着命,总有熬出来的一天。”
靠在吉儿怀里,贞儿嗤笑,“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自从看到黄三的丑事,她现在已经不进自己的屋子了,晚间只睡在吉儿的屋里。将头搁在吉儿的肩膀上,贞儿在她耳边小声说着话。
“你放心,我也不是那么傻。而且皇后娘娘,也是盼着咱们能出头的。只要打定主意,有了她的暗中相助,咱们就容易很多。要是这计策不管用,我也就认命了,大不了这副皮囊,抛了就是。”
听贞儿说的坚决,吉儿心中反倒更是忐忑不安。她与贞儿从小一起长起来,互相支撑,鼓励着熬过来,大了更是一起被选做通房,一同入宫。这样的感情下,她不舍得贞儿出什么事。
感觉到吉儿的手颤抖起来,贞儿反倒安慰起她来。
“要是我出了头,一定也会提携你的,到时候我们一道摆脱这些恶心的奴才!”
没想过出头的事,但是听到贞儿这么说,吉儿也燃起了希望。她叹了口气,擦干自己的眼泪,也为贞儿擦掉脸颊的泪痕。
她们只是想安稳的好好活着,不再被人欺压凌辱,不再痛苦煎熬。
而百里氏自那天离开西福宫后,回去就生了几天闷气,还没等她气消了再去西福宫,就听说吕良娣生了重病,日日在咳血,怕是熬不了多久。
她一猜就能想到,吕良娣的事,必然和贞儿有关,她在西福宫说的那番话,怕是被贞儿利用上了,想到此处,她不禁觉得有些心虚起来。
害怕这事牵扯到自己身上,百里氏又主动缩在自己的宫里,不敢再出门。可是她越躲,事情反倒找上门来。
在听说贞儿遣身边的宫女传话来,说要让她去西福宫那里说话,百里氏心里瑟缩,知道这是接下来还要发挥自己的作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