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当狗啊!
于是,她就说:“师父可以理解成是在遛狗,我呢,就可以理解成,我是在放牛。这样,大家心里都开心。”
白澄夜笑着说:“你是我的狗,我是你的牛。”
“……”傅玉先是脸色一僵,下意识地觉得这说法怎么这么怪?
随即一发散思维,又觉得这说法怎么这么猥琐,甚至还隐隐有些儿童不宜。
一番脑补之后,脸上不由有些臊得慌,连忙发出黄牌警告:“师父,不要随便撩我!你这是,为老不尊!”
“我什么时候又撩你了?”
“就刚刚!”
“想太多。”白澄夜脸色冷了下来,神情也疏离了起来。
“总之,我不吃这一套!我柳下惠!我坐怀不乱!”
“既然不吃这一套,那你还这么激动?”
傅玉一顿,好像,她的反应,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大。
“我没有激动,我就是声音大了点!”
白澄夜笑了起来:“果然,说谎的时候声音就特别大。”
“……”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白澄夜停下脚步,说道:“走回原地了。”
“啊,是吗?”
白澄夜指着眼前那片草地,说道:“我在那留了灵力印记。我们走回来了。”
傅玉皱眉道:“那这里没有诶……我们要怎么出去?”
他们上回进的幻境,要对诗才能出去,提示也挺明显的。但这次进的这个幻境,除了广袤无垠的草地,别的就一无所有了。
“不知道。等天亮吧。”说完,白澄夜便找了处地方席地而坐,开始打坐调息。
傅玉跟着在他附近坐了下来,问道:“师父,为什么要等天亮,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门道?”
以白澄夜的修为,在夜间视物跟日间,应该没什么区别。
“要观察幻境内的灵力变化,找出规律,方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哦。”傅玉学着他的样子,打坐调息,然后静心感受天地之间的灵气。
但是,她除了能感受到灵气的存在之外,感觉不到有什么变化啊!倒是这眼睛一闭,昨晚失眠了一宿的她,这会儿就有点昏昏欲睡了。
白澄夜道:“你修为尚浅,或许感受不到。困的话,就睡一会吧。”
“好。”正犯困的傅玉非常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个提议。
从乾坤袋中取出被褥,就地铺好,往被窝里一钻,就躺好了。只露个脑袋在外面,对白澄夜道:“师父,那我睡了。”
白澄夜看着她,无奈地问:“你连被子也带了?”
“是啊!反正乾坤袋里装得下,重量也不会增加,就带着了。”
主要是她上回在白云山露宿的体验非常不好,睡草地,一点都不舒服。所以,这次来云山,预感应该一天回不去,就把铺盖都带上了。
“行吧。”理由还相当充分。白澄夜也是无话可说。“睡吧。”
“师父,晚安。”
“……”
安的是她,他并不安,他还要打坐,寻找离开幻境的契机。
白澄夜再次睁开眼睛,傅玉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晚风徐徐地吹来,几缕发丝被吹得在鬓边不时地飞扬着。所幸这里是幻境,并没有那些蛇鼠虫蚁。但这露天住宿,也不设个结界遮风挡雨,未免也太粗枝大叶了。
白澄夜在心里暗自轻叹,然后就随手帮她设了个结界。
傅玉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端坐在一旁打坐的白澄夜。
夜幕中,一袭白衣胜雪。墨色的长发在头顶梳了个发髻,以一顶小巧的玉冠加以固定。背后的长发,柔顺地披泻而下,哪怕晚风凛冽,也不见一丝紊乱。如玉的皮肤,在黑夜中,也隐隐散发着让人难以侧目的光芒。
英挺的鼻梁,浅淡的红唇,侧颜完美得哪怕是再严苛的看客,都挑不出一丝瑕疵。
傅玉暗自在心里感叹:师父生得真是好看啊!搁现代,绝对是顶流中的顶流啊!
对了,拍下来!以后回去了,也能经常拿出来欣赏欣赏。
刚准备用时空手环偷拍几张,不想,她刚一动,白澄夜就发现了。睁开眼睛,对她说:“睡醒了,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傅玉道:“这天不是还黑着么?”
白澄夜道:“你睡了五个时辰。”
“五个时辰?!我睡了这么久?!”五个时辰,那就是十个小时。傅玉有点难以置信。“那天怎么还黑的?”
“不会亮了。”白澄夜站起身,顺便拽了下绳子,提醒她。“走吧。”
傅玉“哦”了一声,一边快速地收铺盖,一边问:“师父,你找到出去办法了吗?”
“也不算,先过去看看。”
“好。”
有他在,不管去哪,她都一点也不害怕。
或许是因为他总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让人觉得,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应付。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
白澄夜在前,傅玉在后,缓步走在夜幕下的草原上。两人一间由一根绳索维系着,并没有直接接触。
忽而,白澄夜往后伸了下手,一把握住了傅玉的手。
傅玉兀自一惊,师父怎么又撩我了?!
刚欲将手挣脱开去,却忽觉眼前一亮,前方已经变幻了一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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