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知道王爷府提亲原由后,更是一心一意的埋头刺绣,嘴角时不时的会露出娇羞,一副待嫁新娘的模样,宇成却一直关注着家里发生的事,时不时跟青儿聊天,说一些家里的八卦,听青儿说下人们都是那些事,家里又有那些事。
嫁妆大夫人一直在准备着,因为七小姐的昏期也近,所以家里大家都忙,身边的丫环嬷嬷常常被借走,青儿心里还习惯着宇成在后院里的样子,所以有时候就会在宇成面前抱怨,这也让宇成知道了不少,嫁妆准备的很丰厚,七小姐的嫁妆是宇家一半的家产,而姐姐要嫁的又是王爷府,不能失了面子,府里的银子如流水般的往外倒。
一眨眼就十天过去了,宇成的课上的不错,先生称赞了一番,得到大夫人的赏,宇成道过谢,就默默的站在一旁,大夫人这里全是妇人,先生退下后,这就是更是宇成一个男的,听着他们说话,宇成从来不插嘴,今天宇成身穿丝绸天蓝色衣服,白净的脸庞,比女子还要细腻的肌肤,看不出性别的脸孔,安静中带着自信,气质自然,如一副画般。
宇菲也被精心的妆点过,一身粉红色的衣裙,映的白净的脸上多了份红色,显的没有那么苍白,眉眼嘴角带着微微的娇羞,恭敬的坐在大夫人身边,听着大夫人说话,有时回个一两句,声音都很小,要认真点才能听到。
大夫人穿了一身新,就连身边服侍的都换了新衣服,这不年不节的,大家好像都很高兴,又带着紧张,气氛有点怪异,大夫人时不时的往外看去,吴嬷嬷更是进进出出,十八姨娘坐了一会,就先回房了,大夫人的事,十八姨娘一向是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一句话也不多说。
在大夫人处一直坐到了快午时,大夫人说想出去走走,宇菲上前去扶着大夫人,宇成跟在身后,经过走廊时,大夫人停下来问着宇菲府里都有什么花开了,宇菲对花最熟悉了,一一答出来,大夫人走的很慢,侧着头听宇菲说话,宇成接不上话,只在后面跟着。
吴嬷嬷落在了最后,一直向四周张望,按理说,吴嬷嬷是大夫人身边的人,能在大夫人身边得到信任,做事还是见闻都不少,这可能在走廊里东张西望的,宇成注意着吴嬷嬷,走过了走廊,就是往后院的东边的花园而去,大夫人只是看了一会花,就说是累了,要回去。
回去时,走的有点急,吴嬷嬷扶着大夫人,宇菲和宇成没有跟上去,宇菲还要弄一会儿花,宇成就晒会太阳,虽然感到很奇怪,但都没有问,青儿走过来,小声的跟宇成道:你看那边,就是来提亲的王爷。
宇成抬头望过去,就见站在花丛另一边,二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丝绸白底用金丝线绣着复杂的花样式衣服,身上的配带都很讲究,五官俊雅分明,皮肤带有点苍白,双眼冷静无波,背着手站在那里,直盯着他们看,宇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压迫,这位王爷的气势很强,带着强硬的霸道。
拉了拉姐姐的衣服,宇成小声的耳语着,姐姐惊愣的抬头,不小心对上了王爷的眼神,姐姐一惊,缩着脑袋,躲到了宇成的身后,姐姐一向娇弱,又生活在后院,被府里人欺压,看到这样强势的男子,会害怕也是自然。
宇成却没有害怕,而是直直的望过去,本来心里还想着怎么多了解一点王爷府,现在本人就站在这里,不看白不看,也好为姐姐先了解一下,王爷见到他们的反应,阴沉下脸来,大步往这边走过来,姐姐缩着身子,想把自己当成稳形人。
王爷站在他们五步的距离停下来,仔细的打量他们,宇成也打量回去,不由在心里冷笑,难怪要找生庚合的上的人,就王爷这副模样,不是重病缠身,也是命不长久之人,成亲只不过是找个冲喜的人。
宇菲偷偷的从宇成身后看了一眼王爷,小脸微红,捏着宇成的衣服,宇成以为姐姐害怕,更是挺起胸膛直视回去,王爷的目光放肆而大胆,如看着贴板上的肉。
有仆人过来禀王爷,王爷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这才转身离开,而丫环们早就呆愣在一旁,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王爷一个男人,跑到人家的后院来,而且这里还有位小姐在,等王爷走了,他们才想起来,不由暗暗惊呼,这下一定会被大夫人训斥一番。
第12章 出事
丫环嬷嬷们把他们送回了房,之后,很快就被吴嬷嬷叫了去,过了很久也没有回来,宇成坐不住,看见门外没有人守着,就往外走去,想到找娘商量姐姐的嫁事,王爷怎么看,都不是良配,说不定嫁过去就要守寡。
一路上没有见到什么人,宇成到了娘的房间,没有找到人,宇成就想着娘会不会到了后院去的破房子里去了,转过头,宇成就往破房子而去,去破房子要经过好几座院落,宇成也分清这里都住了谁,也是好久没有回去过了,房子再破,也住了三年,在那里有着温暖的回忆。
隐隐的,宇成听到有哭泣的声音,停下脚步,宇成往声音而去,哭泣声越来越清晰,还有点熟悉,宇成想着是不是哪个丫环被欺负了躲在这里哭,好奇心的带引下,宇成来到了一间无人居住的房子,房门打开,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房子看上去有点寂寥,但还算是干净,宇成不凝有它,就大踏步的走了进去,一看之下,震惊在当场。
哭泣的女子就是七小姐,而七小姐抱着半退不退的衣裙,露出香肩,两眼梨花带泪,哭的很是委屈,而在七小姐对面床上坐着一个男人,这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今天见到的王爷,王爷脸色铁青,冷眼望着七小姐,身边没有一个人,一看就是乱七八糟的事,这种事最是麻烦,这个时代的女男有别很分明,别说是露香肩了,就是共处一室,都得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