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让这一出声,惹得全家都看向了她,父亲和大哥十分好奇。
“你说。”程闻疏对她道。
任时让一抿唇,随意地讲出来:“你出车祸不是?我?救的你。”
任父和任时洲闻言是?真的震惊,任时洲和任父想的一样,都知道程任两家能够联姻、继续合作,二人之间能有开始,全是?因为那一场意外的救命之恩。
现在?突然说,任时让不是?那个对程闻疏有恩的人,程闻疏一开始付错了感情,但现在?他们也已经走到了结婚、有孩子的这一步,他们虽然笃定这妹夫/女婿做不出抛妻弃子的事情,但真有可能会?影响一些二人之间的感情。
任时洲自觉妹妹不是?一个任性的人,怎么就当初敢做出这样胆子大的事情,如果程闻疏真有意见,任时洲都做好了上去说两句话?的准备,这还不是?因为一个女孩子对他太?痴情了,才一开始选择做错事情。
听妻子重提,程闻疏脸色确实一时不太?自然,这可是?他一步一步将老婆骗到手的开端,见岳母的神色跟着紧张起来,岳父和任时洲一时震惊。
心中猜测他们可能刚好想错、想反了,清楚他老婆重新提起这件事,可能是?叫她的父母亲放下?心。
于是?,在?家中长辈面前?,程闻疏当面向妻子的家人承认:
“我?爱让让。”
“从高中就爱她。”
“出车祸,睁开眼睛后,听到她说要嫁给我?,心中当时就只剩下?一个想法。”
在?妻子的家人更?加惊讶的目光中,“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情落在?我?的头上。”
今晚他们宿在?了任家,这还是?程闻疏第一次留宿在?这里?,第一次睡在?一间那么女孩化的房间里?。
房间的风格还是?任时让15、6岁时喜欢的,回来觉得没有必要,以为自己在?国?内呆不久,也没想着再重新装修一下?。根本没想到,将自己给嫁了出去。
看男人高大硬朗的身躯靠在?白色的床上,身上裹着粉红色的被子,任时让就很想要笑,怎么也没有睡意,程闻疏便直接拉着她干了一些其它的事情。
最?后差点两个人都没有忍住,程闻疏算了算自己做苦行僧的日?子,马上快要三?个月,马上就要到头,忍了忍,安慰下?自己,最?后狠狠含了下?妻子香软的唇,手下?使劲揉摸了一遍,才终于忍住停了下?来。
闹过这一阵后,任时让便累了,枕着枕头,有了昏沉沉的睡意,倒是?男人欲求不满,更?有精神,下?床,光着脚踩在?脚下?的地板上,对她的房间来了兴致。
她迷糊着,微睁眸,看男人背对着她,正翻箱倒柜,什么都要看一下?,二十六,马上要做爸,还是?一个集团的总裁,像个晚上闹腾的小孩似的,嫌他实在?是?烦,任时让翻了个身。
刚闭上眼睛,竟被男人轻轻地攥住肩膀,将她给翻了过来。
她被迫睁眸看他,只见男人正蹲在?床边,手中拿着一叠的情书,问她:“怎么还留着这么多,别人给你写的情书?”
又问:“张腾是?谁?”
他一封一封看过,里?面有一个叫“张腾”的,留给她的,在?这里?面足足有九封,对比了笔迹,是?同一个人,她留着这么多这个人的情书做什么。
任时让怎么会?知道张腾是?谁。她高中只喜欢过他一个,喜欢上他后才开始会?将别人塞在?她桌子里?的情书带回家来看,想他会?不会?给她写一封,出国?时太?仓促,忘了扔,早就不知道都塞在?了哪里?,被他给翻了出来。
“烦。”任时让直接伸手,五指按在?了他的脸上,使了一点力气,推住他的脸,男人挺立的鼻尖抵在?她的手心上。
叫他离她远一点。
人远了一点,她满意放手,翻个身,继续睡。
程闻疏将情书放回去,不再打扰来了情绪的孕妇睡觉,自己坐在?她的书桌椅子上,翻看了一下?她放桌上的一本笔记。
不是?日?记本,没写多少字,倒画了不少肖像画。
程闻疏一副一副看,虽然她没写画的是?谁,但他都认出来了,全是?他。
程闻疏不由地弯了唇,看留的日?期和笔迹的新旧,前?几副是?她上高中时画的,后面是?她回国?后,如今画的。
然后,在?最?后翻出一张纸条,直接掉了出来。
他捡起来,拿在?指间,仔细看过,发现是?他高中让陆叙帮他给她送过去的那一张。
这一刻,程闻疏才知道,上面他留给任时让赴约的时间点被人篡改过。
程闻疏当即失笑。
也许前?几年,他始终没有办法释怀,都说他寡情薄义,实则多年前?也对人付诸过真情实意,却被硬生生的背叛、被抨击他付出的真情是?种?施舍,当初越喜爱任时让,他便越没办法在?心中对陆叙释怀。
现在?不了。程闻疏之前?自认一颗心坚硬,而现在?,身后熟睡的妻子和她肚子中的孩子,这种?美满幸运的存在?,都叫他的一颗心变得愈发柔软。
看着字条,再想起一些陈年旧事,在?心中只剩下?浅淡的痕,曾经无法释怀的心思也已经烟消云散。
第49章
第二天一?早, 六点钟,任时让难得比程闻疏醒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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