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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里只有沈婠一人,其余姑娘家都凑到了沈妙沈莲那儿看热闹去了。霜雪说道:“大姑娘,方才好险呢。”
沈婠说:“是呀。”若不是刚好记得上一世的事,此次兴许也没这么侥幸避过。
忽然,帘子打起,有个小厮进了来。
沈婠只觉有些眼熟,那小厮说道:“小的是魏二公子身边的阿尔。小的奉公子之命给大姑娘送还东西。”
霜雪接了过来。
阿尔说道:“二公子说一定要亲手送到大姑娘手里。”
沈婠瞅了下,是一条帕子。
阿尔又说道:“公子说这是大姑娘的东西。”
沈婠打开了帕子,赫然见到一个镯子躺在上面。正是前些时日她输给夏远华的桌子。她不禁一怔。
她问:“二公子现在哪里?”
阿尔说道:“就在外面。”
沈婠想了想,她对霜雪说道:“霜雪姐姐你先在这儿等着,若是琳琅姐姐端安神茶过来了,你就让她等一等。我出去给二公子道声谢,”微微一顿,“轻羽姐姐,你跟我来。”
魏府里人多,沈婠怕口杂。
阿尔听到后,笑着说:“还请大姑娘放心,二公子吩咐过了,周围都不会有人在。”
阿尔领着沈婠到了一处僻静之地后,阿尔默默地退下了,沈婠见着了魏子骞的身影,便对轻羽道:“轻羽姐姐,你不用跟过来了。”
沈婠一走近,魏子骞就转过身来。
他看着沈婠,还未说话耳根子便已是红透了。
“镯……镯子……”他重重地咳了好几声,“阿尔交给你了吗?”
沈婠含笑道:“多谢二公子。”
魏子骞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又咳了好几声,“我是从远华手里赢回来的,下……下回若是远华又赢了你的东西,我再……再帮你赢回来。”
沈婠微微侧首。
魏子骞在心里哀嚎,别紧张!别紧张!不就一个姑娘,有什么好紧张的!魏子骞快默念一句,眼前的是母亲,是母亲!
魏子骞脑子里浮起李氏的脸,可一对上沈婠的目光,魏子骞的脑袋像是充满了浆糊了一样,晕乎乎的。
他结结巴巴起来,“你……你妹妹欺……欺负你了,你……你……你……”
沈婠失笑道:“我什么?”
魏子骞说:“我……我……”
沈婠两世为人,此时多多少少也感觉得出魏家的二公子对自己有些意思。只是看着他,沈婠心里却是没有什么感觉,最多只觉魏子骞像是自己的弟弟一般。
虽说现在她的年龄比魏子骞还要小五岁。
不过这种有个少年郎喜欢着自己的感觉倒是让沈婠有些受宠若惊,倘若上一世没有遇见裴渊反而是遇见魏子骞的话,她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少年郎。
可现在,她满怀仇恨之心,连下棋时也唯有黑子才让她觉得像是自己,而魏子骞则仿若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干净得让她触摸下都觉得会玷污了他。
这一世她非得要和裴渊不死不休。
沈婠说道:“多谢二公子的好意,只是若是我被欺负了,我也有能力应对。”沈婠又是欠身一礼,“这个镯子,实在是多谢二公子了。”
说罢,沈婠转身离去。
魏子骞瞬间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叫住了沈婠。
“沈姑娘。”
沈婠停步,侧首望去。
魏子骞又是憋红了一张脸,“……下回你被欺负了,我还是会帮你的!你有能力归有能力,可我还是想帮你!”
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想要帮沈婠!明明只是个九岁的姑娘,可偏偏却让他觉得她像是大哥一样,甚至比大哥还要沉稳冷静。今日看到她险些掉进池里,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不是长得最好看的,可是他就是喜欢她。
喜欢二字浮上心头,魏子骞似是明白了什么,急急地抬眼望了下沈婠,心头忽然圆满起来。
是的。
他喜欢这个姑娘,所以才想帮她!
对!他喜欢沈婠!
所以才会在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时,心里才有那样古怪的异样,所以才会豁出去苦练他从小就讨厌的纸鸢,所以才会缠住夏远华只为赢回她的镯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沈婠这个姑娘!
☆、40晋江独发
魏子昌回府后,路经魏子骞的院子时,刚好见到他坐在窗边的书案前,时不时提笔写些什么,眉眼间是满当当的愉悦之色,搁下笔后,他抬起眼来,仿佛想到了什么,耳根子微微地染红了。
魏子昌只觉怪异,便走了过去。
不料还未走近,便迎上了魏子骞的目光。腾地一下,魏子骞似是作贼心虚那般从椅上弹跳起来,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连手边的砚台也打翻了。
“大哥,你今日无需当值吗?”
魏子昌说:“二弟,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就算是要当值也早当完了,你有些不对劲,可是今日被林夫子骂了?林夫子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是严厉了些,不过也是为你好。大哥也是这么经历下来的,那时可是隔三岔五就要被他罚抄一次。来,我看看,林夫子罚你抄什么了……”
魏子昌边说边往书案上望去,魏子骞连忙踮脚挡住了魏子昌的视线,他道:“大哥,母亲找你。母亲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大哥你没有参加母亲的茶话会就算了,还连着数日没有回府……总之,大哥你快些去母亲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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