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说八道。萧恒炎无情的打断了红拂的话,这位是平西将军府嫡女,姜楚沫。
红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纤纤玉指指向了姜楚沫,你就是那个天下闻名的姜楚沫啊,幸会幸会。
姜楚沫未动,红拂吃瘪不满的看向了萧恒炎,师兄,她跟你一样冷。
萧恒炎轻笑。
反贼就在里面,冲进去,捉拿反贼,本皇子重重有赏!一道洪亮的男声响起,随后便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萧云烨带着一队精兵冲进了迎春楼,将姜楚沫与萧恒炎等人包围在了其中。
精兵一见是萧恒炎,当即放下了武器跪在地上,见过盛亲王。
七皇子好本事,这是来捉拿本王的?萧恒炎眉峰一条,不怒自威,语气森冷的开口问道。
这萧云烨没想到是萧恒炎,姜楚宜只是告诉他姜楚沫跟着一个男人去了青楼,他内心憋气便以捉拿反贼之名来捉奸,没想到竟然是萧恒炎。
皇叔,误会,这是误会。萧云烨强压着内心的怒火,一脸歉意的看着萧恒炎,这个皇叔他得罪不起。不过,皇叔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跟侄儿的未婚妻。
萧云烨也不是蠢蛋,这个时候想着办法也要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
你的未婚妻?萧恒炎挑眉,嘴角一抹讥讽十分显眼,他睥睨了一眼萧云烨,淡淡道,本王可是记得七皇子当众退婚,哪里又来了一个你的未婚妻。
姜楚沫同样一脸鄙夷的看着萧云烨,他绝非凭空出现在这里,再看那些精兵个个都是气势汹汹,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只是见到萧恒炎就腿软,这恐怕是萧云烨没有算到的。
误会?
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吧。
萧云烨的脸色像是开了染坊一般,青红白绿的来了一套全的,被萧恒炎一句话噎的半天张不开口。只能咬碎了一口钢牙和血吞,深吸一口气,萧云烨讨好的看了一眼萧恒炎,皇叔说什么就是什么,侄儿无意冒犯,只是奉命捉拿反贼。
说话期间萧云烨的目光愤恨的盯着姜楚沫,那威力仿佛要在她的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一般。只可惜,姜楚沫目光一直淡淡的落在远处,根本就没有将盛怒的萧云烨放在眼里,至于他是喜是怒,亦或者恨意有多大,根本就不在姜楚沫的关心范围。
姜楚沫这番淡漠平静的样子,彻底激怒了萧云烨,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开口讥讽姜楚沫都不敢。有萧恒炎护着,他只能眼巴巴的受着。
嗯。萧恒炎淡淡瞥了他一眼,走吧,我们楼上谈,莫要妨碍七皇子捉拿反贼。
红拂妖娆一笑,瞥了萧云烨一眼,目光中满是怜惜,真是没讲过谁家的皇子当的这么憋屈的。收回目光扭动着水蛇腰跟在了萧恒炎的身后,走上了楼梯。
红拂的目光没有逃过萧云烨的目光,看到红拂的眼神他的内心满是怒火。就连一个青楼女子都敢瞧不起他,简直是找死。
走。萧云烨深知此时他讨不到好处,便带着精兵撤出了迎春楼。临走之际不忘回头看一眼高挂的牌子,心里愤恨的发誓,他觉得对把这口气讨回来。
七皇子,您何不上禀皇上来捉个现行呢?不只是谁好心的在萧云烨的耳边提了一句,萧云烨的昏暗的眸子瞬间绽放了点点星光,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
你们几个看住了,别让那个贱人跑了。萧云烨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吩咐之后就带着余下的人直奔皇宫。这一次,他一定要让所有人看到姜楚沫的真面目,揭穿她水性杨花的一面。
迎春楼是京都有名的一所花楼,这里的姑娘都是高水准的,房间的格调也堪称一流。红拂是迎春楼的幕后老板,偶尔也出来客串几次花魁,她是萧恒炎的师妹,可却无人知晓他们师承何人。
流水阁是红拂的卧室,平日里只有从二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进来。屋子里的布局与摆设都是十分用心,棕色檀木雕花镂空桌椅,镶金雕花香炉,高山流水的屏障,层层叠叠的罗兰色帐幔,氤氲的水汽萦绕,淡淡的花香扑鼻,奢华而不庸俗。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品位。红拂得意的说道,但姜楚沫与萧恒炎二人皆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无人应答她。她只好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你们两个还真是臭味相投。
姜楚沫有些惊讶,红拂在萧恒炎面前仿佛是个没有长大孩子,各种胡闹,可萧恒炎却好似并不责怪。这让她不免有些怀疑,心中隐约觉得萧恒炎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般。
见姜楚沫与萧恒炎不理会自己,红拂也没了耍宝的心思,她走到床榻之前,转动了床边的机关,床移向了一侧。
走吧,二位爷。红拂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句,率先走了进去。
几个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在了石壁之内,令整个甬道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光亮无比,顷刻间就让姜楚沫回忆起萧恒炎的密室。甬道很长,三人步行了许久才走到了尽头,令姜楚沫惊讶的是甬道的尽头并非是一间密室,而是一个庭院。
草木郁郁葱葱,亭台楼宇,假山流水,宛若苏州园林。顺着一条石铺小路穿过层层花海,姜楚沫随着红拂来到了前厅,与流水阁不同,这里的布置略显陈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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