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她不能打开。况且,她若打开了,不就承认了她是假扮的姜楚宜
姜楚沫看不清南清雪的脸,但看她一直犹豫不动,就知道她不愿意打开。姜楚沫也不催,继续吹动着手中的茶水,眼眉低垂,长长的睫羽忽闪,面容淡漠,像极了冰山美人。
南清雪纠结片刻,狠了狠心将盒子拿在手里,来回抚摸了几下,衣袖沾染了斑驳污渍,可她却浑然未觉,十分不舍。
刚来霄国之时,她每日都靠着这些东西来慰藉她的思乡之情,不光如此,这里还有她与既楚明的回忆。
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可对南清雪来说却是意义非凡。
姜姑娘,这个东西我不曾见过,又怎么会打开?南清雪将手中的锦盒放回了原处,目光一凛,冷冷的说道。姜姑娘痛快的给本郡主一句话,这毒你可愿意替我解开?
姜楚沫听着南清雪的语气,顿时觉得十分好笑。求人办事是这样的态度?她的面色一沉,盯着南清雪的脸,锐利的目光透过轻纱将她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郡主?姜楚沫勾了勾唇角,再次讽刺道,多生分的身份,不如叫声宜妹妹来得亲切,你我做姐妹那么长时间,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不是么?
南清雪闻言,再也坐不住了,她腾然起身,立在了姜楚沫的面前,开口否认到,你胡说八道什么,姜楚沫,别以为我有求于你,你就可以乱来。
顿了顿,南清雪继续说道,我是东凌国的贵客,若是我告诉皇帝你下毒谋害我,你觉得结果会怎样?
威胁她么?姜楚沫的眸色一沉,那如同古井一般幽深的凤眸射出两道寒光,如同利刃一般的刺向南清雪。
她最不害怕的就是威胁。
既然如此,郡主就请便吧。你觉得皇上是会相信我谋害你,还是你假扮姜楚宜妄图撼动他的江山呢?姜楚沫起身,冷冷的说道。不顾南清雪那想要杀人的目光,径直带着白芷走了出去。
那黑如炭的锦盒就放在了南清雪的面前,留给南清雪一抹高冷绝艳的背影。
南清雪咬了咬双唇,内心纠结无比,就在姜楚沫踏出门槛的一刹那,她开口叫到,大姐姐,求求你治好我的脸。
承认了。
姜楚沫扬了扬嘴角,却仍旧没有回头,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解药你早就已经喝进了肚子里,回去记得用糯米水洗个澡,我的好妹妹。
看着姜楚沫潇洒离去的背影,南清雪满腹怒火,她竟然被姜楚沫玩弄了!狠狠的将桌上的茶杯丢在了地上,动作之大让她将头上的斗笠给扯掉,狰狞的面容暴露出来,吓坏了一旁伺候的小婉。
郡主你的脸小婉怯生生的开口,话没说完就换来了南清雪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混账东西,敢议论本郡主的容貌。南清雪双眼冒着火光,心中对姜楚沫的恨意又深了几分。可她却清楚的感受到了体内的变化,她的毒已解了,肌肤没有刺痒之感,就连面颊也不再发痒。
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锦盒,南清雪咬了咬牙将它放进了怀里。带着一身的怒气离开了将军府,她发誓早晚有一天,她要把姜楚沫碎尸万段。
小姐,她把东西带走了。白果看着南清雪离开之后就立刻回来禀告姜楚沫,她不明白姜楚沫为什么要把那个东西还给南清雪。
嗯。姜楚沫淡淡的应了一声,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淡漠的面容出现一抹柔情,她正在让白薇给她揉着腰际。
萧恒炎那个混蛋,每次都折磨的她腰酸背痛!
西林可有消息了?姜楚沫想到西林之时,心中隐约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冥冥之中她总感觉自己与西林有一种说不出的联系,是相似感还是同情,她说不清,只觉得她想要照顾西林。
白芷摇头,白薇也摇头。她们四个人一直没有停止寻找西林的下落,可是一直也没有找到,西林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半点踪迹也找寻不到。
找不到就算了,姜楚沫也没有报什么希望,只是随口一问。她始终相信,如果西林想清楚了,会自己回来的。
院子里的积雪融化了不少,可这温度却更加的低了,下雪不冷化雪寒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屋子里积攒的热气,竟敌不过门外灌入的一丝冷风。随着惊羽的到来,屋子里那点热乎气儿消散了大半,不得已,白芷只好继续往炉子里丢炭。
小沫沫,你的丫头似乎不欢迎我来啊。惊羽看着白芷阴沉着脸,不满的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说道。
姜楚沫瞥了一眼惊羽的动作,三九天扇扇子,除了装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与萧恒炎一样,惊羽似乎完全不怕冷。这么冷的天,他仍旧穿着一身单薄的红衣,风姿卓越,妩媚妖娆又不失男子的阳刚。
见姜楚沫不理他,悻悻然的收起了折扇,坐在了姜楚沫一旁的榻上。
腰疼?惊羽看着白薇给姜楚沫揉着腰,暧昧的开口问道。
姜楚沫瞪了他一眼,冷声说道,要你管。
若非他惹了萧恒炎,她至于被折腾一整夜么
脾气这么大,小沫沫你是不是该调理一番了?惊羽继续打趣道,见姜楚沫整张脸变黑之后,他聪明的收敛了神情,快速转移话题,明天宫中宴请,你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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