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大颗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了下来。
哇!
司马嫣儿直接扑向了严文斌的怀中,抱着严文斌失声痛哭了起来。
要文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看到司马嫣儿这样,想要抱住她,安慰她,可是又知道自己不能越界。
于是严文斌的手便就堪堪停在了半空,没有回抱,也没有放下。
司马嫣儿哭了半天,想了想自己抱着严文斌在这府门前面如此,对严文斌也不是好事,于是司马嫣儿便决定跟严文斌去其他地方,然后再将事情告诉他。
严文斌正在纠结自己究竟要不要安慰安慰司马嫣儿,抱抱她,突然便见到司马嫣儿从自己身上爬了起来。
她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可怜兮兮地瞅着严文斌,接着一个字都没说,直接拉着严文斌便就朝着一旁的竹林跑过去了。
这司马元空因为是一介武将,后来掌握了权势,总是觉得别人说自己不够文雅,所以为了这个,司马元空费尽心机,让工匠在府中营造的尽量文人气息一些,觉得如此才算是将自己更靠近文人雅士。
他倒没想到的是这么一折腾,反而是欲盖弥彰,更加显得他粗鄙了。
此时司马嫣儿便是跟着严文斌两个来到了竹林中,严文斌看了看四周,想要询问,但是还未开口,只听到司马嫣儿说道: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再说惊羽这边,其实,惊羽答应那人,只是缓兵之计。不过,前提是,下毒的人并不是他。想到这里,惊羽答应了他,说道:不过一件小事,我允了。先答应再说,若是最后查出来是他,那就再说吧。
听到惊羽的答应,那人也是喜形于色。本来自己已经做好打算要多说一些,可现在,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先前准备的说辞都没用上。紧接着,他说道:回少爷,那在下就告辞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是一刻都不想和惊羽单独呆在一起。
在他说完之后,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惊羽让自己回去的言语,这下子,有些尴尬。抬头疑惑道:少爷,还有什么事情吗?
惊羽沉下脸凝重的问道:既然你今日看出来夫人中毒了,那中的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这你作为一个大夫,应该知道吧?虽然惊羽的这一番话是为了试探大夫,可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那大夫一听,说道:抱歉,在下见少爷之前,还想告诉少爷这件事,可方才竟然是忘了,真的是在下的错。紧接着,又道:在下才疏学浅,并没有看出来夫人中的毒,但在把脉的时候,发现她腹中的孩子很是安稳,是以就排除了她是因为胎儿而出现问题的这一想法。
剩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以为,自己就算是不说,那位应该也是看出来了。但他们想到的是,惊羽竟然说道:怎么不继续说下去?我还在听。
因为惊羽的话,没办法,这也是他先前就想好了说辞,是以说道:不过,在我把脉的时候,发现夫人的身体是从四天前出现异常的。这让我猜测是中了毒。我给的那个药,之前也说过了,有市无价,绝对对夫人没有坏处。
这下,他把事情都说清楚了。至于惊羽想到了什么,那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大夫。
接着,惊羽挥了挥手,让那人退下。心里虽然有些怀疑那个大夫的说法,但现在也没有别的途径可以查到他的话的对错。惊羽是真的没有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说好的,保护她,可竟然会这样。
这次发生的事情,让惊羽对自己产生了一些怀疑,若是哪天也在自己疏忽的时候,会不会,就真的护不住她了?这苗头虽然小,但还是在惊羽的心里扎了根,现在他虽然还不在意。或者说没有察觉的到,但未来有一天,这就是他心甘情愿把姜楚沫让给了萧恒炎的原因。
这个时候,惊羽先是假设姜楚沫是在四天前中的毒,那个时候,还呆在那里,难道会是那群叛徒做的事情吗?
这不应该啊,若是那群叛徒的话,怎么说,也是不会给姜楚沫下这种毒,那到底是谁呢?惊羽越想越觉得乱,总觉得自己已经摸出了一点线头,但怎么也联想不到一起。他的思绪乱如麻,已经陷入了困境。
这个时候的姜楚沫,在和玲儿的谈话中,知道了自己是被那天见到的大夫给救了,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这大夫的脾气如此的多变吗?
姜楚沫还记得最初见到他的时候,他的一副不屑的样子,不是对来者的不屑,而是对别人怀疑他医术的不屑。是的,姜楚沫清清楚楚的知道,当时这个人的样子很是高傲,若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那最后怎么会被人说服?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相信惊羽有分寸,被他叫进队伍里的人,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现在总觉得有些奇怪,若是真的是被惊羽给威胁了,怎么看那人都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姜楚沫也知道那大夫实际上是有事要去做。
因为这个,姜楚沫还觉得情有可原,可现在,在那个大夫救了自己之后,就觉得更奇怪了,他竟然拿出自己独一无二的东西来就自己,怎么说,任何一个人,对一个完全没有交情的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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