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过得去啊,你这手艺,都可以直接去开酒楼了!”李妈妈夸道。
“妈妈过奖了。”翠竹说道。
吃过午饭众人也没着急立刻走,不然立刻坐马车颠簸人会十分的不舒坦。小宋氏一边喝茶一边和李妈妈闲聊,意嘉就在一旁继续教妹妹认字。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他了,总觉得我无论说什么都表达不了感激之意了。还是得写信给老爷,叫老爷郑重的去谢他才好。”小宋氏说道。
李妈妈点点头,附和着道:“可不是,梁大爷一直没成家,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稳妥体贴,都说咱们老爷是个稳妥的人,可我瞧着,这梁大爷还得更甚一筹呢。”
“可不是,我方才出去上净房,看着那翠竹姑娘已经上马走了。我问了梁大爷跟前的陈平才知道,梁大爷吩咐她提前去下一处等着了呢。”玉秋进了门来,正好接了这句话。
小宋氏随口就感叹道:“梁大爷这么好的人,也不知道日后谁有这个福气,能做了他的夫人。”
意嘉明明在旁边陪着妹妹,可听了这话脸便立刻红了。
周意琬好气的叫道:“姐姐,你的脸怎么红了?是热的吗?怎么琬儿不热呢?”
意嘉被她一下戳中了心思,还没来得及解释,小宋氏就快步过来摸了她的额头,“不会是发烧了吧?”
意嘉心虚死了,生怕她和梁明之的事情被小宋氏发现。
“没有没有,就是在屋子里待久了有点闷而已。”她慌忙说道。
小宋氏试了她的额头也放心了一些,道:“不是发烧,咱们也歇了一会儿了,现在便赶路吧。”
意嘉求之不得,忙拉着还要说话的周意琬带头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旁边的门打开,梁明之和陈安陈平也先后走了出来,想到刚才的尴尬,意嘉瞪了他一眼才快步朝楼下走。
梁明之不明所以的打量了自己一下,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从京城去杭州府,若是一直走陆路,按着女眷的速度只怕要一个月左右,若是先陆路后水路,那基本上二十日的样子就可以到了。
因此第一天晚上在驿站停下的时候,小宋氏就叫人给梁明之送了消息,定在十日后走水路。
出门在外很是不便,吃住都比不上家里,到了晚上,意嘉也只是随意打水梳洗了一番,就赶了下人去睡觉,自己也累摊在了床上。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意嘉立刻想到了周宣,吓得猛地跳起来就要大叫。
“是我!”梁明之忙快走一步过去捂住她的嘴。
意嘉狂跳的心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些,“是你啊,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梁明之伸手过去抱了她在桌子旁坐下,手也没松,直接就把人抱在了怀里。
“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到了杭州府也想不起来要去告诉我一声?”他哼声道:“你可真是心狠啊,这一去好几个月,居然都不知道来跟我说一声。”
意嘉不自然的动了一下。
“我有跟雪竹说,叫她去给你送信的。”她很没底气的念叨。
“什么时候跟她说的?”梁明之问道。
今天早上!
意嘉看他故意沉下去的脸,说不出来了。耍赖道:“她没有去和你说,你不是照样也知道了吗?说,是谁告诉你的?是我身边出了叛徒,还是你监视我?”
她伸着手指指着梁明之。
梁明之看她不认错还故作生气似的指着她,张嘴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哎呀,脏!”意嘉轻声叫道,同时手也往外抽。
梁明之只是用上下牙轻轻碰在她的手指上,她一抽,他立刻就松了口。
“这次是给你个提醒,下次若是再不告而别,我可就真的咬了。”他说道。
意嘉听到他有些沙哑的嗓音,胡乱的点头,推着他要起身,“你松手,让我起来。”
“不松。”梁明之的手箍的紧紧的,“这也是惩罚。”
意嘉无可奈何,绷着脸跟他生气。
自己是不是重生的他都不知道,如果自己不是重生的,真的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他大晚上的闯进来,又是抱又是咬的,他当自己是什么了?
虽然他说了要跟父亲提亲,可是至今不还是没提吗?
两个人无媒无聘的,就这么腻缠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而且今日白天姨母冲过来的时候简直吓坏她了,要是两个人的事情被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呢。
肯定说她不知检点勾/引他。
梁明之看她真的生气了,嘴都撅的老高。便松了点手上的劲,用一种非常委屈的声音低声下气的跟她说话:“你看看你,你要离开京城好几个月不见我,我这心里不舒坦,难道不能不高兴一下吗?我看见你情难自禁的抱了一下你,你这也要生气,你也太狠心了。”
明明是他的错,他这么委委屈屈的一说,好像变成自己的错了。
意嘉更是生气。
可是耳边又一直是他低声下气的声音。
前世他那么喜欢她,都从来没有对她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过,她心里不忍,绷着的脸也出现了裂缝。
“你都抱了许久了……”她轻声的提醒他。
这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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