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回道:不是直接惹了九皇子殿下,而是打了殿下的一名清客,想来是殿下极其看重爱护的,竟然亲自过去询问了。这才
有什么区别?!还不一样是惹祸了。云尚书气得暴跳如雷。
怎么办啊?老爷。下人愁苦道:小公子落在了九皇子殿下的手里,咱们,又不能直接去要人。可若是留下,小公子怕是要吃苦头的。
那是他自找的!活该!云尚书咬牙骂道。
当今皇后没有儿子,所以不存在立嫡一说。几位皇子都是妃嫔所出,九皇子乃是位分最高、最得宠的皇贵妃所生,再加上天资聪颖、善于笼络人心,是最有可能的未来储君,下一任帝君!
可以说,最难缠难啃的,最不能轻易得罪的皇子,就是这位九皇子殿下了。
他早已经成年分府,既有能力、又有手段,不仅笼络了一批朝臣和谋士,还捏着兵部的实权!不仅如此,此人性子阴狠毒辣、城府颇深,从来都是笑眯眯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啊。
云尚书心里急得不行。
思来想去都没有好办法,但是不管如何,都要去九皇子府上赔个罪的。因此让人备下了厚厚的礼,找了一大堆的补品药材,还有一些珍奇古玩,硬着头皮上门去了。
礼多人不怪。
云尚书到了九皇子府,一脸陪笑,礼部尚书云思远,教子不严、惹出是非,特意过来给九皇子殿下赔罪。
九皇子殿下哪里肯见他?门人早就吩咐过的,连大门都不让云尚书进,礼物也不要,直接当着面儿扔了出去,摔的一地粉碎!
还叫人传话,云锦生性嚣张、欺男霸女,云尚书有教子不严不过。既如此,本王便替云尚书管教其子,务必让其知错就改,永不再犯!
云尚书不仅不敢反驳,还得连声道谢,多谢九皇子殿下教导之恩。
门人吆喝道:赶紧走吧。
云尚书没法子,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另一处,昭华和林涧回了住处。
昭华让丫头们赶紧去打水,又吩咐道:拿绷带、膏药,赶紧的!然后亲自替林涧收拾伤口,看着那猩红狰狞的血痕,不由心疼,瞧瞧,这皮肉都翻开了。
林涧见她担心,忙道:没事的,皮肉伤而已,养几天自然就好了。
昭华依旧皱着眉头,一定疼死了。
林涧笑道:已经不疼了,真的,我忍得住。
胡说!昭华好笑嗔道:你是木头做的呢?还是泥胎菩萨?肉都翻开了,还昧着良心说不疼?当我傻呢。
你不傻,你是这世上最冰雪聪明的。
昭华笑道:你少油嘴滑舌的。
哈哈。林涧笑了,说实话,自然是疼的。可是我一个大男人,总不好哭哭啼啼的不像话,说点别的,也能打个茬儿。
昭华笑道:我还以为你皮糙肉厚,真不知道疼呢。
林涧趁着丫头没注意,低声道:看见你,就不觉得疼了。
昭华在他伤口上戳了一下。
林涧顿时疼的叫唤,哎哟!疼
看你还乱说。
哈哈,不敢了。
两人拌嘴不停,说笑不停,颇有几分新婚小夫妻的恩爱甜蜜。
虽然彼此都知道这是假象,迟早会露出真相,甚至有可能是血淋淋的凶相,但是偷得浮生半日欢,何苦寻根究底?至少,眼前的快乐是真的。
昭华给他细细的擦拭了血迹,然后抹上药膏,缠上绷带,动作细致又温柔,仿佛捧着的不是林涧的手,而是一件稀世珍宝。那轻柔的态度,温柔的眼神,连林涧自己都觉得手珍贵起来了。
眉卿,累吗?
不累。
辛苦你了。林涧心里甜蜜的很,心情是从来未有过的愉悦,这世上,谁不想让别人拿自己当个宝贝对待呢?即便他是男人,也是享受这一番温柔体贴的。
昭华已经把他的手包扎好了,松开道:可算完事儿了。
累了吧?林涧拿起她的手,轻轻揉着,忍不住一阵情动低头下去,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真香,真软
去你的!昭华一脸不好意思,转头吩咐丫头,都退下吧。
丫头们一脸笑意退了出去。
昭华又道:不知道今儿这事儿,九皇子那边会怎么处置?虽然暂时把云锦给扣压了起来,但是,后面会怎么做呢?若是打一顿,那又何必这般兴师动众?
呵呵。林涧一声轻笑,九皇子殿下是什么身份,与云锦计较,那是放低了他的身份!既然云锦被扣压起来,那么,接下来的事就该我来了。
你?昭华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
林涧细细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九皇子殿下是在等着我弹劾云尚书呢。毕竟受伤的人是我,当然应该由我来出面弹劾。到时候,皇上若是问起,九皇子殿下随便说几句,就能叫云尚书吃不了兜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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