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宁穿了奶白色的吊带睡裙,v字领口,衬托的她胸前事业线更为壮观,而如果仔细看,则会发现她睡裙里头甚至没穿内衣!她主动走到苟沭面前,看着苟沭的模样轻轻笑了笑。
“这又没外人,别喊我胡老师了,我粉丝都喊我宁宁或者宁姐。”
苟沭的脸一下子红了,声音像蚊子哼出来似得:“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粉丝?”
胡宁没回答,她只定定的看着苟沭。
等苟沭紧等不到回答而抬头看向她时,她才翘起嘴角,嗔道:“我猜错了,你不是?”
苟沭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瞬间涌到了头顶,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了,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胡宁,傻呆呆的道:“不,你没猜错,我是,我是你的粉丝。”
胡宁像是扭到脚站不稳一般,突然“哎呀”一声,跌到了苟沭的怀里。
是个男人都明白现在是什么意思了,苟沭直接就亲了上去。
孤男寡女,大晚上的抱到了一起,可想而知后面是什么剧情。即便余瑶反应过来时已经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然而这两人动作太快,胡宁更是一开始就叫了起来,因此余瑶的脸一刹那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苏铭瞧着就觉得不对了。
他担心的道:“瑶瑶你怎么了?是碰到什么了?不舒服吗?”
他说话间已经冲到余瑶跟前,余瑶忙伸手推开了他点:“没事没事,没关系。”
苏铭离得远了点,可脸上的担心却没变少:“真没事吗?你的脸突然间变得特别红,是不是发烧了?”
余瑶赶紧摇头:“真没事,你开一下空调吧,我是热的。”
静静的坐在那里也能一瞬间热成这样?
苏铭不信,然而余瑶不想说,他只能乖乖去开了空调。
任是谁家大姑娘瞧见那样激烈的一幕都会脸红的,余瑶揉了揉脸,这一次握钥匙的手都紧了些。还好,这一次居然正是苟沭答应了胡宁,去给水晶吊灯动手脚的时候。余瑶本来的目标就是苟沭,所以他和胡宁到底是怎样交涉的她不想管,只要抓住现在就好了。
是凌晨的片场,作为剧务,苟沭到的很早,因此他动手脚就没有人看到。余瑶紧跟在他身后,干这种害人的事,再胆大的人都会有些紧张,更何况还需要时刻关注会不会有人过来,因此苟沭一路走得小心翼翼,边走还边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哪里有个响动他甚至还会被吓一跳。
余瑶见状,便慢了两步。
苟沭正走得好好的,她突然踢了一下边上的椅子。
屋里没人,好好放着的椅子却突然动了下,那发出的声音吓得苟沭一下子跳了起来。然而回头,即便瞪得眼睛如铜铃一般大,也什么都看不到。
苟沭足足等了有一分钟,这才拍拍胸口再次鼓足勇气向前。
余瑶站在原地没动,见他搬来梯子,刚刚踩上一只脚的时候,伸手拿起桌上茶壶的壶盖,然后放下。茶壶是瓷的,壶盖和壶身相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苟沭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是回头,那壶盖正好落下,又发出了刺耳的一声。
苟沭脸都白了,不对劲,这不对劲啊。好好放着的椅子不应该会动,没人拿壶盖更不应该会自己提起又再落下。这不对劲,这不是人干的事,这是有鬼啊!
想到此,苟沭顾不得屁股疼,立马转坐为跪,朝着茶壶和椅子的方向就拜上了。
“天灵灵地灵灵,这事儿不赖我啊,是……是……是有人先做了坏事,我帮人教训一下。对的,只是教训一下,不是害人,所以不管你是何方神圣,行行好行行好,别闹了。”
他这真是胡宁的粉丝啊,还一睡睡出了深厚感情,就这都不愿往胡宁身上推了。
余瑶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苟沭等了好一会见再没动静,于是慢慢爬起,一步三回头的爬上了梯子。余瑶眼睁睁看他小心翼翼在干坏事,这才起身上前,也没想着害他,事情已成定局,她现在做的事并不会改变后面已经发生的。于是她就一只手慢慢的拍着梯子,一下一下非常有节奏,苟沭吓得甚至都尿裤子了,可愣是没有放弃毁坏水晶吊灯。
很显然,已经发生过的事改不了。
即便再怕,苟沭也会做完。
余瑶只感觉那尿臊味太清楚,实在闻不得,便半途就不拍了。只到一边拿了壶盖,用手沾着里面的水,在桌上写了四个字。“恶有恶报”,就这么四个字,苟沭下了梯子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即便第一个字水迹已经快干,但从后面的字也能猜出来是什么。
苟沭不敢惹来旁人注意,就这么脸色青白的哆嗦着,拖了尿湿的裤子和鞋跑了。
余瑶睁开眼,这一回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眼底深处有着厌恶。
而另一边正在打牌的苟沭,却突然抖了一下,然后就面色煞白的微微扭头去看肩膀。他肩膀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可是他分明感觉到刚刚有人在拍他!
是那个写“恶有恶报”的鬼,是那个鬼来了!
这样一想,他就觉着屋子里好像刮起了一阵阴风似得,冷的他甚至上下牙直打颤。
他再也没办法好好打牌了,把一手的牌猛地往桌子上一掼,就看着因为他的举动而诧异看过来的三人,又怕又怒的道:“你们没有感觉到吗?突然很冷,就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屋里了,刚刚刮起的那就是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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