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苏静彤是真的火冒三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一把推开丫鬟自己出门去。
看着眼前的景象,苏静彤发出了更加响亮的一声啊,只见干枯凝结的血从自己的门口一路滴滴答答到孙姨娘的门外,几个乱七八糟的血手印就印在自己的门上,看上去昨夜没少叩自己的门。
这下子苏静彤终于受不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西厢的小丫鬟们就慌慌张张地把苏静彤移到床上。只人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些血迹,看都不敢看一眼。
一连两声啊,正在正房吃瓜子的静姝哪里能听不到。
吴夫人自然是清楚静姝的计划的,听见了叫喊声也不讶异,只懒洋洋地问道:怎么,西厢这是?
自有机灵的丫鬟出去打听。
夫人,听说是二小姐受惊晕倒了。
受惊?,吴夫人挑了挑眉,一边拨着茶盏一边讽道,怎么孙姨娘还没受惊,她先惊上了?
那丫鬟似乎也是吓到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奴婢看见从二小姐门外有一条血印直拖到孙姨娘的房间外了。西厢的人都在传,说是二小姐害了孙姨娘,孙姨娘不甘心,所以每夜孙姨娘都魂魄离体去找二小姐呢。
静姝几乎要笑出声来,本来自己还想着要怎么传话呢,这些丫鬟都替自己圆好了。
吴夫人面上抽动了片刻,明显是忍笑忍的辛苦。看自己的丫鬟这么胆小,出言安慰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不必怕。
这丫鬟听着觉得有道理,挺了挺脊背就告退了。
静姝就问吴夫人:娘,父亲这几日都没进内院?
就孙姨娘那一晚在。这几日都让人传话进来说公务繁忙。,说着,吴夫人就鼻子孔出去,打量着我好蒙呢这是,还不知道苏继文这几日是怎么着急找大夫给孙姨娘治病呢。
静姝觉得瓜子吃得有些口干,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试探道:那,父亲没来您这?
吴夫人靠在榻上,随意地摆摆手,我说身上不爽利,两三次他就不来了。
看着吴夫人如今仿佛全放下了的样子,静姝有些欣慰,心底却隐隐有些泛苦,白日里母亲自然是云淡风轻,只是不晓得夜里要怎么样的伤心难过呢。只是这几日自己说要和母亲一起睡,母亲都言辞谢绝了。
没一会,掀帘小丫鬟报:夫人,老爷带着大夫进内院了。
静姝和吴夫人相视一笑,一起去西厢看望苏静彤了。
一到了门口,静姝就拿着早已经备好的帕子在眼睛上抹了两下,带着哭腔快步走进去:妹妹,妹妹。,见了苏继文也顾不上行礼,一个箭步上前趴到床沿上哭了起来,静彤你是怎么啦,静彤你醒一醒啊。
狠狠的哭了一番,静姝这才想起了父亲,不好意思地行了个礼,见旁边立着个白须老者,急切地问道:大夫,不知我妹妹是怎么了?
这大夫瞟了苏继文一眼,见苏继文正欣慰地看着静姝,这才摸摸胡子:这位小姐不过惊悸过度,没什么大碍,醒了后好好调养即可。
那我妹妹何时能醒?
大夫沉吟了片刻:再过一两个时辰吧。,说着拱了拱手,老朽还要去开方子。苏继文赶紧让人服侍大夫开方抓药去了。
大夫一走,静姝就怒气冲冲地问屋里的丫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鬟们这一天也吓得够呛,只有那胆大的指了指门外。静姝一看,差点跌一跤,这家伙,若是自己不晓得来龙去脉真要被吓到了。不过静姝还是有些惶恐地颤声道:这,这
苏继文看着屋里的都是女子,又吓得不轻,只能由自己细细查问。
静姝在旁边听了个大概,立刻挪了挪身子,望着苏继文道:爹爹,定要报官,不知道是谁想要吓妹妹呢。本来妹妹的姨娘就才,说着又抹了抹泪,满怀希冀,若我们不查个水落石出怎么对得起妹妹。
苏继文有点不放心,拨了拨自己的扳指:陶陶,你不介意你姨娘之前姐妹换嫁之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是我,最能表演的烟火。哈哈哈,检验大家演技的时刻到了。
☆、35.弄鬼
听了这话,静姝一点不气,反而默默抹起泪来:孙姨娘是孙姨娘,静彤是静彤。就算我生姨娘的气,也不能因此牵连妹妹啊。况且姨娘虽有换嫁的心,到底也没有做出这样的事不是?说着静姝就有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果然,苏继文大觉赞同,陶陶和舒窈一样善良又为人着想呢。
吴夫人气个半死,不过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她和个泼妇似的破口大骂,只能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静姝见状正好,信任地看向苏继文:父亲,我们这就赶快报官吧。
苏继文被噎住了,报官?一报官下毒的事还怎么瞒的住。本来静彤只是受了惊吓,若是报官,只怕一等查问清楚就要把她投到牢里去,这哪里能行。只好含含糊糊道:这等事报官只怕也不好处理,不如还是去佛寺找些师傅来看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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