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大不了上去后我用生命给王爷演戏,命是王爷的,而且以后戏也给王爷看。段葛兮就差再问一句,你觉得如何了。
秦既然被噎的不轻,这画风变化的快啊,昨天的小淘气还死要面子,今天的小淘气就懂得融会贯通了,这丫头还真的让他不好拒绝。
秦寂然有点无语,这丫头简直就是大胆包天,难道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头吗?
不过,秦寂然的心里是这么想到,可是行动上却不一样,他走近段葛兮的身边,显得有限不耐道:念在本王本来就要上去,但是本王觉得你实在是累赘,这次所性你占本王的便宜抱着本王的腰吧。这样算起来,他的身边向来不近女子,这些眼看是破戒了,所以只能守住彻底破戒的一点节操。
段葛兮心里一喜,她知道秦寂然的轻功了得,这么高的悬崖他说下来就能下来,可见这样的人是多么的深不可测。
不知道为何,这次跟秦寂然相处下来,她的心里不再那么惧怕这个人,这个人虽然是冷库的王爷,倒也不像是那无情。
段葛兮倏尔前去,顺从的抱着祖宗大爷的腰部,若不是她的比秦寂然的小,只怕秦寂然的腰部都要被她掐断了,因为秦寂然的腰肢实在是太细了,而且段葛自己格外的用力。
秦寂然心里暗骂了一声,真是该死的小女子。
很快,秦寂然便带着段葛兮升腾了起来,上去的速度和下降的速度不一样,下来的时候只要有重量就可以,但是上去的时候,一定要能使出身上的巧劲,最好是借着东西攀上去。
秦寂然的第一步是借地上的力气,第二步是借着树枝的力气,第三步子和第四步只能用手在悬崖峭壁上借着一些枯树的沉淀上升的力量。
段葛兮死死的抱着秦寂然的腰,她明显的感觉到秦寂然在体力山的消耗,甚至快要攀登到上面的时候,秦寂然的身子绷的越来越紧。
可即便是这样,秦寂然给人的感觉都是很轻松平常的,宛如在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这男子明明是人,也会有体力不支的时候,可是偏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神眷一样百毒不侵的存在。
这是段葛兮最真实的感觉。
不久,秦寂然带着她终于攀登到了悬崖上面,还是昨天她落入悬崖的那个地方。
随着段葛兮的脚步粘在地面上,她的手很自然的松开了,但是这一刻她看着秦寂然眼神格外的明亮,就像此时的夕阳一样散发着灼灼的光芒,她对秦寂然真心实意的福了身子,道:臣女谢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秦寂然整理了一下被段葛兮扯乱的衣服,淡淡道:没有诚意的道谢。
段葛兮已经很诚意的好不好,已经福了身子,还诚挚的说出这番话,但是秦寂然居然说她没有诚意。
这还得了,段葛兮登时就道:那你要我如何跟你道谢?
秦寂然撇撇嘴道:多听听本王的话,不要这么刁钻,还有啊,自古以来但凡是报恩,尤其是救命之恩,不都是要以身相许的吗?我看你现在就像影豆芽菜,以身相许就不必了,不过给本王当一个侍寝的雅丫鬟还可以。
段葛兮本来还认真的听,可是听到最后,段葛兮忽然笑了,或许是觉得秦寂然说的话实在是搞笑,笑了一会她才花枝乱颤道:侍寝丫鬟?我好歹是名门闺秀罢,若是给你当了侍寝丫鬟,我的父亲绝对不会同意,就算是以身相许,那起码也是王妃,再不济也是侧妃,不过我不会对你以身相许的,他日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段葛兮会不顾一切的帮助王爷。
段葛兮这话说的十分云淡风轻,不见讽刺和讥诮,但是里面有比讽刺和讥诮更深刻的东西,那就是无感。
也就是说秦寂然的话已经把她刺激的麻木了,所以她才会淡然的说出这番话
秦寂然十分诧异,他诧异段葛兮连王妃的位置都不想要,更加诧异的是段葛兮明明是一个闺阁女子,却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嫁人,以身相许,这小淘气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她知道以身相许是什么事情吗?或者她知道嫁人要做什么事吗?
秦寂然的目光在段葛兮的脸上扫了一下,这小淘气目光濯濯,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又好像知道了一切。
秦寂然一笑,含着不明的情绪,他道:好啊,希望本王需要帮助的那一天,本王绝对不会客气。
段葛兮再次福了一下身子,虽然诚挚,但但是更带着一点赌气,这个王爷实在是太气人了,能活人气死,也能把死人气活。
很快,秦寂然走了,他一抹玫瑰红的背影在苍山大地上漠然的而走,段葛兮在他的身后,看着那一抹越来越小,同时也越来越孤单的身影。
其实人人都说秦寂然是一个飞扬跋扈蛮不讲理,率性而为的人,但是有几个人知道,这个王爷的父母早亡,他虽然从小收到宏兴帝的关怀,又是太后捧在手心里面的宝贝,可终究是可怜的。
毕竟,他无父无母,而且他好狠很早就要面对很多必可思议的反危险,虽然在上一世不知道秦寂然的结局,但是段葛兮知道,秦寂然的玩世不恭是因为看透了世间的一切,在吊儿郎当间,就能随手搅弄一片领土的风云,秦寂然是危险的。
可是段葛兮却油然的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秦寂然即便是再危险,也是讲道理的,就算事再不讲道理,也不会对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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