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葛兮有点苦笑不得道:你不放心什么?去把漠北给我叫进来,我这里有两封信,让他亲手给我送去白云乡。
阿露立马点头应允。
阿露很快就出去了,段葛兮收起了手下的那封信。
这个时候房间的烛光忽然一暗,一个华丽的身影宛如一刹那的飓风一样刮进屋子里面。
段葛兮定睛一看有点哭笑不得,这个祖宗不是秦寂然又是谁?
他一身水红色的长袍,十分随意的穿在身上,透露出一股慵懒妖艳的味道,他坐在段葛兮刚刚起身的位置,好整以暇的看着段葛兮刹那间的惊愕。
他原本就长着一张十分摄人的脸,五官历史立体丰隆,还带着无法消散的轻蔑味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不正经的纨绔子弟,但是绝对不是那种浪得虚名的那种纨绔,而是那十分有才华,是一个十分危险的纨绔。
只是这个祖宗现在正用一个极为诱人的弧度看着段葛兮,就像是一个妖艳的贱货在勾引一个无辜的女子一样。
此时的秦寂然双眸宛如浸染了露水的黑色丸子,虽然还带着不可忽略的冷,但是更有一股清澈透亮的味道,他整个人深深的靠在椅子里面,一只手抚着太阳穴,一只手自然的放在自己的腿上。
这样子若是任何一个女子看见都立马会被吸引进去,因为秦寂然本来就释放的就是这股子吸人的危险。
段葛兮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翰瞬间的酥麻了一下,心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遽然一跳。
这个人实在是太浪了,对,就是用一个浪字形容太贴切不过了。
段葛兮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同时把目光从秦寂然的身上转移到一边,才道:潇王总是习惯不请自来。
秦寂然也不恼,平淡中带着一年揶揄道:怎么?这么久不见本王就不想本王吗?
段葛兮一噎,这个人何来的自信,她为什么要想他?
段葛兮惊愕道:想你?为何?
秦寂然微微一笑,道:为何,很多人都说段二小姐忘恩负义,看来并没错,段二小姐果真是忘恩负义啊,以前被本王帮助过那么多次,也从来不道谢,想在还说居然不想本王。
段葛兮被惊的不轻,她站在一边神色有点难看道:我谢的还少?王爷的意思是我要经常想着王爷就算是报恩了?
秦寂然自己也被段葛兮这话呛的不轻,这是什么逻辑,这是什么想法?不过,若是她能经常想起自己,那滋味是不是很美妙呢?
如此想了一会,秦寂然好像叶好受了很多,态度上也更加的随意了一点,他笑道:可以啊,念在你暂时没有能力报恩的份上,不如天天想着本王吧,若是今后有能力给本王办几件漂亮的事,本王倒是可以允许你不想着本王,可以么?
段葛兮看着秦寂然很轻松自如的说着这番话,她向来十分淡定的表情都忍不住要狰狞了起来,她抽抽嘴角,沉着声音道:潇王,若是别人知道大名鼎鼎的潇王,说起话来尽是这些插科打诨的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要知道在别人的眼中,潇王是一个杀伐决断的人,可不是现在这般一个只会和小姑娘斗嘴的人。
秦寂然露出一个十分奇妙的表情道:你是小姑娘吗?
你是小姑娘吗?段葛兮心里一怔,她此时此刻还算是一个小姑娘,可是上一世她活了二十多年,将近三十岁,宦海沉浮那么多年,和绝望日夜相对那么多年,她绝对不是一个小姑娘的心性子,她分明就是一个浸泡在毒液里面长大的魔鬼,恶兽。
所以,秦寂然问她是小姑娘吗?难道说秦寂然从她的身上看出了什么?难道秦寂然绝得她不是一个小姑娘?
想到这里,段葛兮有点心虚道:我现在还不到十八岁,难道不是小姑娘?
秦寂然忽然裂开嘴角一笑,贝齿晶莹剔透,嘴巴单薄而又红润,更是那通身无双的气质,让段葛兮又是蓦的心里一动。
秦寂然的身上看不到柔情,只有男子的那种磅礴逼人的英气,就是这个英俊的男子忽然对段葛兮笑道:你不是小姑娘,你是小淘气。
小淘气这个称呼还是原来在白云乡的时候秦寂然叫过的,这么久这个人居然还在这个时候来戏耍她。
段葛兮内心顿时有点咆哮,道:秦寂然
太澳的京城这个时候早就是春意盎然了,整个街道都是柳絮英飞十分壮观。
这样暖和的天气,很适合赏景,很多人就这样一边结伴,一边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色。
河边两岸聚集了不少浣衣妇女,大家都在唠嗑着谁家的孩子听话,谁家的孩子长得好看,谁家的汉子在外面干啥。
这个时候一个拿着棒槌的妇女停止手中的动作,对身边的一群妇女道:二花她娘,翠花婶子,大黄他娘,你们看看河对面那个女的。
这几个妇女同时看过去,一个妇女道:那不是春狗子他娘吗?有什么事吗?
拿着棒槌的妇女对其他三个妇女道:有事有事,春狗子不是有一个妹妹在大户人家当丫鬟吗?就是春狗子的妹妹听到一个不该听到的秘密被人处死了。
啊,不会吧,春狗子的妹妹死了吗?他妹妹不是春花吗,上一个月还回过家,我们大家都瞧见了呀。一个妇女不可思议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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