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原来是余蓉蓉住的房间,此时却是暗沉沉的一片,这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是乱糟糟的一片,床单衣物四处都是,若是仔细一看,便能看见其中地上一堆衣服里面谈躺着一个目光呆滞的女子。
这女子面色十分苍白,从骨子里面透出一种无法根治的虚弱之感,她发髻散乱,衣不蔽体,有谁能想到这就是那个大胆妄为的余蓉蓉呢?
她软踏踏的躺在地上,若不是眼珠子时不时的转动一下,只怕会别人认为是已经死透的尸体。
这时候悉悉索索的有开锁的声音,不一会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进来了,婆子走进来呸的一声给与人人吐了一口。
婆子骂骂咧咧道:真是贱人坯子下贱的玩意,看你坐在腌臜事,莫要以为世人都被你哄骗了,现在这下场是你自己找的。
婆子骂完之后便把一个碗重重的放在地上,这碗里面刚刚盛放的有发馊的饭菜,这正是给余蓉蓉准备的。
余蓉蓉在婆子的叫骂中终于有点反应,她的眼皮子掀了几下,但是她并未打算站起来,也并未打算跟婆子对峙,这样的日子她真的是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可是余蓉蓉不想跟婆子多嘴,婆子的话却多的不得了,婆子用脚在余蓉蓉的腰上提了几下,道:别整天给我装死人,你把老爷还的够苦,老爷不把你解决掉已经算你的造化大,可能你不知道吧,你的那个丫鬟昨晚上被人打死了。
丫鬟?她的丫鬟不就是梅朵吗?也只有梅朵才是真心对她的丫鬟。
可是梅朵在昨晚上就死了?他们连一个丫鬟都不放过吗?
余蓉蓉终于有点反应,她转过头眼眸里面含着一点悲怆和质疑道:梅朵死了?
婆子见余蓉蓉终于有点反应了,要不然她还以为她在和一个死人打交道了,真的是晦气的很。
婆子一脸嫌弃和得意道:那个贱蹄子有你这样的主子难道还能活着,这府邸除了老爷身边的刘福海,还有老夫人身边的锦柔姑娘,再就是二小姐身边的阿露和翠浓,这几个下人因为主子聪明,主子有能力,所以这下人的日子也过的滋润,你看看你,现在躺在地上就像死人一样,你觉得你的丫鬟还有好命的福气?
这可不就是如此吗?府邸里面的丫鬟,最好的不就是段葛兮身边的那两个吗?看似很多时候都要沾惹上麻烦,可是段葛兮总能给她们化险为夷。
段葛兮想起段葛兮,余蓉蓉便想到那一日看到段葛兮穿的那件裙子,那可不是自己的料子吗?
若不是段葛兮,她的身子骨哪至如此的虚弱,居然能虚弱到小产的地步。
若是自己不小产,哪里会活的连段家一个最下等的婆子都能随意的辱骂。
想起段葛兮,想起段悠兮和冯雅的那天所作所为,余蓉蓉就恨的要死,恨不得吃了二人的血和肉。
可是余蓉蓉最恨的还是段葛兮,如果段葛兮不暗中交换那料子,她怎么会先小产,若是不小产,她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想到这里,余让人就十分的不甘心,她对婆子道:这位嬷嬷,您能帮我把二小姐叫过来一次吗?我想见见她。
婆子一口吐到余蓉蓉的脸上,鄙视道:都这副鬼样子,还想见二小姐,莫不要把人吓死了。
余蓉蓉道:若是嬷嬷帮我传话,她能过来的话,那么我便许诺嬷嬷一个好处。
婆子看看余蓉蓉身边,啧啧啧了几声道:你能有啥好处,看看自己都是要死不活的,难道还有好处能给别人许诺?
余蓉蓉顿时从时手臂上取下一个金镶玉的手钏,这手钏藏匿的极好,在余蓉蓉的胳膊上,余蓉蓉衣服虽然有点不庇体,但是能勉勉强强的把胳膊遮掩住,要不然这东西肯定都会被人抢走。
余蓉蓉把手钏给嬷嬷,用祈求的口吻道:这个够不够?
婆子哪里见过这么值钱的东西,她在段家只是一个粗使的丫鬟,府邸的重活和累活没少干,可是每个月的月银还是少的可怜。
此时的这个手钏,少说也能抵得上她干上五年的月银了。
这富贵人家的姨娘都这么奢侈,婆子咋舌的同时对于蓉蓉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么这件事我便依照了你,但是若万一有有何事,我可承当不起那个责任。
余蓉蓉急忙挥挥手道:若是真的有事,我绝对不连累你。
婆子看见手中拿的玩意,最终道:好,我就把负责带到,二小姐来不来是她的事,与我无关。
余蓉蓉急忙点点头道:谢谢嬷嬷。
婆子也不愿意在这里黑黢黢的地方多待片刻,简直晦气至极,她恨不得用最快的时间出去。
所以很快,婆子就就出去,婆子出去之后余蓉蓉立马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她得提前准备好一点事,一点出其不意的事,一点能同归于尽的事,既然段葛兮把她害的那么惨淡,她绝对不会让段葛兮好过的,既然她在地狱里面,段葛兮那个贱人为何还苟活着,不行,坚决不行,要死一起起,要下地狱一起下地狱。
不知怎么的,段葛兮今天一天都有点心绪不宁,好端端的吃着琉璃碗里面的冰镇西瓜,却能咬到自己的舌头,想好了要制作一个璎珞,到时候送给秦寂然,可是又绞到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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