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甚至胯往前顶了顶。
双方还有段距离,谢庭月没有被他顶到,但恶心的不行。
对方竟然还试图伸手摸他的脸……
谢庭月愤怒的一把打掉。
匪首被打,竟然也不生气,笑得更大声:“哈哈哈——可爱!我知你对我不熟悉,眼下定有些反感,但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你可以先相信我的技术,再慢慢相信我的人品……”
“我保证,定要你尝一尝那销魂蚀骨,如临仙境的滋味。”
匪首性格相当粗直,这么想着,竟立刻这般决定了!
大手伸过来就要撕谢庭月的衣服!
谢庭月简直莫名其妙不可思议,这人到底有没有长脑子,事是这么干的吗!
匪首却相当自信,一边还扯着自己腰带,目光灼灼:“不要害怕,心肝儿,咱们就来一回,来一回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会武功,谢庭月不会,讲理对方也不会听,动作还十分坚决。
一来二去,谢庭月被制住就是标准结局。
“放开我!”用尽力气,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你马上就不会这么说了!”
匪首大手伸过来,一手抚向谢庭月脖子,抬高他下巴,一手重重捏上他腰间。
对方会武,这一捏用上巧劲,只冲穴位,谢庭月被他捏的腰眼一酸,手脚顿时失去了力气,想挣扎都挣扎不了了。
“乖,对,乖一点,就像这样……”
美人在前,欲念瞬间炸开,匪首眼底燃着火,一张臭烘烘的嘴就要覆上来——
“竖子敢尔——”
突然一声暴喝自门外传来,同时数柄柳刃发出破空轻响,齐刷刷射过来。
匪首此刻正聚精会神的要干那事,根本无暇分心,等暗器侵到身前,再反应也来不及。
谢庭月看到一只薄薄柳丸正中他颈侧,鲜血立刻喷涌。
匪首瞪大眼睛,徒劳的伸手按住伤口,血已经止不住。
“扑通”一声,他重重摔倒在地,抽搐几下,就没了呼吸。
到得此时,谢庭月才看到他背后,密密麻麻全是暗器。
这些暗器,包括刚刚的声音,他都十分耳熟——
“楚暮!”
楚暮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
方才经历的险境,刚刚眼前刺激的一幕,最重要的,放在心尖上的人被人这么轻慢,他受不了!
修长手指用力转动着轮椅,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赶到谢庭月身前,他拉住谢庭月的手,一个用力,谢庭月已旋到他大腿坐下。
楚暮紧紧抱着谢庭月,嘴唇紧抿,没有说话。
谢庭月轻拍他的背:“怎么了?可是吓着了?我没事的,不怕不怕啊。”
见楚暮丝毫没有松开的动作,谢庭月艰难把右手背过去,伸开:“你看,我有准备的,不会让别人欺负。”
他手中赫然是一把粉末。
出门在外,须得事事小心,尤其此次行程中有路离,恐有未知危机,谢庭月自然做了些防身准备,比如这药粉。
但刚刚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只来得及把药粉偷偷拿出来,却没来得及放,对方还捏住了他的穴道,他让力气有失,须得缓一缓。
好在对方功力有限,只是让他手脚软了一瞬,并没有把他整个人制死,对方怎么想的他不管,反正他不会真被对方占到多少便宜,这粉,马上就会丢出去。
楚暮来的就是这么及时。
楚暮还是没说话,只是把下巴搭在他肩上,紧紧抱着他。
谢庭月突然感觉到,楚暮的手在抖。
刚刚那一刻的确有点不寻常,作为丈夫,楚暮会紧张,谢庭月很理解,但这手抖的,似乎有些不寻常。
“怎么了?”
大约知道问楚暮,问不出个所以然,他干脆看向楚暮身后的秦平。
“就是……那边也遇到危险了,一言难尽。”
秦平迅速评估了下院中情势,没有闲着,跑去帮萧云峰的忙了。
“我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不急不急啊……”
谢庭月没立刻追问,感觉楚暮情绪不对,干脆任他抱住,哄孩子似的哄。
他相信楚暮失态只是一时,不会太久。
果然,不久后,楚暮长长叹了口气:“我那边,客栈的箭雨重现了。”
这话说的隐晦,但谢庭月是什么脑子,立刻明白,楚暮也遇到危机了,还是大大的危机!
楚暮仍然抱着他不放,却肯说话了,小小声:“是礼王。”
他将之前经历说了一遍。
掩去他知道对方组织名称这件事,只说分析和事实,礼王怎么出现的,都说了什么话,他是怎么想的,观察到了什么,最后定了个什么主意……
全部说给谢庭月听。
他走的是个险招。但没办法,人单力薄,形势不妙,他只能走这步险招,把自己姿态摆得很正:我不想掺和你们的事,你们也别想把我卷进来,今日咱们彼此放过对方,礼王一走,你们仍然可以继续玩猫捉耗子的游戏,我本人对此不会有半点影响。
刀胁姿态果断又坚定,现场没一个人认为楚暮知道礼王的真正身份,连这个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知道其它更深层次的恩怨和秘密。
根苗组织不想多事,逼着对方孤注一掷鱼死网破,必然会牵扯出别的一大堆麻烦,而且礼王现今不方便杀,想做的事以后也都是机会。
--